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无关。”
苏小雨咬了口窝窝头,分析道:“我听叶书说,自从叶香给镇上衙门送了口罩,镇上许多百姓都有样学样,用布蒙住口鼻。可是,医馆依旧十分忙碌,被传染的患者并不见少,其他医馆也是,连整日戴着口罩的衙役也有被传染的。”
许念:“那就奇了!柳大志是把瘟疫带回来的人,按理说,我们胡同应该最严重才对,怎么反而……”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也许,和中毒有关?!”
瘟疫的最初反应便是肠胃受损,上吐下泻,而陈婆子投进井里的毒,刚巧会致人腹泻,将肠胃的东西排泄一空。胡同内极少人被传染瘟疫,而剩下的,要么如叶家和王家一样,对防疫、消毒十分重视;要么,就是不幸中毒的人!
苏小雨拿着窝窝头的手许久未动,她眉头皱紧,满脑子都是婆婆的话。
乍一听十分古怪,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仔细一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没心思吃饭了,“我去试试!”
“哎——”
许念还没反应过来,人早走远了。
无奈,她将没动多少的饭菜收起来,去后院找到叶书,嘱咐他留下来好好照顾小雨,提醒她吃饭。
叶书应声接过食盒。
这一幕恰好被叶柱看见。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捉赃,“好啊,娘,你又偷着给她们送东西!”说着,便上手扒拉食盒,“我看看是什么——”
“看看看,看你个大头鬼!”
许念怒从心头起,扬手一巴掌呼过去,顺手丢开他扒在食盒上的爪子,“你们一家没吃过家里的饭?我给小雨送几个窝头而已,倒把你急得上蹿下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剁了你的肉炖了送给别人吃!”
叶柱瞬间蔫了,只是不死心,哼哼唧唧地嘟囔,“上面是窝头,
“你说什么?!”
许念一把抓住叶柱衣领,死瞪着他,“叶大柱,你老娘我还没死,轮不到你来当家!”
大嗓门一吼,震得叶柱耳膜都疼。
他哪里敢直视老娘,忙不迭把脖子一缩,弓起背装傻。
“当然,就算我死了,叶家也轮不到你来当!”许念气到了极点,脸色阴沉,语气狠绝。
一句话,叶柱惊得猛抬头,“什么?”
巨大的震惊,让他甚至敢抬头质问盛怒下的许念,“娘,我是叶家的老大,我是长子!凭什么?”
“你还知道你是叶家的老大?”
许念气极反笑,“叶大柱,这么多年,你为家里做过什么?是往家里拾了一根柴,还是给家里添了一片瓦?你几时担起过长子的担子?”
“我——”
叶柱想反驳,但一时竟连自己都有些词穷,脑海内一片空白,根本回答不上来。
许念轻嗤。
叶书没说话,但轻轻叹了口气。
当着三弟的面被拆台训斥,叶柱涨红了脸,自尊心和大哥的架子作祟,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做大哥不称职,难道你做娘就很称职吗?偏心眼偏到姥姥家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