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盛楼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定定的看着姜影。
“我想他应该是不会来了，我先走了。”
话说完，姜影也转身。
但谭盛楼很快又抓住了她，“你现在就打算走？”
“要不呢？”
“你忘了刚才答应我的条件了？”
谭盛楼的这句话倒是让姜影一愣。
但她很快又回过神，“你不也是约了人过来吃饭吗？改天我们再……”
“我现在就想跟你吃。”谭盛楼却是说道。
他的声音不小，而且他们站的地方距离姜淮那边也就十来米的距离。
姜影不想继续跟他纠缠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只能点头，“可以，那就一起吃。”
话说完，她已经直接走在了前面。
谭盛楼的脚步在原地顿了顿后，这才跟在了她的身后。
两人到了另外的包厢中，当门被关上的这一刻，姜影这才意识到谭盛楼的情绪有些不对。
但她努力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只问，“你不是回国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走？”
“我母亲帮我取消了行程。”谭盛楼回答。
姜影嗯了一声。
当菜上来后，她也直接低头开始吃东西。
谭盛楼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姜影自然能感觉到那份沉默，但她没有理会，只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姜影。”谭盛楼突然叫了她一声。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那样子让姜影突然想到了两年前，他在自己耳边低声呢喃的样子。
其实那距离现在，不过也才两年的时间。
但此时姜影却是认真的想了想时间——她总觉得，那对她而言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一样。
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再缓缓抬起头。
谭盛楼看着她的目光同样盛满了温柔。
这一刻，姜影也有些晃神，甚至下意识的收起了自己那全身的刺，正准备跟他说什么时，谭盛楼却是问，“你真的跟李德上床了吗？”
这句话，让姜影心里的情绪瞬间碎成了片。
她的手也一下子握紧了。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说道，“这重要吗？”
“是，很重要。”他说道，“所以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多少钱？嗯？”
谭盛楼的话音落下，姜影也失去了所有的胃口。
她的筷子也直接放了下去。
“谭盛楼，我不知道你问这些到底是为了……”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能下贱到什么程度，然后我才能知道，我过去到底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谭盛楼又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姜影这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跟自己吃这顿饭。
——为了羞辱自己。
她的手握了握后，说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不过你想要的那个答案，我倒是可以直接告诉你了——就是不值得。”
“我不值得你喜欢，但同样的，你也不值得我喜欢。”
“谭盛楼，我不知道过去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跟我交往的，但按照你之前在宴会上说的话，和你现在张口闭口都是你母亲的话，你就不是值得我去喜欢和托付的人。”
“是吗？”
听着她的话，谭盛楼却反而冷笑了一声，“我不管再不值得，都不会跟一样，下贱到去出卖……”
“你生气的不是我将自己卖了，而是你不是那个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