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阵阵闷响回荡在房间内,不一会儿,男子额前就被磕破,鲜血顺着鼻子流到下巴,再滴到地上,也不敢拿手去擦。
半晌之后,邵玉渊才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开口:“退下吧....”
地上男子如获圣旨:“谢谢主子,谢谢主子。”刚退出房间,神经猛然放松,眼前一黑,失血太多晕倒在了门口。
院中的下人好似见惯了,熟练的将他拖入客房包扎疗伤。
看来半路跳出来的那两个人是关键,这‘觉目根’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防的,还如此惟妙惟肖,若不是随手掰那么一下,他也发现不了。
这个谢凌安总能遇贵人,难道真是连老天都在忙他?
若说上次的计划有不确定因素,失败可以理解。但这次明明都那么完美了,还是没有成功。
屡次的失败,让邵玉渊不由在心底自问。
“来人,去查查半路杀出的那两人是什么来历。”
“是,主子。”应声进来,又极快的退了出去。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邵玉渊简单整理一下,向靖王府走去。
这边,沈知念和叶今安也来到了‘安王府’的门前。
一名小厮早早已经守在门口等候,见他们前来,连忙下几步台阶,上前相迎:“我家王爷恭候两位多时,请这边来。”
言罢,忍不住多看沈知念两眼。
前王妃吗?感觉和之前的她有点不一样。
今日沈知念将长发束起,挽成了一个丸子头,月光白罗衣裹着她白皙的肤色,干净出尘,额前绒发随风微微晃动,更显幼态和俏皮。
叶今安刚买的衣袍,就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身上。浅色锦袍,加上他随时扬着肆意的笑,把他身上那玩世不恭的少年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走过几条长廊,拐了几处弯,小厮给他们领到膳厅,随后躬身退下。
就见谢凌安已经端坐在上座,还是如常的一袭黑色锦袍,黑带蒙眼,身姿挺拔。后面站着千尘,再向后两步是一名小厮。
下方两张客席处,也分别站着两个服侍人的丫鬟,看样子应该是给他们两个准备的。
沈知念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滞,暗道不好:她现在是布衣,见了王爷是要行跪礼的。
跪礼,对于思想是现代人,性格又不羁的她来说,无疑是超难的。她不想,但是好像又不行......
“沈知念见过王爷......”说着,她就打算下跪行礼。
久违的见面让谢凌安感到一丝甜,阻拦行礼的话刚到喉间,叶今安已经拉起沈知念向下的身体,轻扬的语调也同时传来。
“在下叶今安见过王爷,早就听闻王爷亲民不拘小节,现在虽是春季,但太阳落山之后,地面还是寒气袭人,我们又是受王爷邀请而来,这跪礼是不是可以免了?”
态度不卑不亢,话语虽然是问询,但看他的架势,压根就不会行这个跪礼,也不让沈知念行。
闻言,膳厅下人们,均心中惊骇,忍不住拿眼偷看叶今安。
这位是谁?竟敢这样和王爷说话。要免礼也应该是王爷本人开口。
自己主动开口询问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而且态度还理直气壮,大有就算你不同意,他也不会行跪礼的架势。
叶今安,居然还和他家王爷大名,最后的一个字相同。
就连千尘也大吃一惊,他知道今晚不会平淡的度过,但这个情况他着实也没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