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方俞认真回道。
陈钰莹眼睛有些红，她揉了揉眼，有些哽咽道：“我…知道了。”
陈钰莹去前台付了剩下的钱。
云采凝有些不解，气鼓鼓问：“你帮她付一下会掉块肉吗？”
“不会。”
“那你……”
“额，我没说请她，是她自己跟来的。”方俞低头叹息一声。
其实他不差这点钱。
但这饭，方俞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最后才选择不付她那一份的。
自从知道陈钰莹神经上有些炎症，方俞说话都委婉了许多，生怕说出什么话让她想不开，进而加重病情。
但是这该保持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
方俞从内心里就不想和陈钰莹有过多的交集。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不爱了，也不想吊着她。
可以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结局。
“姐姐，你真的晕了？”
见云采凝有些站不稳脚步，方俞神情一紧。
虽然是啤酒，但是度数可不低。
云采凝一个人连着喝了四五瓶，能不晕就怪了。
先前是白酒，现在又是啤酒……
方俞嘴角微微勾起，一把抱起云采凝，“姐姐，我……我送你回学校吧。”
“不要，快放下，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那姐姐你能自己走路吗？”
“可以。”
闻此，方俞将云采凝放下，她走了两步，有些踉跄，随即往一边偏倒而去。
方俞心中大喜，连忙搂住云采凝那纤细的蛮腰，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抱了起来。
“明明连路都走不了，还嘴硬。”
“还是我送姐姐回学校吧。”
方俞刚准备走，便见陈钰莹站在一旁两眼红涨，小手还不停地揉着眼睛，样子甚是可怜。
方俞没有搭理陈钰莹，抱着云采凝就出了火锅店。
陈钰莹愣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默不作声。
方俞抱着云采凝回到了学校，周围同学全都瞪大双眼看了过去。
后知后觉，他们才拿起手机开始拍照，录像……
有关上一次餐厅内方俞亲吻云采凝的画面，这后来几天也是在桦南大学传了起来。
不过没有照片、录像，所以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个传闻。
但这次，有些人显然是已经学聪明了……
陈钰莹跟在方俞身后，低下头，红着眼眶，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心中悲伤不已。
他真的好喜欢凝姐姐。
他…不爱自己了么？
呜呜……
“你还要继续跟着吗？”
方俞声音平淡，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抱着云采凝走了进去，轻轻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这个给凝姐姐。”
“酸奶？”方俞接过陈钰莹递过来的酸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嗯，酸奶可以有助于酒精的分解，可以解……酒。”
“你什么时候买的？”
“火锅店里。”陈钰莹低下头小心翼翼说着，便是委屈不已。
“好吧，那，谢了。”
“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陈钰莹缓缓转身，半步一个脚印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方俞看着陈钰莹慢慢消失不见的背影，心中有些苦涩。
陈钰莹大概是个好女孩。
只是大脑发育缓慢，懂事儿的太晚了。
明明自己都还在吃醋，却可以为云学姐买酸奶解酒。
唉……
“姐姐，你还醒着吗？”方俞蹲了下来，手中拿着酸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