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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是阴郁大佬,但女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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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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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他需要铲除家族里不择手段、有可能威胁到女儿安全、亦或者带她出席家族晚宴,容易评头论足、说些让吱吱和他都不满意的话的那些人,不能再给大伯、姑妈两家人喘息的空间。

这件事办完,会让他的事业之路平稳一点。总体在他的上位计划之内。

只是,第二点实在难以挑战。

——他要学会当一个合格的“爸爸”。

顾宴辞想到第一天吱吱跟他在一起,蓬头垢面、用馄饨当肉的模样,好看的眉眼拧了拧。

最终,将白纸上的“合格的”三个字划掉。

刚开始,难度不能太高。

实习就进全球第一的管理公司,负责跟一些挑剔、完美主义的甲方

合作、专挑高难度攻克的顾宴辞,如是想到。

上班时间,顾宴辞一反常态没有专心工作,认真摸鱼着。

他列了一个阶段计划,按照周、月、季度制定不同的目标,条理清晰、循序渐进地一步步成为“合格”的爸爸。

下午,他照例开会,指出项目里的问题,漏洞,改进,会议结束时已经六点半,到了下班时间。

顾宴辞的字典里没有“下班时间”两个字,只有在家上班还是在公司上班。

宋时衍不同,打卡下班准时跑,留不了一点。

顾宴辞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勉带着笔记本电脑进办公室,准备针对收购案跟顾宴辞大聊三小时,瞥见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别跟我说,你也想跑?”

顾宴辞脊背微僵,清了清嗓子:“没有,工作。”

“收购案的决策会议定在24号,我们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沈勉说。

顾宴辞尝试进入工作状态,浏览文件的速度加快。

收购案是顾宴辞临时接管公司后进行的第一个重要项目,各方阻力很多。

前两天的小会上,顾宴辞有了点手段暂时让反对派同意推进收购案,但最终能不能成功收购,还要看半个月后的高层会议。

持有集团股份的顾晏礼、其他股东、高层悉数到场。

顾延川作为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实际掌握集团大权,拥有最多的股份,如今占有15%。

两年前,顾延川所持股份占据37%,顾宴辞进集团总部前十个月,突然进行了家产划分。

顾延川转让给顾宴辞7%的股份,另外顾晏礼、顾既白、顾知野各占5%。

从比例上看,如果顾宴辞和他三个弟弟感情好,三个弟弟跟他齐心协力,便已得到了小半的支持。

可惜,顾家四位继承人关系僵硬,一年到头话都很少说。

顾宴辞沉稳清冷,跟三位弟弟见面的次数很少,即便见了,也不爱说话。

倒是另外两个。

嚣张狂傲的顾知野见到手段以阴狠著称的顾晏礼,次次唇枪舌剑,见面阴阳或者直接不屑,谁都不让谁。

顾宴辞跟顾知野不熟,见面次数很少。

顾知野偶有找茬,都会被顾宴辞淡然的忽视。

顾延川在时,顾宴辞的工作没有到需要开高层会议的地步。

无论做什么,有顾延川表态。

即便有人反对顾延川的意见,董事会里大部分人的赞成以及顾延川手握的股份,是他抗衡反对者的底气。

到顾宴辞这里,事情有点难办。

沈勉挠挠头,略显烦躁:“暂时不提顾延川,当他弃权,顾晏礼、顾既白、顾知野他们三个人,绝对会跟你唱反调,你爷爷顾长海手握10%的股份,但有心锻炼你,大概率会弃权。”

“你大伯、姑妈加起来共占8%,毫无疑问反对你。”

“现在,反对票23%,弃权票25%,你要在45%里面得到31%的股权持有者们的支持。”

“这45%里,21%支持你,18%反对你,能争取的只有6%。”

沈勉喝了一口咖啡,真诚问:“你们顾家内部就不能和谐一点吗?”

“应该不能。”顾宴辞勾勾画画,从反对派里挑了一个人来:“试试他。”

沈勉扫了眼,紧绷着:“你确定?这可是最难搞的。”

“嗯。”

两个人正要做下一步谋划,顾家主宅打来了电话。

“顾小先生,顾先生希望您现在能回顾宅一趟。”管家恭敬道。

顾宴辞淡淡回应。

挂了电话,披上大衣往外。

沈勉关心道:“顾延川?”

