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页

英雄吁天录

关灯
护眼
第一百四章 杭州将军.与朕亲临(2 / 2)
书签 书架 返回目录
最新网址:m.irrxs.com

巴颜说道:“白掌门你此次不还千里而来,定是奉王爷敕命!”白一剑道:“王爷本来的意思是修书一封让五百里加紧快马送来,可是又实在担心路途之上出了纰露,便得不偿失,所以思之再三,便委派在下前来江南传达王爷的意思!”巴颜道:“王爷的意思?”白一剑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王爷宽宏大量,志在天下。说句仵逆的话,当今少年天子毫无作为,在朝堂之上形同儿戏,事事捉襟见肘,实在不堪,可以说是德不配位。其实王爷英明天纵,更况且与大行皇帝又是弟兄,如果天子的宝座让他来做,执掌乾坤,那么朝廷又是一番景象!今次王爷暗中得悉皇帝私自出宫,为着一个汉人女子而来江南,放浪形骸,那还有皇家一点典范,可说有失体统,不是天子所为,以后如果还要这样胡乱行事,只怕天下大乱;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让他在杭州城中”他住口不言,得脊背发凉,热的天却是冷汗直冒,这也是诛灭九族之祸事,成功与否自己都难以独善其身,所以一时低头不语。

傅传书道:“巴颜将军,行大事何拘小节。当年李世民还杀兄害嫂诛杀侄儿,可是后来还不是一样成为一代明君,所以以在下之见,当断必断,否则毕受其害。在下这次进京面见王爷,受他指示携助将军完成此事!事后将军可是大功一件,爵位指日可升,不强似这将军之职。”巴颜犹自拿不定主意,面露难色。

这时白一平道:“咱们在他上船离开杭州时,船行运河授意他人凿穿大船,让他自生自灭,尸沉大海;既使将来事发也决然查不到咱们头上,将军只消派得力之人去做这事,你却不消动手,这件事做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好!”巴颜听了也有些心动,心想:自己如果不遵从多铎王爷的吩咐,只怕将来也难有善终,因为自己与闻这机密,王爷又怎肯放过自己,所以思量再三,只有破釜沉舟,冒险一试,成功得失全看天意。于是三人便击掌为誓,又自歃血为盟,以后谁也不可以反悔。巴颜起立身形,伸手拿起竹筷,一折为二,说道:“咱们须当保守这秘密,如果谁胆敢说出去,便如此筷,一折为二,不得善终。”白一平和傅传书也都附和称是。

他们的说话袁承天听得真切,心中大惊心道这多铎王爷焉也胆大,竟要谋逆君上,这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祸,古往今来凡是有此野心的人似乎无一有好下场,个个不得善终,只是心恨这大师兄傅传书竟投靠于多铎王爷,而且授命要弑命于君上,这殊非光明正大之举,纵使师父在世时也不会使此卑鄙手段,从来要光明正大,要对方输得服帖,心无怨言;可是而今大师兄误入迷途,与恶人为伍,如同与恶人交如入鲍鱼之肆,自己可要力挽狂澜,绝不能让他一错再错,否则可真的万劫不复,纵使他死也是小事,可是昆仑派的名节岂不遗恨于后世,自已又怎能眼见昆仑派声威毁于他一人之手,而无动于衷?

