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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母模拟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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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小狗能梦到漂亮妈妈吗(含3w营养液加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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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是妈妈 , 终于 、 终于找到妈妈了 …...】

【 该死的迦勒你之前乱说什么 ! 会吓到妈妈吧 ? 】

【 靠 ! 乌云你的战舰别乱动 , 挡住我看妈妈的视线了 ! 】

【 缪你滚一边去 ! 我要看妈妈 ! 】

【 啊啊啊啊不对劲 ! 快停止 ! 停下来 ! 这是妈妈的颁奖典礼 ! 是妈妈的 ! ! ! 】

【 完蛋了啊啊啊要被妈妈更讨厌了 ! ! 】

“ 什么一一 “

碳到了下巴的迦勒顶着一头惊慌下有些乱糟糟绿毛 , 前不久的高傲恶劣分毫不剩 , 有的仅仅是那种小狗被主人发现乱尿后的心虚与尴尬 。

迦勒他在歌利亚瞳孔紧缩的视线里 , 双手紧紧振着收音设备 , 有些磕巴道 :“

是 、 是妈妈的 …... 典礼 7“

一向冷然的歌利亚脸上罕见地闪过茫然 ,“...... 我不知道 。“

另一个线路的通讯器里传来乌云怒气冲冲的声音 , “ 迦勒歌利亚你们两个双胞胎虫屎啊快放大那个人类手里的稿子看上面的受奖人姓名 ! 你俩该死的都不认字还是都结伴眼瞎啊 ! “

一连串的责骂贯穿迦勒和歌利亚的大脑 , 当前者颤着手指重新锁定 、 放大画面后 , 两双冰蓝 、 幽绿的眼瞠同时在白纸黑字的尾端 , 看到了几个熟悉的 、 带有花体的字母一一

Ascherl, 阿舍尔 。

快乐的意思 。

歌利亚 :“ 嘲 …...“

迦勒 :“ 完蛋了靠 ! “

创始者号面向整个克兰利兹广场上的音响设备里传来一声巨响 , 伴随着外来者憨气的咒骂声和一顿叮呤哄唧 , 已经彻底站在台上的阿舍尔转向典礼负责人 。

他问 :“ 会长先生 , 既然他们不离开 , 那可以直接进行下一个环节吗 7“

不等鬓角染着冷汗的会长先生说话 , 浮于高空的创始者号上立马传来另一道更加沉稳声音 ,“ 抱糗 , 是我们冒犯了 , 我们现在立马退 …...“

哒 。

是阿舍尔的皮鞋鞋跟 , 轻敲颁奖台的声音 。

盛满金属巨物的高空立马安静 , 还没能说出口的 “ 后 「 字被歌利亚捏着拳头 ,

净利落地咽了回去 , 甚至无机质的电子音传递中 , 隐约可以听见两道前后重合 、 紧张的吞咽唾沫声 。

… 妈妈似乎不太高兴 。

原先充满惊恐的克兰利兹广场上莫名松快几分 , 高级虫母的精神力静谧流淌 ,

温柔又充满了安抚意味 。

一一像是母亲的怀抱 。

小声鸣咽的孩子停止了哭泣 , 慌忙许诺下辈子的情侣安静了 , 讲着来生再做好兄弟的友人停下交握着的手 , 只一个个晏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高台上的青年 。

阿舍尔冲着老会长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 ,“ 继续吧 , 不然下次重办 , 太浪费协会的资源了 。“

原本心里慌乱的老会长莫名也镇定了下来 , 突如其来的安稳让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 可却莫名地抒开了胸口的间气 , 甚至在眼前青年平静又淡然的目光里 , 他隐隐感知到了标些微妙的联系 。

经历过风雨的考会长眯眼看了看悬浮高空 、 一言不发的庞大战舰 , 又看了看台下褪去恐慌的众人 ,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 , 拙手挥了挥 。

抱着枪械的护卫队们略微后撒 , 虽然还如蝉蟒撼树般睿准着高空 , 但到底不似前几分钟那么紧细 。

“ 您请 , “ 阿舍尔将遗落在演讲台上的稿纸轻轻递了过去 , 随后踩着黑亮的皮鞋 , 后退半步 。

仿佛被赋予了某种力量的老会长深深吸了口气 , 他庄严又肃穆地整理了一下领结 , 用手帕擦了擦鬓角的汗 , 轻咳一声 , 接着方才中断的致辞继续 。

最初呼吸声略仓促的嗓音在字字句句里逐渐找到自己的节奏 , 来自身侧 、 来自台下 , 甚至是来自高空的静默注视 , 让考会长愈发游刃有佘 , 他的声调抑扬顿挫 、 他的演讲声情并茂 。

这将会是一场世所罕见的颁奖典礼 。

“ 药剂学家们在不同的领域各有建树 , 医药学 、 植物学 、 动物学 …... 从伟大的瑞琳 . 苏里尔女士捐献自己的财产成立 「 荣誉药剂师 「 奖项开始 , 一位位杰出者如雨后春笋

