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收回手 , 故作镇定道 :“ 你笑什么 。“
江与临面上神情温存 , 声音也和煦 , 难掩笑意 :“ 我和你最好 。“
御君祁听到了最想的话 , 可第一反应不是高兴 , 而是怔忠 。
以袖对江与临的了解 , 袖还要再生会儿闷气 , 再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 , 这个笨蛋人类才会知道自己想听什么 。
可今天 , 江与临怎么忽然这么聪明 , 一下子就说出了怪物最愚听的话 。
御君祁喉结上下滚动 , 脖颈和后背发热 , 竟蒙上了一层薄汗 。
衰呆呆地看着江与临 , 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 只重复道 :“ 你和我最好 ?7“
江与临曲指在御君祁高挺的鼻尖上一刮 :“ 你几岁了 ? 知不知道只有小学生才会天天把和谁最好挂在嘴边 。“
御君祁摸了摸鼻子 , 丝毫没听出江与临的调侃 , 反而很认真地询问 : “ 那你上小学时和谁最好 ?“
江与临无奈地摇摇头 , 起身坐回行军床上 , 感叹 : “ 没上过学的小孩社会化程度不高 , 占有欲和攀比心就会格外强 , 就应该给你们这些怪物都送去念书 , 省得天天闲得蛋疼 , 成日里打架斗殴 , 就知道撕咬杀戮 。“
御君祁眉梢微动 :“ 我才没有整日打架 。“
江与临撑手靠在栏杆上 , 慧懒道 :“ 所以你很乖了 , 御君祁小朋友 。“
没上过学的小朋友很容易满足于单调的夸赞 。
御君祁据了捕唇 :“ 我最丿了 。“
江与临又笑了起来 , 笑声在胸腔震荡 , 回响成御君祁最喜欢听的声音 。
衰喜欢听江与临说话 , 也喜欢听江与临笑 , 更喜欢听江与临夸袖 。
只要能让江与临开心 , 袖可以一直乖 。
江与临最好了 。
夜里 , 气温骤降 。
科考站宿舍冷得像冰家 , 壁炉的温度根本无法保障整间房子的温度 。
寒风从门缝窗缝钻进来 , 呼啦啦的吹动桌子上的资料乱飞 。
御君祁化为一团触手 , 遍布整间宿舍 , 将所有缝除塞得密不透风 。
拭住了门窗 , 屋内的亮度也随之睿下来 , 壁炉的火光成为唯一的光源 。
江与临躺在行军床上 , 看着头顶蠕动的触手 , 总有一种躺在怪物胃囊的错觉 。
御君祁在房顶流消 , 触手交织的缝隙隐约露出那只巨大的紫眸 , 悄悄看着江与临 。
江与临阉上眼 , 紫眸便晏开看他 , 江与临一晏眼 , 紫眸又迅速合上 , 假装已经睡着的样子 , 于是乎 , 江与临总有种再被偷窥的悚然感 , 可又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
反复几次过后 , 江与临终于忍不住问 :“ 你是不是在看我 ?“
御君祁条件反射般否认 :“ 没有 。“
江与临用被子盖住头 , 强行忽视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 很快陷入梦乡 。
或许是因为睡着前就疑神疑鬼 , 睡着后江与临也没做什么好梦 。
梦中 , 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
江与临站镜子前 , 正在整理着装 。
他身穿指挥官制服 , 头戴军帽 , 衣着整齐严谨 , 连修长的手指包裹在皮质手套中 。
制服肩上绣满了他的荣誉略章 , 左臂的刺绣代表异监委指挥官职务 , 胸前佩戴的金属徽章彰显出那卓然于人的权力与地位 。
镜子里的江与临面容冷峻 , 眼神疏离无情
。
他拙起手 , 正了正领带 。
镜子里的江与临没有动 。
江与临呼吸微室 , 偏然拙眸正视镜中人 。
镜中的江与临声音淡漠 , 却难掩那命令般的语势 :“ 来找我 , 江与临 。“
江与临指尖微顾 , 声音和镜中人别无二致 :“ 我不会去找你 , 我不喜欢做指挥官 , 也不喜欢 joker 的代号 。“
镜中人换了坐姿 , 斜倚在异监委那张象征权力的高大皮椅中 , 单手撑着额角 ,
惑懒笃定道 :“ 你会来找我的 , 江与临 , 你会亲手把自己送到我身边 。“
话音未落 , 镜面轰然碎裂 。
梦境顷刻坍塌 。
江与临猛地睁开眼 。
御君祁似有所觉 , 瞬息变回人形 , 从空中落下 :“ 你又做噪梦了 7“
江与临点头 , 脸上闪过一丝惊悸 :“ 这个梦很奇怪 。“
御君祁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 别怕 , 有我在 。“
江与临楞楞出神良久 , 突然问 :“ 御君祁 , 你能控制我吗 “
御君祁手一晃 , 热水都被晁洒出来 :“ 你说什么 7“
江与临又问了一遍 :“ 你能控制我吗 ? 我是说 …... 如果我像陈炸那样 , 体内藏着个怪物的意识的话 , 你应该能发现吧 “
御君祁伸出触手吸走被子上的水 , 非常肯定地说 :“ 你体内没有怪物意识 , 怎么忽然这样问 7“
江与临揉了揉额角 :“ 糟糕 , 那我可能是疯了 “
御君祁小狗歪头 , 眼睛里恍惚出现一排问号 :“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
江与临慢声道 :
“ 我梦见了另一个自巳 , 他才是真正的指挥官 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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