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持良久后，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看样子你什么都知道？”
“没错，学会六库仙贼后人就会失去大部分乐趣，变的无比空洞。”
“以至于，尝到过将人分解后的味道，自身会控制不住，变成一个吃人的怪物。”
陆川微微摇头：“其实这一点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什么办法！”阮丰猛地抬起头。
陆川抬起双手：“双全手，亦或者像老天师那样，真正做到性命双修。”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阮丰苦笑一声。
他已经没有心情聊下去了。
做为曾经的三十六贼之一，他有着远超常人的心智和算计。
在他的视角里，陆川之前装作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套出一些信息后，又变的胸有成竹。
不管他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应该是已经达到了。
换句话说，阮丰看出自己已经没用了，没价值了。
不过，到最后，出于【同修一门功法】的心态，他还是好言提醒一句。
“有些事情是禁忌，绝对不要越界，否则就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陆川抢先一步：“你说的是吃人吧？”
“不全是，总之你小心点。”阮丰叹了口气。
陆川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阮丰上下打量陆川，那眼神好像在说：小伙子你凭什么？
读懂他的意思，陆川晒然一笑：“你以为我掌握的是六库仙贼？”
“阮丰大师，你也是完全掌握六库仙贼的人，难道思维认知也会被惯性影响吗？”
“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
陆川双手握拳，深吸一口气。
换做其他异人可能感知不出来，但阮丰格外清晰。
“等等，你....怎么会这样！”
话说一半，阮丰惊叫一声。
明明和六库仙贼一模一样的效果，但炁却仍旧是温和的，不具备任何腐蚀性和攻击性。
他可以自主控制！
“阮丰大师，你先入为主了，当然，我之前也刻意没有说清楚。”
陆川淡淡一笑：“我这种手段不是因外物影响来的，是掌握炁先天拥有的。”
“修行六库仙贼会空洞，人一旦变的空虚，就要不停地找乐子，这样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我不会因为掌握了这种能力而空洞，更不会因为吃人而获得额外的愉悦感！”
“阮丰大师，六库仙贼是一本增强六腑的功法，可你有没有想过一点？”
“什么？”阮丰心里隐隐明悟了什么，情绪变的异常激动。
陆川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
“人在追求更高生命形态时，身体和灵魂发生蜕变本就是应该的！”
“更高级的存在需要更庞大的能量支撑，那么，六腑彻底进化也是必然的事！而且是最先！”
阮丰一整个沉默下来。
良久之后，他缓缓说道：“修行容易，路难走啊。”
“对。”
陆川肯定道：“我已经找到自己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