“...... 然

而在今天 , 在这个对能源需求量极大的星际时代下 ,A-80 药剂的诞生 , 改变了帝国数百万开采兵的命运 …...“

… 今年的 「 荣誉药剂师 「 称号因 A-80 药剂的诞生而颂发 , 这项成就改变了帝国当前全部能源开采的现状 , 经由帝国药剂师协会委员会共同商议 , 以及 98% 星网民众进行请愿 , 今日 , 我们将为 A-80 药剂的创造者阿舍尔先生 , 献上 「 荣誉药剂师 「 的娄章 1

赤金色的奖章哪怕被笼罩在战舰群的阴影下 , 也依旧熠熠生辉 。

考会长的颁奖词激起了观众们的掌声 , 在重燃的嘈杂声里 , 阿舍尔微微躬身道

谢 , 用双手接过了那躺在丝绒盒子里金灿灿的奖章 。

曾经只能遥望的荣誉落在了手里 , 那一刻阿舍尔忽略了天空上的庞然大物 , 忽略了哄吵的观众 , 只定定看着手里的东西出神 。

那个被他坚持了数年都未曾改变的目标 , 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

在他出神之际 , 安静躺在衣领下的血红吊坠 , 隐隐闪烁流光 。

“...... 现在 , 有请阿舍尔先生发表获奖感言 。“

“ 好 。

阿舍尔回神 , 原本站在身侧的老会长也缓缓后退 , 将一整个颁奖台留给了阿舍尔 。

万众瞩目之际 , 唯有白衣黑裤的青年站在克兰利兹广场的高台中央 , 阴云笼罩也不敌他光芒万丈 。

青年换了单手捧着丝绒盒子 , 拿眼看向密密麻麻的观众 , 刚启薄唐 , 下一秒却瞧间目光凛然 。

一一那股杀意聚集到的顶峰 , 是冲着他来的 。

刹那间 , 违规改造型激光枪的光线瞬间从人群中射出 , 热烈的橘红光源刺眼之际 , 滚烫的射线在灼伤前排观众的同时 , 于刺耳的尖叫和混乱中笔直地冲向颁奖台上的青年 。

高级虫母的精神力骤然从柔和转变成飓风 , 那一刻阿舍尔看到了满脸惊慌的罗淮 , 扒开身边观众迅速前冲的白发子嗣们 , 被射线灼伤了皮肤的倒霉者 …...

十分之一秒的时间 , 违规改造的激光射线的速度快到专业训练的士兵都难以躲开 , 更何况是精神力 S+ 却体能 F- 的虫母 ?

阿舍尔的大脑叫嚣着闪躲 , 可身体却无法迅速路随反应 。

滚烫扑面之际 , 吊坠间突然冒出来的猩红瞬间膨胀壮大 , 诡异的血红色藤蔓和

触须扭曲交锦成人形 , 高大如巨人 , 以涌动的血肉接纳了灼热的激光射线 。

恐怖的怪物保护了袖的母亲 。

但这并不是结束 。

人群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 混乱中阿舍尔听到了激光灼烧后的焦臭 , 创始者号开放的通讯设备内传来他熟悉的怒吼声 。

未曾被帝国军械库录入信息 、 违规改造的激光枪根本就不受创始者号的控制 ,

交错的恶意和杀意之下 , 高级虫母的精神力四散抓捕 , 捣烂了五六个人的脑部神经 ,

可这场被安排在颂奖典礼上的暗杀者 , 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

四面八方的激光交替 , 暗杀者们的作风如同流浪在帝国之外 、 刀尖上碎血的星盗 , 凶残嗜杀 , 毫无顾忌 。

高空中的战舰里跳下一个个迅猛 、 凶庚的身影 , 饱含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一一

捕着冷笑的迦勒掰断偷袱者的脊椎 , 连人带枪踩得粉碎 ; 歌利亚尾勾快到只剩下残影 , 锐利的尖端一次性能穿透数个暗杀者的胸膛 , 将他们吊在甩飞至远方 。

扬着满头金发的之云如睡醒的雄狮 , 徒手捏碎了一位暗杀者的颅骨 , 满手的鲜血和脑浆滴落在地 , 燃起了整个虫群的暴虐 。

他们怎么敢伤害妈妈 !

盛大的颁奖典礼在这一刻变成了单方面的磊压屠戮 , 草菅人命的星盗暗杀者变成了虫群们发泄怒意的沙袋 , 甚至在偶尔一两个空隙里 , 敌我分明的虫族子嗣还会顺手把可怜的人类从星盗的手里救出来 , 转而推向外侧 。

广场上 , 围观民众逐渐被驱逐至安全地带 , 伪装超过数百位的星盗举着改造激光枪四处扫射 , 似乎在做生命最后的狂欢 。

高空中 , 伴随着创始者号意识的分神 , 原本被控制的帝国战舰纷纷有所反应一 -

装备齐全的武装部队自高空乘铁索滑落 , 在对抗星盗 、 偶尔会救助帝国民众的人形虫族 , 和庞大如高墙 、 似乎吞噬了阿舍尔的血肉怪物之间 , 他们下意识把枪口对准了那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巨大怪物 。