大帐之中三人密谋,又岂会想到树上有人。白一平和傅传书辞别巴颜将军,走出大帐,看了看军营中的士兵,便头也不回大踏步出了军营。袁承天心想自己可要劝说大师兄回头是岸,千万不可以做那忤逆之事。他趁巡视士兵精神疲惫之时,偷偷溜下树,不疾不徐地跟在大师兄身后。只见他在城中东转西转,不一刻来到座院落,推开院门,只见院中花木清香。他径直来至中堂,只见一美人背对着院子,托颐想着什么?他走进来时,不经意地咳嗽一声,这才打断她的深思。她转过头来,见是傅传书又自回头不再理会于他。傅传书冷冷道:“格格让你失望了,你以为是袁师弟来了?只可惜你和我的袁师弟永远都不可以在一起,要知道你是将军府的人,如果额驸海查布知道么?你猜他会怎么做?”原来这屋中的女子正是清心格格,她听傅传书如此说话,气得花容失色,斥道:“你敢?你不怕我让皇帝哥哥杀你?”傅传书桀桀笑道:“只怕未必能够,须知你皇帝哥哥也自身难保?”清心格格脸显惊骇,颤声道:“你勾结朝廷命官要谋害我皇帝哥哥不成?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傅传书听了并不恼怒,反而嘻嘻笑道:“格格你又何必发怒呢?其实我一直喜欢你,你又何必心心念念于袁师弟?他是袁门少主朝廷缉拿的忤逆乱党,罪在不赦!格格你如果一味要和袁师弟在一起,旁人似乎也管不了太多,不过你不要忘了,你阿玛可是杀过不少袁门弟子,他们袁门可是记着这仇恨的!既使你和袁师弟不畏市俗可以在一起,只怕袁门中的几位堂主也是不答应;所以我劝格格你莫要与我袁师弟厮混在一起,因为一定不会有善终!”

清心格格听他说这话,冷笑道:“便是死我也情愿,你又何必假惺惺做好人。”傅传书此时醉意上来,意识形态有些不受控制,又自狂笑起来,张牙舞爪向着清心格格扑来,口中犹自叫道:“我傅传书得不到的,他袁承天也休想得到!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他此时有些癫狂,在他内心之中一切祸根原由全是这个小师弟招惹的否则何至于爹爹赵相承和娘亲白莲花双双殉命而去,在他看来似乎一切罪责全是袁师弟之过,所以一直记恨于心,不能忘怀!所以无时无刻不伺机要害这位袁师弟生不如死,否则难以心安!

傅传书一爪拿出,正抓住格格的肩臂,只听嗤地一声,衣服碎裂。她冰清玉洁,肤如凝脂的肩臂暴露在眼前。傅传书脑子一热,右手拿她腰际,要行无礼。格格本来对这位傅传书心生厌恶,因为他本性就恶,怎如袁承天坦坦荡荡,行为无私,甚为豪迈;二人虽师出同门,然后性情人品都有天壤之别,一个是忠义乾坤,心念天下苍生;而另一个却心存诡计,机谋百出,行为不端之辈,让人感慨这赵相承一世英雄,却有子如此,实在是不孝,而且有辱先人。在武功而言,清心格格那里是傅传书的敌手,不出十招,已是左躲右闪,落于下风,但是也不让他得逞。渐渐被迫至屋中大柱之旁,再无躲避之处,似乎只有就虏,再无它法。傅传书见她娇喘吁吁,似乎再抵抗之力,眼睁睁看着他逼近,这时一个念头闪现脑海,他若然再行逼近,我便咬舌自尽,也不能让这奸人得逞,否则对袁大哥不住。

傅传书见她神情悲苦,蛾眉之间尽显愁容,大有一死明志,便跃身欺近,伸手点她穴道,让她不能自行了断。傅传书阴侧侧笑道:“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我可舍不得杀你。”说着他轻佻地用手捏了一下格格的下巴。清心格格虽然穴道受制,身子不能动弹,但是却能说话,气道:“你这奸贼,敢动我无礼,可知这已是死罪。快放了心,或许有生路一条,我自会向皇帝哥哥求肯,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万劫不复!”

