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止人需要发泄，鬼也一样。
顾千章此时身体颤抖说不出话，可牙齿却是咯咯作响。
再看张细娘，堪比猪头的脸扭曲得无比难看，那比保养得如十八少女柔荑的手紧紧攥着被子。
很难受，是么？
晓月感觉心中闪过一丝快感。
那是原主么？
“您可是我亲爹啊，您要是不帮我，我就只好带张氏下去见母亲。有这个外室在，多少可以压一压母亲的不满。张氏虽然是文昌伯府的小姐，可庶女终究是庶女，心甘情愿地当那么多年外室。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也不知道父亲您的眼睛就那么瞎。”
“张氏呀张氏，这些年你这尚书府主母当的很威风，活的也够滋润的。现在跟我走吧。你过门还没给我母亲敬茶呢。我母亲给你准备好红包了。好大的大红包，保准你满意。”
什么！
张细娘是又吓又惊又气又疼，此时要不是眼皮肿翻不动，估计就翻白眼死过去了。
晓月见这两人坐在床上摇摇欲坠，“欲仙俗睡”的样子，就想让他们“清醒清醒”。于是拿着那根细簪子朝两人的人中，又是一人一下。
“父亲，你要是再不告诉我容妈妈和阿英的消息，我就真带张氏走了。您自己就多保重吧。母亲说了，张氏走后您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允许您多纳几个小妾。就是回头别忘了让她们给我母亲敬茶啊。我以后再过来看望您。”
“对了，母亲还说，张氏一个人过去可能会孤单寂寞冷，让我带上顾仙雅一起。下面一年四季都是冷彻骨的。不是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么，父亲您一个人家里家外的那么忙，又有鲜嫩的小妾需要疼，怕您没工夫给这外室烧纸钱烧衣服，带顾仙雅下去也省得张氏在那边没衣服穿冷着不是。”
“走吧张氏，咱们一起去接顾仙雅。路上你拉好她，别回头被孤魂野鬼把你们娘俩给冲散了。要是那样我可不会停下来给你找女儿。”
晓月说着，就紧紧掐住张细娘的脖子。
“嗯！嗯嗯！”
张细娘吓得想惊叫，可是哑穴被点了，叫不出来，只能从鼻子里发出点嗯嗯的蚊子声。她两手乱抓，两脚乱蹬。一旁的顾千章无辜中了好几招。
晓月见此，觉得张细娘应该是有话要说，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一点，还点开了张细娘的哑穴。
“等等！等等，兰亭，啊！”
晓月觉得张细娘那个称呼让她恶心，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一分。
“兰亭是你能叫的么！”
“大，大少爷，老爷不说，我说！我告诉你容妈妈和阿英的消息。”
“你？好吧。那你就先说说。不过我提醒你，可千万不要骗我。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细娘知道此时指望不上顾千章了。为了自己不被顾兰亭带走，她只好壮着胆子，为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