在周围混乱之际 , 被猩红血肉独立环绕的颂奖台则成了唯一的净土 , 虫群们足以辨识旦尔塔的气息 , 自然也相信对方能将虫母保护得很好 。

那里像是一座巨型的 , 由血肉构成的巢 。

随时可能扫射而

来的激光尽数被血红吞噬 , 疼痛被隐忍地咽下 , 怪物形成了一道包围团 , 牢牢护着阿舍尔 。

阿舍尔拧眉 , 正想说什么 , 却忽然身体一颤 , 哪怕及时被猩红扶住手臂 , 也依旧踩跆着伯健起脊背 。

. 好痛 。

模模糊糊的机械音久违地响起一一

[ 滴 , 恭喜宿主解锁成就 : 冲冠一怒 】

【 冲冠一怒 : 整个虫族都喜你之所喜 、 怒你之所怒 、 忧你之所忧 、 恨你之所恨 , 他们待你超越过生命和本能 , 脱离于基因和规则的吸引 , 作为虫母 , 你获得了虫群真正的爱意 。 】

【 虫母灵魂同化程度 : 100%】

【 恭喜宿主获得完美虫母成就 。】

什么鬼东西 …...

痣痛剧烈到阿舍尔根本无法分辨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杂音 。

青年白皓的皮肤上有诡异的纹路交错 , 仿佛是标种有生命的物质正在进行皮下的 party, 伴随着纹路的跃动 , 痛感自四肢百骸向中部蔓延 , 最终聚集在了他的肩肱 :

上 。

“ 妈 、 妈妈 …...“

庞大的怪物茫然至极 , 袖不知道虫母会为什么突然陷入痛苦 , 可能会再一次失去妈妈的巨大恐慌降临 , 本就作为半身 、 近乎鲜少同旦尔塔一般具有理智的藤蔓在这一刻开始变得疯狂一一

饱胀诡异的血肉在这一刻呈现出怪诞的模样 , 数不清的藤蔓触须像是丝缕层层交错 , 如巨木的根系一般开始自中央蔓延 , 甚至敌我不分 。

与此同时 , 血红铸就的巢外 。

尚还留有一口气的星盗们均被制住 , 血污落在光滑的地板之上 , 原本陷入对峙的帝国武装队和高级虫族们却同时停下的动作 。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有数米高的血红色巢 。

“ 怎么回事 ? “ 拙手擦过脸上血迹的乌云拧眉 ,“ 旦尔塔到底在干什么狗屁事情 7“

“ 不对劲 …... 这些气息确实是旦尔塔的 , 可 …...“

歌利亚面色凝重 , 他顿了顿 , 忽然道 :“ 你们有看到旦尔塔从房间里出来 ?7“

此话一出 , 迦勒瞧间皱眉 , “ 袖根本就没出来 ! “

虫群怔然 , 因为虫母被攻击的暴怒侵袱了他们的理智 , 以至于这么明显细节被他们忽略了个透彻 。

在虫群们质疑的同时 , 另一侧对着中央巨巢虎视眈眈的武装部队同时紧张十足 , 外侧的帝国民众已经被保护着疏散 , 而颁奖台上的家伙才是此刻要面对的重中之重一一就连数百个星盗为什么会出现在帝都星上都需要往后排 。

才经过一场混战的克兰利兹广场陷入微妙又诡异的寂静 , 前几秒还相互对峙的武装队和虫群注视着红巢 , 一个个眉眼间均浮现紧张 。

前者害怕这怪物暴起在帝都星上肆虐 , 后者则担忧于被笠罩在深红之后的虫母 。

寂静之际 , 血肉筑成的城墙背后 , 只有阿舍尔能听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一一

[ 成就结算完成 。 】

[ 滴 , 即将为您发放奖励 。 】

模拟器重回冷静利索的声音 , 顷刻间带走了阿舍尔肩胛上灼烧般的剧痛 。

原本被扭曲血肉扶着手臂 、 腰腹的虫母缓缓从昏沉中回神 , 在他视线逐渐聚焦的同时 , 精神力上传来的担忧让他下意识偏头蹭了蹭落在自己颈侧的深红色藜蔓 。

“ 我没事 。“

微白的唇不经意蹭过那片粗糊 , 夜里胆大妄为敢去丈量虫母深度的藤蔓一个激灵 , 瞬间向内收缩 , 同时在清脆的裂帘声和阿舍尔的猝不及防下 , 它们钻回到青年锁骨间的吊坠里 , 无影无踪 。

布料撕裂的声音响彻空寂的克兰利兹广场 , 血色高墙消失的瞬间 , 乏力的阿舍尔侧坐在地 , 半垂着脑袋 。

众目睽睽之下 , 黑发青年的肩胛处长出一对稚嫩又漂亮的小翅膀 。

色泽晶莹 , 朦胧着湿溏濂的水光 , 蜜 / 液流消 , 同时沾湿了被撕裂的衬衣 。

星盗死了一片的空旷之间 , 微风袱来 , 那对被众人注视着的透明翅膀似乎害羞般的 , 还不受控制地呼扇了两下 。

下一秒浓香四溢 , 帝国武装部队僵硬在原地 , 头晃目眩 、 恍若陷入梦境 。

而围绕在四周的高级虫族们在片刻的安静后 , 一个个扭曲了英俊的面庞 , 克制礼貌的同时尽显痴态一一

“ 妈妈 , 我想碚舔你的翅膀 , 请问可以吗 7“

他们俊美的脸上被勾得显露出虫纹 , 诡异的非人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 几乎每一双冰冷的竖瞳里 , 都在此刻染上了狂热的滚烫 , 但又被名为 “ 绅士 “ 的面具死死盖住

