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肚子里全是不满的莫莱尔还得遵循着校长本人的意见，向校董会解释这么做的必要性。
校长一声令下，苦了的可是三个副校长。
尤其是其中年龄最大的莫莱尔，在校董处一向是懂得审时度势的形象，可这次却不得不做克里斯的说客。
理由很简单，竞技大会作为学校的活动之一，负责管理学生生活的莫莱尔是无法推辞的。
莫莱尔当然也有过反抗的想法，奈何资历，地位，实力，甚至一向被他当做倚老卖老资源的年龄，都完全不是对手，于是他只好被迫做了这无可奈何的活儿。
没办法，无奈的地方就在于，克里斯校长不知为何在校董的心里颇有地位，不论再怎么为难，最终校董们总会妥协。
只要校董们还支持克里斯·范·林霍海恩一天，莫莱尔就拿他没辙。
副校长虽然也是校长，可毕竟不是正校长，一字之隔，却千差万别。
所以，莫莱尔平日里总是收敛着自己的脾气，偶尔巧妙地反驳了两句，就是再有一件，最多也就是多说两句基本听不出讽刺意味的话。
两人之间的表面关系，既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差。
“什么，你竟然连国家竞技大会的入选名单也想改革？”莫莱尔·堪萨斯吹胡子瞪眼。
如果说拉扎诺大学竞技大会的改革还只是小打小闹，那么参加国竞的人选可绝对是砍到了校董们的大动脉了。
国竞大会的参赛名单，并不由克里斯校长一人决定，以往总是有校董会背后的各大家族推选出来的人才。
尽管校董们容忍了克里斯平日里一些在他们看来过分的行径，可谈到彰显家族下一辈英才实力的国竞大会，就绝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小事了。
因此，莫莱尔听到克里斯说到这件事时，心里无异于砸下
了一颗巨石。
“你真是…疯狂。”
莫莱尔犹豫半天，总算给出了评价，却不是直接否定，这是因为他太清楚克里斯这个老家伙绝不是自己一句话两句话能劝得动的。
“这不叫疯狂，相反，我比任何时候都理智，我知道你平时对我多有意见，不过这个报告还是得你去做。”
克里斯轻吻了一下自己的胸前的铁片，那是为了辨别在战争中死去的尸体身份而特制的身份卡。
材料并不特殊，看上去也不贵重。
但对克里斯·范·林霍海恩这位战争中的老兵，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上一次你也让我这么做，我最后还是同意了，是因为总还是有希望的，但是这次我没办法说服任何一位校董同意。”
莫莱尔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相当漂亮，他早就想正面驳斥克里斯这讨厌鬼的话了。
克里斯微微一笑，是那种危险的笑容。
“哦，我知道，但我没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通知你，去告诉那群屁股快长到椅子上的家伙，剩下的七人名单我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