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还得寸进尺地紧紧捏住皇后的手，乖巧地说：“谢谢姨母今日给我面子，在大殿上那么夸赞我。”
皇后面无表情地说：“那不是给你的面子，是给姐姐还有本宫自己的面子！”
她大庭广众下打沈凝的脸和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要打沈凝的脸也得私底下打。
沈凝笑容灿烂，“我知道！”
接下去，沈凝便舌灿莲花似的，将皇后天花乱坠地夸赞了一番。
“姨母今天好漂亮啊！”
“不对不对，姨母每天都好漂亮的，您的皮肤好白嫩，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细致。”
“您的发髻也好好看，头发乌黑乌黑的，还好香呀。”
“您和那二八年华的姑娘一样鲜嫩，但又比那些稚嫩的姑娘雍容，唔……国色天香这次就是专门为姨母而生吧！”
“好了！”皇后瞪了沈凝一眼，“别耍贫嘴了，赶紧回家去吧。”
“时辰还早，我多陪姨母一会儿吧。”沈凝笑眯眯地赖在皇后身边，“我都好久没见姨母了，想念的厉害。”
皇后挑眉：“哦？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凝点点头，叹息道：“从伤势好了离开到今日再见，两个多月了，看姨母的样子是一点也不想我。”
皇后瞅着沈凝那张娇嫩脸蛋半晌，戳着她额头说：“本宫想你干什么？想你来气死本宫吗？臭丫头！”
她手指戳的沈凝有点疼，语气也很是不好。
但沈凝心中却一片温暖之意。
沈凝扶着皇后到榻上坐下，踢了鞋子爬上榻，挪到皇后身后去帮她捏肩捶背，笑的可乖巧了，“我怎么舍得让姨母生气？”
“以前是我自己太混账了些，以后我定然不会了。”
皇后侧脸瞅了沈凝一眼，“话总是说的这样漂亮，干蠢事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府上现在怎么样？”
“一切都好。”
沈凝一边给皇后捶背，一边将府里的情况大致和皇后说了说。
皇后听完后冷哼一声，“这三年你不听话，本宫气得很，对沈家内的事情也是懒得过问，没想到竟叫这对母女露出真面目……”
“这些年本宫给她们母女还有柯家不少好处，她们的野心却是越来越大了！”
沈凝说：“自私又贪心是人之本性，要是看到一个无主的金元宝，谁不会想占为己有？也怪我这三年给了她们这样的机会……但索性没出什么大的问题。”
“这次就这样吧，她们毕竟是父亲的眷属，沈璇也毕竟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只要她们不出幺蛾子，就维持这样的现状，我不会给她们不自在。”
皇后声音微冷，“就怕有的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看不见你对她们留手……算了，那两个都是小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就是。”
“书辞入京这么久了，怎么没有进宫来？”
“这个……”沈凝顿了顿，小声说道：“大哥其实没进京……到京郊便又折回去了。”
“什么？”
裴皇后回头，盯着沈凝，“那你府上的是谁？”
沈凝的声音更小了：“是阿澈……他扮的大哥。”
裴皇后：“……”
就这般盯了沈凝半晌，裴皇后一挥手，梁嬷嬷立即带着所有宫娥伺候的人全部退到了外面去。
沈凝给裴皇后捶肩的手就是一顿，微微抿着唇，小心地看着裴皇后赔笑：“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