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轻呲一声，转眸看向乔彦，揶揄，“小点声音说，不然我都给你们抖出去。”
说完，沉着脸越过乔彦走向顾客区域。
乔彦：“……”
抬手挠头，一脸懵逼望向厉桥南，眼里有询问，也有求救的意思。
见状，厉桥南哼笑一声，倒觉得叶棠这个小性子耍的到有几分可爱。
转身前，朝乔彦抬了一下手，示意他过来办公区域汇报工作。
只见厉桥南弯身前，先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端坐于老板椅上，认真听乔彦汇报。
各种报表陆续呈现，汇报空挡，厉桥南时不时还出言纠正乔彦的数据错误。
“抱歉。”乔彦感到难为情。
厉桥南淡淡扫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继续。”
汇报继续。
厉桥南的办公室足够大，由于陈设较少，显得过于空旷，两人说话正常音量，却好像自带回音，历经转辗落在听力较好的叶棠耳朵里，简直就是噪音。
那一串串数据像昔日练习射击时，悉数射出的子弹，震的她耳膜嗡嗡响。
托腮看向厉桥南，发现工作场景中，他似乎与平日里有所不同。
如果说平日里他犀利，霸道，手段果决，工作中却不失细致，洞若观火，眉宇间点缀着点点质疑，适时提醒已是他最大的温柔。
哑然失笑，收回视线，垂下眼皮，叶棠笑自己竟然会觉得厉桥南温柔。
这一定是错觉。
叶棠笃定。
半小时后，汇报结束。
乔彦推开身后的椅子，站在办公桌前等厉桥南签署文件。
突然
，厉桥南笔尖一顿，慢慢抬起裹满疑问的眸，定定看了乔彦三秒。
“咕嘟，”乔彦生咽一口口水，笔直的西裤下略有颤抖，“厉先生，文件，有，有问题？”
闻言，厉桥南一哂，笔尖轻点文件上最后一条条款，声音略带压迫，“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我，我马上去改。”乔彦捏起袖子默默擦汗。
“咚”的一声，厉桥南丢下手中昂贵的钢笔，起身一边扣西装扣子，一边吩咐乔彦跟他走。
临出门前，转头看向叶棠，眉头一展似有带笑，“稍等一下。”
叶棠扯出一丝善解人意的笑，轻声道：“等你。”
玻璃门终于合上，目送厉桥南走进秘书办，叶棠迅速起身，移动到刚才焚烧报告的垃圾桶旁。
蹲下身，伸手摸了一下冷却的灰烬，突然耳边传来脚步声，紧锁眉头回身看。
“呼”，虚惊一场。
扒开拉进通中纸屑，终于拈出厉桥南刚刚烧掉的牛皮纸袋，再次会转身看一眼门口，确定没有人来。
小心翼翼撕开碳化的缺口，抽出里面只剩下一小截报告单。
报告单上全英文，对比标本的人名已然不见，只剩下一个硕大的比对结果。
“9999，确定提供标本两者为生物学上母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