与此同时 , 高空之上的战舰深处 。

紧紧

拉着厚重窗帘的房间内 , 诡异又扭曲的血肉上一秒刚刚脱离肆意膨胀的僵死状态 , 下一秒便爬行在阴暗的角落 , 如见不得光的窥视者 , 安静地于窗边角落向下望去 。

衰看到了万众瞩目的虫母 。

看到了那对漂亮又诱人的翅膀 。

看到了虫群们的痴态 。

也看到了歌利亚半跪在地 , 试图亲吻虫母手背的动作一一然后 , 垂着翅膀的青年抽回了手臂 。

作者有话要说 :

抱歉抱歉来迟了 , 第一遍写完不满意又重新修了一遗感谢宝宝们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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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ˇ 四宗罪

世界在这一瞬间变得静止 。

高级虫母身体所逸散的浓香甜腻诱人 , 恍若一场最美好的梦境 , 它具有宛若魔法般的力量 , 顷刻之间就能掠走疼痛和悲伤 , 只留下你所眷恋的 、 渴望的 、 在乎的 。

不论是站在前方手持激光枪的帝国武装部队 , 被压制在中央气息奄奄的星盘暗杀者 , 还是被帝国士兵们牢牢保护在身后的普通民众 。

这一刻 , 他们均被俘获于虫母为大家编织的梦境之中 。

帝都星上正值多风的季节 , 于是克兰利兹广场上狂风骤起 , 交错着瑟琳 . 苏里尔雕像的缝隙 , 拂起了落在阿舍尔鬓角的碎发 。

…... 妈妈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很多 。

静立在不远处的歌利亚眼底闪过怀念 , 他藏起自己痴缠的目光 , 将数百年未曾见到虫母的狂热压在心底 , 如绅士般循礼优雅 , 于混沛又寂静的广场上迈出一步 。

下一秒冲破空气的利刃声传来 , 歌利亚猛然偏头 , 洁白的手套间夹住了一把锋利的军刃 。

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 理智与混沛同时作斗争的罗淮 . 威尔斯气喘吁吁 , 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变成了人群中的特例 , 勉强抵抗了虫母周身所散发的甜香 , 并在看到 “ 敌人 “ 靠 i

阿舍尔时 , 用尽全力掷出那一刀 。

但他已经到极限了 。

能在高级虫群的层层包围下做到这一点 , 罗淮所具有的不仅仅是意志力 , 坚定和决心 , 同时也在于虫群们近乎把 99% 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虫母身上 , 以至于他们暂时忽眼了被视作与 “ 螳蚁 “ 一般的人类 。

任何一个高级虫族在心底还是轻荆的一一人类脆弱的肌肉和骨骸就像是纸张一样轻薄易折 , 他们甚至撑不住普通虫族拟态后的一击 , 这样弱小的种族 , 是有什么被妈 :

选择的必要吗 ?

甚至如果妈妈喜欢 , 这个种族 、 这个国度 , 乃至于这个星域 , 他们都能将其攻下 , 当作是送给虫母的礼物 。

强忍大脑迷乱的罗淮哑声呵斥 ,“ 不 …... 不许靠近他 。

歌利亚嘴角平直 , 神情冷漠 , 只眼神微动的空隙 , 后方沉默的高级虫族便竖起尾勾刺向罗淮 。

不堪一击又多管闲事的家伙 , 有什么资格他们和虫母的重逢 ?

因肩胛刺痛而声线微颤的阿舍尔冷然道 ,“ 我看谁敢动 ?“

僵直在罗淮胸膛前方的尾勾 “ 噪 “ 地缩了回去 , 原本准备动手的高级虫族立马一定在原地 , 那张俊美又森冷的脸庞浮现出几分茫然无措 。

被虫母强撑起来的精神力柔和却又如海洋般浩渺 , 将处于强弩之未罗淮安抚至平静 , 并赠他一场幻想中才

会存在的梦境 。

见罗淮靠着广场上的栏杆陷入安定 , 阿舍尔才开口 , “ 谁再随便动手 , 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

虫群默然 , 手里还捏着那把军刃 , 试图靠近的歌利亚却怔住了 。

他在虫母于风中凌乱的碎发下 , 看到了一双警惕的眼瞳 。

然后 , 身后垂拢着湿溏溏的 , 点缀着蜜 / 液的半透明翅膀的虫母 , 侧身后退了半步 。

短短半米 , 恍若天堑 。

那一瞬间 ,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下来 。

咔 。

手里还捏着星盗半个脑袋的乌云下意识地一动 , 清脆声后 , 黏腻的血肉糊满了他半个手掌 , 随即引来了虫母略微拧起眉头的一警 。

…... 要被妈妈 , 讨厌了吗 ?

