此时，卓醉还在警局没出来，可是……
厉景弘跟盛腾望着林若涵手挂在傅衍赫肩膀后愉悦的模样，又看向傅衍赫。
傅衍赫笑了下，只是举杯抿了口酒。
他眼神里讳莫如深的，一时让厉景弘跟盛腾猜不透是怎么回事。
如今傅衍赫的样子，好像一个终于获得自由的已婚男人，可是事情明明不该是这样。
林若涵只看着傅衍赫在笑，心里就很有底气，完全忽略了他垂下的眼眸内的复杂情绪。
“真是没想到，卓醉竟然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孩子，想当初咱们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明明看上去跟一只清纯的小白兔一样。”
林若涵突然说道，也给自己倒酒。
厉景弘跟盛腾是不敢这么随意轻佻的评价卓醉的，只能希望傅衍赫做点什么让他们知道林若涵出现的原因。
傅衍赫抽了根烟，随即厉景弘便说：“我去趟洗手间。”
“等我，一起。”
盛腾也立即起身跟过去，他也受不了林若涵总那么贴着傅衍赫了。
俩人一出门，盛腾立即问厉景弘，“林若涵是衍赫叫来的？卓醉不是还在警局没出来吗？”
“估摸是计。”
厉景弘站在窗户边上想了想，随即又看向走廊深处，确定没人才又继续讲道：“衍赫跟卓醉的计。”
“他们夫妻的计？就是让卓醉在那种地方过夜，让林若涵在这里跟咱们喝酒？”
“不是咱们，衍赫早提醒我，要是有人来，就让我带你出来。”
厉景弘又讲。
盛腾眉头皱了皱：“他为什么跟你说不跟我说？”
“不都一样？”
厉景弘看着已经跟自己出来的人反问。
盛腾想了想，觉得的确一样，便又问：“可是来人是林若涵你知道吗？”
厉景弘摇了摇头，是的，他不知道。
显然，连傅衍赫也不确定林若涵一定会过来。
这是不是也说明，林若涵已经走投无路？
厉景弘跟盛腾又猜测了一阵，总觉得林若涵现在过来找傅衍赫，而且还主动提起卓醉，其实很冒险。
林家大宅那场熊熊烈火，煤气爆炸……
林若涵这么着急把卓醉有罪论，目的性太明确。
她好像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老谋深算的林若涵了，她现在，像个筛子，到处都是漏洞。
可是，她好像还不自知？
她好像还坚定的以为，没有人会怀疑她？
她这是自信吗？
还是自负？
——
他们再回到包间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以后，厉景弘一进去就看到林若涵在擦眼泪，而傅衍赫神情更显冷沉。
“怎么还哭上了？”
厉景弘问了句。
“没什么，对了，听说厉晴天被你安排到国外去了，是真的吗？”
林若涵突然转移话题。
只是厉景弘听到厉晴天，心口却是疼了下，随即笑着淡淡的一句：“她自己硬要去。”
“那，你们俩就没可能了。”
林若涵又说。
“嗯。”
厉景弘若有所思的应了声。
“你这是认命了？”
林若涵不理解，他跟厉晴天纠缠了太多年，竟然不纠缠出个结果吗？
“不认命能怎样？她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一味强求只是自讨苦吃。”
厉景弘说着就点了根烟。
是的，他不喜欢提这件事。
盛腾摸着颈椎那里，一次又一次的。
是的，他真的很难听得下去厉景弘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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