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 不管真心与否 , 至少大家都公开表达了态度 。 告知变故安排典礼的工作 , 也就算圆满完成了 。
当然 , 事情办得这样妥当 , 多少也有高丽琉球敢为人先的一份贡献 , 朝廷也不能不记这份情谊 。 于是世子微微一笑 , 又转头对金 、 尚二位开口 :
“ 先前为了多次试验 , 我命工匠赶制出了二号机与三号机两台火箭 。 虽然只是试验品 , 但想来也是可靠的 。 不知两位大人有没有兴趣呢 ?“
金云愣了一愣 , 随即便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
“ 世子有意将此物赐予我等 7“
“ 这还要看圣上的意思 。 “ 世子笑道 :“ 不过 , 只要两
位能恪守誓言 , 恭敬侍奉上国 , 圣上富有四海 , 又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呢 ?“
他停了一停 , 又道 :
“ 而且 , 这东西的结构是可以调整的 。 譬如其中 「 真君万岁四个字 , 就可以调整为王上干岁 , 都是差不多的效果 …...“
这话一出口 , 金云与尚节再也按掉不住喜色 : 要是能在本国重大的典礼上燃放这么一次火箭 , 效果又是何等的震撼 ? 自家进步的机会 , 不就是手到擒来了么 ?
都等不及穆国公世子再透露风声 , 两人便慌忙上前 , 连连感谢圣上的恺典 , 朝廷的恩典 , 世子的恩典 , 再三打听火箭贩卖的细节 。 而穆国公世子亦慨然允诺 , 一一为他们详加解释 , 态度亦颇为温和 。
以当今的技术而言 , 这种级别的火箭已经可以算最高精尖的科技 , 做梦亦难以想象的奇迹 。 仅凭小国的国力 , 大概百十年也难以突破 。 但没有关系 , 对于小国币言 , 选择是大于努力的 ; 高丽与琉球也不用卷生卷死卷什么飞天工程了 , 大安已经替他们努力过了 。
高丽与琉球安排妙当之后 , 遵罗与缅甸又迫不及待凑了过来行礼问好 。 这两国靠贤卖珠玉粮食敛财 , 府库颇为富庶 , 一开口就是十几枚火箭的大生意 。 穆国公世子思虑片刻 , 倒颇为为难 , 说现在产量实在不够 , 如果要招募工人 , 需要额外再筹措经费 。
“ 一万两两发够不够 ? “ 缅甸使节立刻插话 : “ 不够可以再加 ! “
缅甸使节这么懂技术 , 穆祺还能多说什么 ? 于是欣然许可 , 三言两语便敲定了十五发六万五干两的大生意 。
缅甸之后 …... 嚓 , 没有之后了 。 穆祺将情况清单分发给四国的使节细查 , 随后施施然坐下喝茶润嗲 , 再不说一句话了 。
场中仅制的交趾及倭国使节呆坐原位 , 真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 只能默默忍受这被众人集体无视的中式霸凌 。 当然 , 要说无视也不准确 , 与两国不睡的缅甸及琉球使节就不时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 神色暖昧怪异之至 , 甚至还特意往世子身边凑近一步 , 彰显自己独特的地位 , 与两个被孤立的可怜货色截然不同一一当大安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啊 ! 不像有的野狗 , 跑来跑去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 !
交趾与倭国的国力远强于其他 , 换做平时早就翻脸威胁了 。 但今日却只能咬牙苦撑 , 不敢言语 。 两位使节都看了出来 , 穆国公世子的分配不仅仅是为了回报情谊 ,
同时也是拉拢外藜 , 蓉意维持平衡 ; 那些 “ 飞玄真君 “ 号火箭是可以更改结构的 , 换言之 , 只要买入火箭后换装为强力的火药 , 便是海战中无与伦比的大杀器 !
在大杀器面前 , 他们还能说什么 ?
于是乎 , 琉球这样的弱国使节便越发得意愉悦了 。 他看一看楠夜西忍那近乎僵死的神色 , 再想一愚琉球往昔被倭寇凌 . 辱侵犯的凄惨往事 , 胸中真是激情洋滥 , 感莫能明状 ; 刮那间只想再次侠甸行礼一舒胸腱 , 表达自己对大安深情厚谊无限感恩 ,
永怀朝贡体系的伟大庇佑 :
…... 回来吧朝贡制度 , 我最骄傲的信仰 ; 历历在目的伟大功绩 , 眼泪莫名在流渊 。 依稀记得三宝太监 , 还有给力的海军 , 把倭寇都给打退 , 就算做藩属也不悔 。
在大致谈好了火箭分配的方案之后 , 穆国公世子忽然又想起了一事 , 左右望了
一望 , 将还在发木的海刚峰海先生拉到了面前来 :
“ 这一次制造火箭 , 多半要从上虞招揽工匠 。 诸位使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直接将一万两的银票交给这位海刚峰海先生就够了 。 其余的银票就由我上呈朝廷与圣上 ,
也算做臣子的一片孝心 。“
使节自是慨然答应 。 海刚峰则愣了一愣 , 终于扭过头来 , 低声发问 :
一一万两 7“
“ 还不够用么 ?“ 穆祺很关心 :“ 这也不要紧 , 先拿去花着再说 , 下半年我就要推出 【 一玄真君二号 . 畅享版 】 , 保管还可以再敲出一笔 。“
海刚峰 …... 海刚峰说不出话来了 。
—
六万五干两白银 。 海刚峰拿一万两 , 国库拿两万五干两 , 飞玄真君拿两万五干两 , 世子拿五干两 , 继续维持研发 。
这样分配 , 大致可以让者登满意 , 不至于暴跳如雷 , 又喊 “ 胺的钱 “!
ps: 专栏中的 《 番外 》 又更新了一篇长的 。
【 番外 】
“ 胺的钱 1 “
赵菲狂怒不堪 , 将清单狠狠拍在桌面 , 罕见的表现了失态 。
当然 ,
这也不怪她失态 ; 这几日又要给宦官宫女们发钱 , 还要招待英烈的家属 , 处处都要花钱 。 偏偏穆祺送来的寄卖费用大为短少 , 干挪万借也是不够用的了 。
这倒不是穆祺有心懈怠 , 而是送去的画出了问题 。 高层圈子眼光都毒辣得很 , 一眼就看出这些画质量下降水准不够 , 也不肯再出高价 ; 一干贯的原价少说要砍个一半 。
毫无疑问 , 这是二圣在有意磨洋工了 ; 可能是寺庙里呆久了皮发痒 , 这两人私下里又开始喃嘀咕咕 , 什么 “ 土可杀不可辱 “,“ 宁死不屈 “ 怪话多得不得了 。
“ 宁死不屈 ? 当年在女真人手上不路得挺快 ?“ 赵菲直接发作了 :“ 给脸不要 , 考娘也没有这个耐心 ! 你们直接传我的话 , 把看守寺庙的人统统给换了 , 换成水军营里的官兵 1“
水军营是昔年收编的方腊起义的旧属 , 多半都是花石纲中家破人亡的渔民农夫 , 与道君皇帝的冤仇比江水还深 ; 由这么一群人看管二圣 , 那乐子可就大了 。
赵菲犹嫌不足 , 想一想冷冷开口 :“ 另外 , 转告我的叔叔和堂兄 , 就说现在辽东也在十廷手上 ; 他们要是觉得河南呆着不舒服 , 我可以送他们去黑龙江边度假 , 回味回味往日在金人手中的待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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