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言不发，她身边的宫女眼含厌恶的吩咐太监们带她们出去。
直到出了坤宁宫的大门，苏茗琅脸上的笑意再也掩盖不住。
她看了一眼小禾，迈步上了步辇，“走吧，回宫了。”
“本宫还得好生选一选封禅的礼服。”
小禾收敛起神色，嘴角勾了勾，这一下确实是有了值得上报的东西，看来她二人又可以在陛下面前立下一功了。
只是……
小禾莫名的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再重新得到重用的幻想之前，一切都被抛之脑后了。
“娘娘，苏昭仪就是来炫耀两句的？”小珠不解的问道，今天的苏茗琅和以往她认识的那个昭仪娘娘无论是行事作风，甚至是说话的语气都大相径庭。
“你什么时候见过苏茗琅对本宫行那么大的礼了？”皇后摇了摇头说道。
“难道，难道昭仪娘娘她，她是……”小珠的神情比方才还要惊讶了些许，“她是被夺舍了？”
“放肆！”皇后瞪了她一眼，“这宫里巫蛊之术有多忌讳，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想害死她？”
“奴婢知错！”小珠猛地跪了下去，深知自己说错了话。
皇后摆了摆手让她起来，“与苏昭仪有关的事情一概不许多言，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小珠说完紧紧闭起了嘴巴。
双喜看了皇后一眼，也应了一声，“奴才明白。”
虽然不知道苏茗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八成和她身边多了的两个生面孔有关，既然苏茗琅有意和自己拉远距离，那自己干脆就帮她一把好了。
“双喜，吩咐下去，坤宁宫上下一律不许对苏茗琅亲近半分。”
“是。”双喜应是转身出去了。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小珠将苏茗琅送来的补品收进库里，那些寻常的补品已经帮不到她什么了。
她身边的两个宫女……
皇后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她好像见苏茗琅带出来过，又或者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她们，至少那个叫小禾的宫女自己一定是见过的。
“罢了，随她去吧。”皇后揉了揉眉间，自己的脑袋越发混沌，每日里困倦的不行，偏偏夜里却怎么样也辗转难眠，眼看着精神是越来越差了，可是她却半点方法也没有。
既然苏茗琅不肯直言，那便也随她去吧，反正自己年纪大了，也管不起宫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至于封禅，皇后叹了一口气，既然萧珩是这个意思，他不怕自己沦为千古笑话，那便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