被高级虫族们压制在地上的白发子嗣目毗欲裂 , 哪怕被死死按着肩头扣在原地 , 他们也依旧努力地伸着手臂 , 试图向前 、 向前 , 再向前一点 。

不能 …... 不能让妈妈独自面对这些 。

可不论是力量还是成长速度 , 白发子嗣们对比已沉淀了数百年的高级虫族来说 , 就像是孩子遇见了成人 , 哪怕他们在面对人类 , 甚至是大多数生物时足够强大无畏 , 可由时间酿造的差距 , 却无法同日而语 。

这一刻陷入迷蒙梦境的人类变成了虫群与虫母相认的背景板 , 可偏偏作为故事里的两方主角 , 却不是感天动地的重逢 。

站在一侧围观了全部的迦勒僵硬地勾了勾嘴角 , 他喉呈发干 , 在鼻腔中同时洋溢着甜香和血腥气的同时 , 菲了舔发痒的齿根 , 声音清浅又格外扭曲一一

“ 妈妈 …... 是在怕我们吗 ?“

“ 我们就这么可怕吗 7“

“ 哈 …... 您倒不如说说我们从前真的有伤害过您吗 7“

“ 妈妈 , 明明是您把我们聚集起来了的 , 芬得拉的姓氏和家族也是您给我们的 !

可是您呢 ? 留下一张轻飘瓢的纸条拍拍屁股就走了 ? 走得连影子都没有 ! “

歌利亚 :“ 迦勒 ! 闭嘴 !“

撕裂空气的尾勾隔空甩向迦勒 , 被同样动作敏捷的始初虫种拙手抓在掌心里 。

锋利如刀片的冰蓝色尾勾这一击下毫不留情 , 瞧间刮破了迦勒的手套 , 黑色的皮质下是斑驳的伤痕 , 血水滴滴答答顺着尾勾落在地上 , 被他毫不在意地随手甩开 。

掌心皮肉撕裂后的伤口簌簌愈合 , 可从被歌利亚制止攻击到现在 , 迦勒的视线位置从未移动一下 , 只专注又饱含复杂地盯着阿舍尔 。

气愤又无奈的时候 , 迦勒那双幽绿色的眼瞳中会绽放出另一种光 , 影影绰绰 ,

像是神秘悠远的原始丛林 , 森冷又充满了危机感 。

像是在质问 , 又像是在哭诉 。

半年的相处时间 , 真的就这么难以割舍吉 ?

在阿舍尔垂眸疑惑的同时 , 看起来更加冷静沉稳的歌利亚微微题首 , 轻声问道 :“ 妈妈 , 我可以靠近您吗 “

浑身无力 , 甚至都提不起一丝劲儿让自己站起来的阿舍尔看了看歌利亚 , 又看了看被压制在地上着急的白发子嗣们 。

他冲着后者摇摇头 , 见他们缓和了反抗的力道 , 才又仰头看向站在原地 , 似乎有点拘谨过头的歌利亚 。

阿舍尔 :“...... 好 。“

“ 谢谢您的允许 。 “ 歌利亚轻微弯了嘴角 , 那张疏冷如冰雕的面孔上褪去距离 ,

多了几分柔和与渴望 。

在一众虫群们隐秘的嫉妒和羡慕中 , 歌利亚抬脚迈上高台 。

他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 , 像是老练的猎人试图抓捕飞翔疲惫的鸟雀 , 脚步轻盈 、 动作灵巧 , 生怕自己的大意会惊飞猎物 , 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

好在这一场被注视着的靠近过程里 , 安静又疲情的鸟雀只是湿溏濂地坐在原地 , 翅根上源源不断向外黏腻着的蜜 / 液香甜十足 , 一寸寸俘获着猎人的心 。

最后一步时 , 在虫母仰头的注视下 , 歌利亚单膑路地 , 为侧身坐在地上的青年献上了最高姿态的臣服 。

膑盖下是冰冷的石阶台面 , 沾染着灰尘和溃落的血液 , 喜净洁癖的始初虫种放下了自己的高傲 , 驯服又沉默 。

他褪去了那副套在手上 , 愈发显得他不近人情的白色手套 , 只露出修剪干净的圆弧指尖 , 轻巧又小心地拿起靠近 , 轻轻执起了虫母垂落在翅膀一侧 , 被丝缕蜜 / 液锦粘连的手指 。

白皙干净 , 甜激激的蜜水莹润出漂亮诱人的色泽 。

在所有的虫群子嗣们近乎炽热的注视下 , 歌利亚一点一点俯身 , 拾臂把自己轻轻握在掌心里的属于虫母的手背靠近一一

浓香

四溢 。

在煎熬过数百年的干渐渴求中 , 在歌利亚以为他和身后的他们能再一次拥抱虫母的时候 , 那一枚温柔珍重 , 饱含爱意与扭曲的吻终究是落空了 。

指腹间粘连的蜜 / 液依旧甜到慨人 , 可空落落的手掌却让歌利亚的神情一寸寸僵硬 。

半跟在地的始初虫种卑微拿头 , 喉吮发声干淼 ,“ 妈 、 妈妈 …... 您 …...“

谈不上是伶牙俐齿 , 但也从来都句句在理的歌利亚嘴巴开开合合张了好几次 ,

最终却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

侧身坐在地上的阿舍尔安静垂眸 , 收回来的手掌轻轻搭着小腹 , 在虫群们强忍抑制的纷杂情绪里 , 他显得太过安定理智 , 同样也清清冷冷 、 格格不入 。

“ 放开他们 。“

阿舍尔没回应自己手抽离手的动作含义 , 只是目光遥遥 , 落在了压制着白发子嗣的几个高级虫族身上 。

每一个被注视着的雄性虫族 , 都下意识挺胸拙头 , 试图展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

