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宝贝看着他，“艾利修斯的神识是不是在你身上？”
“...”毕夏普一愣，随即笑笑，“大人，艾利修斯被封印在地下，而且已经死了，怎么会在我身上？”
“我这两天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毕夏普。”祝宝贝神色平静道，“你太弱了，让我无法相信那些利用鳞片来龙域的神族能死在你手中。”
“我就是对抗他们消耗了太多力量所以...”
“还说谎吗？”祝宝贝打断他，眉心紧皱，“你陪在艾利修斯身边多久了，还有哈尼，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打算让他借由茜莉的肚子诞生。”
“老实说，艾利修斯的力量是不是已经快消耗完了？”
毕夏普抿紧薄唇一言不发。
见状，祝宝贝继续道，“你引我进入龙窟，说过「把祂带来」这句话。”
“你不如向我解释解释，话里的「祂」是谁。”
气氛陷入一片安静，只有微风拂过平原留下的苍凉叹息。
过了许久，毕夏普轻叹一声，他抬起头，看向祝宝贝的金色双眸瞬间化为赤金色竖瞳，周身的气质也随之改变，比原身更加冷冽强大。
“神谕之人。”他轻启薄唇，声线低沉浑厚，与毕夏普的清磁明显是两个声音。
“龙神艾利修斯吗？”
艾利修斯点头，薄唇微扬，“感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说实话，顺手罢了。”祝宝贝轻摆手，“如果我解封了你的龙骨，你会去哪？”
“...不知道。”他轻轻摇头，笑颜轻浅带了一丝苦涩，“可能会死吧。”
“我的力量已经快撑不住了，所以想起了神谕，这是唯一的机会。”
“你用自己的孩子去赌？”祝宝贝眉心一紧，“神谕的内容毕夏普也说过，如果哈尼带来的是黑暗和毁灭呢？”
“那就毁灭吧...”艾利修斯声音里多了些痛苦，“总比成为神族的坐骑和走狗强...”
“你真是个浑蛋！！”祝宝贝猛地扣住他的脖颈，“说什么不想龙族就此灭绝，做出来的选择却和自己说的话背道而驰！”
艾利修斯并不挣扎，眼眶发红道，“有一半的机会不是吗！我宁可独自背负这一切！也不想让龙族像圈养的牲畜一样逐渐走向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