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不由捏紧了手里的羊皮卷。
他之所以会对于这场战争犹豫，除了觉地突然外，更多的则是因为这个信使。信使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灵姬大祭司是个骄傲的人，能成为她的鱼鳞信使，在品格上必然都是很好的。人鱼族因为是半兽，嗅觉非常灵敏，他们能够通过嗅觉，闻到一个人的内心的气息。
这个信使内心藏着暴虐残忍和贪婪，让他很是不舒服。
老族长看了眼沙漏，对浑身裹在黑袍子里的信使说，“信使，还是再等等吧。马上就要到午餐时间。午餐的时候，是城中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城中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去了大食堂，更有利于我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十一祭司一想也对。虽然他们人数是对方的十倍，可对方有几百高阶赤恒族人鱼战士，若能在最松懈的死后发起偷袭，成功率也会更大。
这一战，他需要的是绝对胜利！
“就按照你说的办。”十一祭司同意了老族长的提议，不过，他立即需又宣布，“所有人先到护城河外面埋伏起来。等到他们一开饭，我们就发起攻击。”
老族长只能下令众人出发。
路上，他却故意落在后面，拉住亲信，“你先帮我应付着那个信使，他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吃坏了肚子。”
然后，一甩尾巴，冲向寒冰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来这里，就是想来看一下。
“里面的人怎么样？”老族长问看守牢房的战士。
“是小愠吗？”
负责看守牢房的战士还开口，就从牢房里传来微弱的女声。
老族长一震，小愠，这个称呼，整个灵氏人鱼族，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就是灵姬大祭司！
“是灵姬大祭司吗？”老族长下意识问，激动地扑到牢门前，却忍不住疑惑，“怎么可能？这里关的不是灵琴吗？”
看门的人鱼战士也懵了，第一反应是，“我没擅离职守，里面的人确实是灵琴，没错。”
“小愠……”
又是一声熟悉的轻唤。
老族长再忍不住，“打开牢门。”
那战士有些犹豫，“灵姬大祭司叮嘱过，说里面的人诡计多端，不管是谁来，都不能开门，更不可放其出来。”
这个战士是灵琴互换灵魂后提拔上来的，灵琴还曾许给他不少好处，在面对老族长的时候，自然就更加偏向听从祭司的。
老族长脸一板，“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同时掐诀，打在门锁上。门锁哐当脱落，老族长拉开门就冲了进去，那战士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石床上，躺着条虚弱地几乎听不到呼吸声的人鱼。
老族长不由有些失望，那外形确实是灵琴。
“我就说确实是灵琴吧。”跟着进来的人鱼战士因为自己的工作被老族长置疑了而有些愤愤不平。
“小愠~”
第三声轻唤，这次的气息更加微弱了，几乎让老族长听到了油尽灯枯的感觉。
他再忍不住，扑上去，“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他的父母长辈全部在那场屠戮中死去了，只有灵姬大祭司，因为是皇族，寿命天生比他们这些普通血脉长很多倍，才会私底下这样叫他。
“是换，魂，术。”
说话的人鱼因为这句话，拼尽了全力般，几乎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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