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干净的脸蛋上带着热气氤氲过的红晕，乌黑的头发还带着些潮气，凌乱地垂落在胸前。
凌乱却很有美感，他看得有些出神。
“司砚，怎么啦，我刚刚洗完澡。”
楚夕月将视频通话当成了镜子，看到自己凌乱得像鸡窝的头发有些无奈，用手扒拉了好几下，还是很乱。
她放弃了，开始给自己找补。
“新发型，是不是也挺”又看了眼屏幕里的自己，将好看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挺不错的，其实也就看着乱，其实是乱中有序。”
司砚眼含笑意，语气认真，“嗯，很好看。”
“”楚夕月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倒也不用阴阳她！
无奈地拿起旁边的梳子，开始梳头发。
原本头发没干透，她是不梳头的，那样会导致脱发，但现在这不是还要注意点形象嘛，还好她头发浓密，家族里也没有秃头史，湿发梳几下问题也不大。
司砚见她开始梳头发，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楚夕月好像是真的觉得这个发型丑？见不得人？
那他为什么会觉得好看？
颇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刹那间，司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完蛋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找我干嘛？”楚夕月又梳了几下头发，对着屏幕整理了仪容仪表。
司砚想起了正事，将摄像头翻转，对准桌上正在列兵的十个表情各异的迷你雪人。
楚夕月抬眸，看了眼屏幕，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司砚这画得也太传神了一些。
尤其是这个翻白眼的表情，怎么这么像莫莹莹呢？
“司砚，你的缪斯女神——”楚夕月脸上带着玩味，“是莫莹莹？”
司砚本来听到前半句，手轻轻攥起了拳，神情有些紧张，一听到下半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跟莫莹莹有半毛钱关系啊？
这都是他照着楚夕月的神态画的好吗？
“你什么意思？”司砚有些咬牙切齿，“到底哪个像莫莹莹了？”
“喏——”楚夕月指着其中一个，但司砚看不见，她继续说，“从左往右数第四个，翻白眼那个”
这不活脱脱莫莹莹本莹嘛！
司砚头一歪，狐疑地看了一眼，学着雪人的样子，鄙夷地看了楚夕月一眼。
这不是翻白眼！
这是鄙夷好吗？！
司砚扶额，本想解释一番，但思来想去，还是换了个法子，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开口，“楚夕月，你眼睛是长在头顶上了吗？”
听司砚怼自己，楚夕月完全不能忍啊，眼睛微眯，略带鄙夷地看着屏幕那一头，嘲讽道：“我看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是你吧，把这雪人跟莫莹莹放在一起，孟然可能都分不出哪个是正品。”
“”
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楚夕月真心觉得很像。
司砚笑了，他刚才那样说话，就是为了让楚夕月露出这个表情罢了。
看着屏幕里楚夕月的神情，又看了眼四号雪人，截了张图，给楚夕月发了过去，同时还发了一个四号雪人的特写。
“楚夕月，看我给你发的照片。”司砚顿了顿，“你仔细瞧瞧，是不是照着你的表情画的？嗯？”
楚夕月点开图片一看。
“”
还真跟她有点像！
司砚抿了抿唇，语气认真，“楚夕月，特意捏雪人给你看的，我怎么可能照着莫莹莹的样子画。”
楚夕月，你才是我的缪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