可他们终究是不完美的 。

失去虫母的日日夜夜会把时间变成刀尖 , 一寸寸剜着虫群们的血肉 , 这场他们期待了很久很久的重逢里 , 哪怕每一个重视者再精心打扮 , 也依旧藏不住被留在厥地 、 失魂落魄的不健全 。

这群曾经追在他身后叫着 “ 妈妈 “ 的高级虫族们变化很大 , 热烈的太阳变成了

空的明月 , 羞怯的含羞草变成了阴冷的霜花 …...

在歌利亚手臂僵在半空中 、 干巴巴应了一声 “ 好 “ 的同时 , 不远处的高级虫族已经放开了对白发子割们的压制 。

不到两秒钟的时间 , 从地上翻身起来的白发青年们一跃至颂奖台 , 将虫母围拢在中央 。

芬里尔脱下自己的外套 , 顾不上虫母翅根黏腻的液体 , 只小心翼翼披着裹在对方肩头 , 遮住了半暴露在空气中的漂亮脊背线条 。

每一个白发子嗣此刻都虎视眈眈 , 藏匿着的尾勾不知何时被放出 , 冰冷的弧光点缀于锋利的尾巴尖端 , 彰显着他们拒绝且排斥任何一个高级虫族靠近的信息 。

阿舍尔拢了拢肩头的西装 , 他未曾于眼熟面孔中找到那抹热烈的红 , 便转头看向高空静谧又庞大的金属巨物 。

某个帘子被拉得极为严实的窗后闪过一抹扭曲肿胀的影子 , 颤颤巍巍的藤蔓触须恍若受到惊吓 , 片刻的躲藏后 , 才又小心揩开帘角 。

由猩红血肉构成的怪诞人形无声移动 , 静立在窗帘之后 。

前不久抬头仰望的虫母已经转回了脑袋 , 而于暗中窥伺着一切的血红竖瞳则满溢贪婪 , 直勾勾地望着克兰利兹广场上的一切 。

克兰利兹广场上一一

“ 妈妈 , 你还好吗 …...“ 赫尔眼底闪过担忧 。

阿舍尔捕唐 ,“ 我 …...“

“ 哈 , 妈妈 ?“

安静了片刻的迦勒忽然一脚踩碎了落在地上的枪械 , 刺耳的咔嚓声后 , 俊美面庞嫉妒又扭曲的始初虫种终究是破防了一一

“ 您让他们叫你妈妈 ? 您走的时候带走了他们 ?“

“ 您留下了一整个芬得拉家族的成员 , 偏偏就带走了他们 97“

“ 一群我们都没见过的子嗣 ?“

过度的愤怒令迦勒忽略了白发子嗣们和虫母容貌上的相似 , 还半跪在地上的歌利亚则拧眉观察 , 视线游移在虫母和白发青年之间 。

而迦勒则轻蔑地扫过五个紧紧挡在虫母面前的白发子嗣 , 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

“ 凭什么 ? 凭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虫子 7“

“ 你 1

相对暴脾气的哈提被斯库尔按住了手臂 , 在兄弟的示意下 , 几个白发子嗣保持着沉默 , 只将视线聚集在阿舍尔身上 。

除了妈妈 , 没有谁能引起他们的情绪波动 。

而同样的 , 在神志混沌作为被背景板的人类群体外 , 所有虫族此时都只注视着同一个对象一一虫母 。

阿舍尔不是一个喜欢争辩吵架的人 , 他以为自己留下的字条 , 已经足够解释清楚离去的原因了 。

拢着肩头西装的虫母略微益眉 , 突然冒出来的模拟器给他这么大一个 “ 惊吓 “ ,

各种难耐疑惑 , 以及洁癖作神在心头 , 令阿舍尔的神情有些冷漠 。

于是这样的神情变化 , 落在虫群眼里又变成了厌恶的象征 。

他据平了唇角 , 声音带有几分不理解的疑惑 ,“ 我以为 , 那张字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

迦勒气急 , 此刻的他比虫母更像是被质问的对象 。

气急败坏又暴躁委屈 。

“ 纸条写的什么 ? 这么多年来 , 我们一一我们每一个 , 都快把那张纸条给翻烂了 1

他咬着腮帮子里的软肉 , 口腔中的血腹气令他竭力克制着恨不得把虫母扑着排进怀里 、 揉进骨血中的冲动 ; 他压抑了作为本能时的冲动 、 攻击力 、 压迫感 ; 他把自己规定在绅士的框架之下 , 变成了一位据理力争 、 试图向妈妈讨要更多爱的孩子一一