傅传书故作姿态,说道:“我好怕,格格你猜我如果此时杀了你,会不会有人知道?”清心格格听了反而不怕,反问道:“如果你杀我,我皇帝哥哥知道定会将你昆仑派上下诛杀殆尽,你这掌门只怕也在劫难逃。”傅传书冷吭一声道:“那也未必,因为只怕你皇帝哥哥也活不太久,你们地下相见也不后悔;只是格格今日你应与不应,我都要一亲芳泽。”他说罢便要无礼。清心格格便要咬牙自尽。

傅传书忽地中食二指点中其颊车穴,让她不能够自尽,然后呵呵冷笑道:“袁师弟得不到的,今日我却意外得到,哈哈”他得意地笑。仿佛他欺负别人便内心开心的紧。清心格格则无能为力,眼见得恶人便要行无礼之举,而自己却只有眼睁睁受辱,不觉万念俱灰,心中只一个念头:承天哥哥,清儿对你不住,待我一得自由,便自尽自证清白。傅传书则更加肆无忌惮地狂笑。

他刚要去解衣带,忽地平空一道指风袭来,迫得他倒退连连,几乎站不住脚跟,便要跌倒,心中诧异:这不正是昆仑派的内功心法么?有如此之功力的人,放眼昆仑派只有袁师弟可装与我相比,莫非他抬头再看,只见袁承天正在面前,不嗔不怒,不喜不悲,但是却威严尽出,大有一派掌门之风范,隐隐远迈昆仑前代掌门,虽然心中恼恨,却也不得不佩服袁师弟这份武功。

袁承天不再容让,而是直斥其非:“大师兄,你何苦自行下贱之事,又且与人合谋要弑君凌上,那是忤逆大罪,你将昆仑派置于何地?你将昆仑派众门人弟子置于何地?你又将师父和历代掌门的声誉和令名置于何地?你只为一己之私,而行这乱臣贼子的行为,实在可耻,而且可恨!师兄,你悬崖勒马,犹为未晚,否则可难说了。”

傅传书不以为然道:“我自行我事,却要你管?你是昆仑派掌门还是我是,再者我已将你逐出门墙,你已不是昆仑派中人,所以昆仑派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兴衰荣辱我一人自会承担,却用不着你来说话。”袁承天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答应师父要卫护昆仑派声名,决不让不孝之徒毁了昆仑派师父早知你野不小,所以早先便嘱托我小心在意,因为昆仑派不能败在一个奸邪之辈手上。”

傅传书道:“从来的英雄都多杀人命,心狠手辣,试问谁给你讲仁义道德了,还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岂但是我,便是江湖中那些所谓名门大派的掌门又有谁是一尘不染,洁身自好的?”袁承天见大师兄心志已坚,非要行那逆之事,这真是忠言逆耳,他全然听不进去。傅传书又道:“师弟,拿来!”袁承天道:“什么?”傅传书道:“你背后轩辕神剑!”袁承天大声道:“这轩辕神剑是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再者这轩辕神剑便是我袁门所有,岂是你所能拥有?”傅传书道:“你说交与不交就是了,何必聒噪?”袁承天道:“有本事你来拿。”傅传书道:“好的很啊!师弟你也长本事了,先前唯唯喏喏,而今也敢顶撞人了。”袁承天道:“懦弱不是我本性,高傲从来不自由!”傅传书见言语不能打动,只有硬抢,只因他内心有更大的野心,觊觎天下之心,并不满足于一派掌门之位,也想有朝一日君临天下,手握四海,吞吐天下,指点江山之一日!袁承天又不是他蛔虫,又岂知他这不臣之心,只以为他觊轩辕神剑中的倾国之宝藏!

傅传书左掌拍来,右掌不停,亦从右边拍出。袁承天无意伤害大师兄,因为他从来念着师父的恩情,所以并不拔剑相向,而是后退一步,避让开去。傅传书此时魔又起,经脉气道内息已是乱走乱撞,搅得他又自性起,全然不念昔日同门之谊,极尽能事要杀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师弟。清心格格乍见袁承天来到,又惊又喜,惊之在于可以见到袁大哥,喜之在于可以免了被其欺负,更加有望将这傅传书恶贼绳之于法,否则难消胸中恶气!

最新网址:m.irrxs.com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