“嗯。”

“生日都不找你,现在跟你打电话,听起来没什么好事。”

顾宴辞慢条斯理地扣上大衣,“大抵为了收购案。”

**

顾宴辞想得没错。

到顾宅时,万家灯火连绵。

管家指挥着上菜,颇有平常家庭孩子归家,大人忙碌做顿好饭,一家团圆的温馨。

顾宴辞眼底波澜不惊。

他的继母郁黎清正在客厅摆弄花草,四十五六岁的人,保养得很好,温婉大方,又不失顾家主母的气质。

“你父亲在书房。”

顾宴辞神情淡淡,礼貌颔首。

书房里,茶香袅袅。

顾延川坐在书桌前,脸上泛着淡淡的白。

鹰眸深邃,鼻梁高挺,像更深沉稳重又在岁月中沉淀的顾宴辞,但没那么冷。

顾宴辞长身鹤立,一高一低,半晌无言。

“你的状,有人告到了我这。”顾延川板着脸:“说了多少次,为人处事不可不顾后果。”

“用错失、把柄拿捏他们,太急功近利,手段雷霆有时好,但你现在过了头,他们不跟你谈利益,你不仅要谈,还要堵住他们谈人脉的手段?”

顾宴辞冷冷道:“我不需要背叛公司的那些人脉,如果您需要,您在意,悉听尊便。”

在楼下面对继母时,顾宴辞心底没有一丝波澜。在他眼里,继母、顾既白、顾知野都只是时常要

见面的陌生人。

他礼貌打招呼,客气疏离。

对上顾延川,心底难免泛起波澜。

顾宴辞变得很冷,像冰冷的刺猬,阴沉沉地站在冰天雪地里,防备地盯着眼前人。

顾延川被噎得脸色铁青,沉默良久。

“罢了,下去。”

顾宴辞点头。

抬步离开。

穿过客厅,他脚步未停,径直跨过大门,未曾注意到管家欲言又止的脸。

出来时,天黑了大半。

长夜繁星点点。

顾宴辞脚步加快,见吱吱的心情莫名变得有些急切。

“跟那货说,今天他敢碰一下我的车,明天我废了他的人。”

“我明天飞过去。”

“谁不能出门?你在质疑谁?我?”

夜色里,狂傲的三连问气势一浪比一浪高。

顾知野穿着黑色皮夹克,头发染成了当下时髦的树莓红,微分碎盖的发型,蓬松饱满,随着他势比天高的不满,短发微扬。

挂脖耳机,皮夹克上挂着繁琐的金属,敞开着,里面就穿了一件深色内搭。

桀骜不驯,张扬嚣张。

初冬的晚风抚过。

顾宴辞拧眉,下意识地拢紧外套,和顾知野擦肩而过。

等到他走远,顾知野阴沉如水:“他那是几个意思?”

把他抓回来的小管家措辞谨慎:“可能看着您的着装,觉得有点冷。”

顾知野:“?”

“他一个南极企鹅科考团代表的大冰山,有什么资格觉得我冷。”

小管家抿唇:

“可您看着确实很冷。”

顾知野冷得咬紧后槽牙:“是谁把我从海岛抓回来的?”

***

顾宴辞到家时,八点。

已经过了饭点。

不同于以往,别墅内亮着灯。

门刚开出一条缝,顾宴辞听见李阿姨的说话声。

“吱吱,顾先生好像回来了。”

“爸爸————!”

小奶音自远而近。

穿着新裙子的小胖墩展开小手,兴奋地朝顾宴辞扑了过去。

顾宴辞下意识弯身,抱了个满怀。

空落的心瞬间被填满。

“吱吱,”顾宴辞停顿几秒,“爸爸”这个自称对他而言还有点为难。

“怎么啦。”

“我还没有为你取名。”

李阿姨笑着:“是是是,总不能三岁了一直叫小名,得取个大名。”

小名可爱一点,大名意义不同寻常,寓意更深。

它是为人父母等待孩子呱呱坠地后,绞尽脑汁思考无数遍的结果。

是一种,潜藏着的爱意。

吱吱为难戳手指:“我喜欢名字。”

是系统叔叔取的。

系统叔叔说,叫“zhizhi”,她跑去跟院长奶奶说了这个,院长奶奶说她喜欢叽叽喳喳,就叫吱吱。

顾宴辞:“还读这个音。”

“字不同。”

“顾知之,知之为知之的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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