“ 最后一份礼物 , 再见 。“

“ 以及 , 不要找我 。“

“ 我不喜欢你们那样看着我 。“

“ 我害怕你们会撬碎我 。“

“ 你们能拟态出我喜欢的审美 , 却没办法变成我喜欢的模样 。“

字字句句 , 被迦勒咬着颤音 , 一字不差地重复出来 。

伴随着每一个字音的下落 , 这位从最初便长着满身反骨的始初虫种眼眶就越红一分 。

直到满目通红 , 直到他颤抖着上前 , 在白发子嗣们防备的视线和阿舍尔沉默的应许下 , 迦勒半跪在地 , 捡起一片虫母的翅膀长出时撑破的衬衣布料 , 紧紧攘在掌心里 。

他低头牢牢把那截布料按在自己的脸上 , 颤声道 : “ 您喜欢什么样子 , 我改 、 我们改 …... 可以吗 7“

爱让高傲者低头 , 也让掠夺者温柔 。

阿舍尔捕紧了唇瓣 , 他想说些什么 , 可眼前一个个高级虫族尽数红着眼眶 , 就好像他是个玩弄了人感情的负心汉一般 。

叹气声从青年口中溢出 , 他拉紧了胸前的外套 , 冲着芬里尔伸出手臂 ,“ 抱 。

… 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

同时伸开靠近伸开手臂的不仅仅有芬里尔 , 还有下意识靠近的歌利亚和沮勒 。

三对手臂同时支棱在半空 。

阿舍尔没有什么情绪地看了看略微尴尬的歌利亚和勒 。

在虫群的注视中 , 芬里尔俯身弯腰 , 饱满有力量的胸膛撑满了韫下西装后的白色衬衣 , 将黏糊糊 、 湿滤源的虫母完全抱在了怀里 。

一一就像是抱小孩儿一般 。

破破烂烂的白色衬衣长袖包裹着手臂 , 环在白发子嗣的颈侧 , 脊背微伯 , 拢着双膑被芬里尔强壮的手臂横在臂下 , 足尖半勾着皮鞋的苍白脚踝露出半截 , 隐约沾有翅端滴落的蜜 / 液 , 水光濮胧 。

而那对新生的柔软长翅则大一半还被遮在外套里 , 略弯的形状勾勒出一片漂亮的弧度 , 半透明 , 色泽很轻很润 , 粘连着一层薄薄的晶莹 , 如同最上好的琼浆 。

垂落拉丝的淡金色落在了黑色西装外套边缘 , 勾得每一个高级虫族都眸光发直 , 恨不得上去跪在地上 , 捧着虫母娇嫩的翅膀用舌尖碚 / 砥品尝 。 甚至他们还会恐自己的舌苔会不会过于粗糙 , 而削蹭伤到妈妈那对宛若神迹的长翅 。

很美 , 美到惊人 。

被芬里尔抱着的虫母眉眼倦怠 , 这对出人意料而请生的虫翅为他带来了难言的生长疲惑 , 从肩胛的翅根开始残留有发酸发胀的诡异感 , 连带着含起的胸脯 , 藏在内侧的腹腔都同样战栗作怪 。

… 这马后炮模拟器 , 发奖励都不会看时间 。

心底略烦躁的阿舍尔瞥了眼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虫群 , 声线疏懒 、 条理清晰一一

“ 没有进入许可 , 擅自闻入人类帝国星域范围 , 是不请自来 ; “

“ 深入别国疆域 , 用创始者号开路做震慑威胁 , 是蓉意挑衅 ; “

“ 以找人为理由 , 打断荣誉药剂师的颁奖典礼 , 是无理取闹 ; “

“ 自谢为受害者 , 质问我当初选择离开的理由 , 是错而不知 。“

虽然是衣衫褪褥 、 满身狼狐 , 甚至毫无气势地被高壮的白发子嗣单臂抱在怀里 , 但这一刻的虫母哪怕不曾高声呵斥 , 也依旧让站在下首的虫群们拙不起头 。

阿舍尔字字尖锐 ,“ 傲慢不逊 , 高高在上 , 怎么 ? 你们认为自己凌驾于人类生命之上 ? 这里是伊利斯帝国 , 不是你们的始初之地 ; 这里有法律规则 , 而非弱肉强食的丛林 1 “

说着 , 他轻笑一声 ,“ 别忘了当初我遥见你们的时候是什么样儿 。“

一时间 , 虫群们低下了脑袋 。

那是他们最喜欢也是最无可奈何的时代 , 那时候的他们丑陋又无能 , 却拥有着和虫母日夜相处的机会 , 就仿佛在捉着不属于自己的光明窃笑一般 。

而后来 , 他们变得强大 、 俊美 、 无所不能时 , 身边却早就没了能见证自己变化的身影 。

漫长的时间让虫群们披上了人皮 , 掌握了虫神遗落的科技 , 他们从原始进化到高端 , 从地表搬入云端 , 曾经的过往变成了装点功勋的荣誉和偶傲 , 但当眼下陈旧的真相被阿舍尔重提 , 一个个披着绅土皮的怪物们才暴露了狂徒般的心性 。

灵魂上的差异犹如云泥

在虫群沉默之际 , 说话说累的青年倚在芬里尔的怀里 , 身后的翅膀有些初生后的怪异 , 他不耐地动了动肩胛 , 看向不远处因虫母信息素和精神力作用 , 而陷入迷蒙的军部武装部队 。

有些问题必须现在解决 , 毕竟眼前的情景也不过是暂时 。

只是到底要怎么解决 …...

正思考之际 , 一直沉默的歌利亚忽然开口了 ,“ 妈妈 , 如果您能信得过我 , 这一切就交给我处理吧 。“

阿舍尔一顿 , 偏头看向刚刚拂过膝盖站直身体的始初虫种 。

“ 你打算怎么处理 ?“

“ 道歉 , 解释 , 赔偿 。 “ 歌利亚颉首 , 似乎在尝试把自己放在一个和人类等同地位上 ,“ 以及向人类帝国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

阿舍尔和歌利亚一问一答 :

“ 什么说法 ?“

“ 这群暗杀者意图伤害您的说法 。“

“ 得到说法之后呢 ?“

“ 这是对虫母的伤害 , 要按虫族律法处置犯罪者和幕后者 。“

“ 处置之后呢 7“

“ 接您回家 。“

“ 那不是我的 …...“

“ 那就是您的家 ! “ 一直站在后方 , 一言不发乌云忽然扬声 , 他紧紧握着染血 #

拳头 , 金发散落在身后 , 眉眼坚毅又悲伤 , 只咬着腮帮子重复道 :“ 那就是您的家 。“

阿舍尔并不争辩 ,“ 好 , 那算是我的家 , 但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 你们懂吗 ?“

迦勒沉声道 :“ 那我们就陪着您 , 等着您 , 直到您愿意回去为止 。“

说着 , 他轻笑一声 ,“ 妈妈 , 人类的寿命才有几年 ? 他们没办法一直陪着您 , 但我们可以 。“

“ 妈妈有我们就够了 。 “ 赫尔出声 , 那张近乎虫母的面庞上浸染锐利 , 与身后兄弟一般 , 望着不远处高级虫族的眼底全是抗拒 。

斯库尔同样开口 : “ 人类是活不了几年 , 但我们几个可有得活 , 更何况我们比你们更年轻 , 到时候就是你们考到走不动路 , 我们还能继续陪在妈妈身边 。“

耶梦加得 :“ 是啊 , 你们哪来回哪儿去吧 , 这里有我们陪着妈妈就够了 。“

哈提 :“ 妈妈喜欢人类世界 , 我们也喜欢 , 和你们这群看不上人类世界的家伙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 懂 2“

迦勒 :“ 你这群 …...“

芬里尔忽然出声 , 在所有虫族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时候 , 他做了一个喱声的手势 , 于是很自然地 , 大家都又看向了他怀里的青年 。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 两方虫族言语针锋相对之时 , 作为对峙核心的青年却已经斜斜枕在芬里尔的肩头睡着了 , 柔软白皖的侧脸被子嗣衬衣包裹的肩膀挤出一抹薄薄的软肉 , 看得谁都心头一化 。

包括几分钟前被劈头盖脸掀了老底臭骂一顿的高级虫族们 。

柔软的鼻息散落在白发子嗣的肩头 , 后者谨慎十足 , 从兄弟手里接过一件全新 、 干燥的西装外套 , 小心翼翼地盖在了自己那件已经被蜜 / 液浸湿的衣服上 。

对于虫母来说过大的两件外套合起来 , 正好能完全遮住他蜡缩在芬里尔怀中的身形 , 娇嫩的翅膀被挡得严严实实 , 任凭其他虫族望眼欲穿 , 都窥探不了分毫 。

在这片氛围古怪的安静里 , 还是歌利亚先开口了 , 不过为了避免打扰到睡着的虫母 ,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 唯有五感敏锐的虫族才能彼此捕捉 。

歌利亚 :“ 带妈妈去休息 , 剩下的我们处理 。“

说着 , 他眯眼看向芬里尔 ,“ 别想得跑 , 我能找到的 。“

“ 那也得妈妈想见你们才行 。“

芬里尔冷冷扫了一眼高级虫族 , 和其他几个白发子嗣们护着虫母先后离开 。

散发迷蒙香源和精神力影响的当事者离去 , 萦绕于克兰利兹广场上方的甜香散开 , 被虫母精神力暂时蜒惑的生命挨个苏醒 , 在帝国武装部队一个个重新站直 、 第一军团长赶至现场时 , 便见到数个奄奄一息的星盗鼻青脸肿地被五花大绑在想琳 . 苏里的雕像下 。

原本克兰利兹广场上的混乱被尽可能收拾整洁 , 唯有湾射在大理石面上的鲜血和属于星盗的断肢依旧横在地上 , 犹如另一种古怪的威慌 。

第一军团长面色严肃地立在狼藉之前 , 他看向这群发色瞠色各异 , 气质非人古怪的入侵者 , 还不等开口 , 便见不远处竖着蓝色长发的男人微微额首 , 声调冷然又自带有一种无法驱散的 、 根植于强大种族骨子里的倡傲 。

歌利亚 :“ 很抱歉今日贸然闵入贵国的星系领域 , 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在此深感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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