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钦风微微点头，“……好，我们一起走。”
“王爷心中可欢喜？”
“欢喜的。”
谢玉竹撇着嘴，仰头问：“那王爷怎么不笑呢？”
“我笑了。”华钦风嘴角扯了扯。
大概是晚上对着皇帝笑太久，有些僵硬，笑得不自然。
谢玉竹生气道：“骗人，你笑得一点都不开心。不然我给王爷讲个笑话？”
华钦风耐着性子哄她，“你还会讲笑话？”
“王爷，你知道喝什么酒最容易醉吗？”谢玉竹笑眯眯地问。
认真想了想，华钦风认真回答：
“还是西陲的烈酒易醉。”
“不，是我与王爷的天长地久。”
华钦风愣了一下，侧头看谢玉竹笑弯的眼睛，顷刻间反应过来，耳朵瞬时红了，心中一阵暗喜。
“好笑吗？”谢玉竹眨眨眼，有些俏皮。
华钦风扭回头，迈开步子朝前走。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王爷口是心非，心里头肯定乐呵呵的。”谢玉竹小跑追上来，小脑袋晃一晃，“王爷想再听听吗？我可有好多这样的笑话。”
“……好多？”停下步伐，眼神藏不住的期待。
“王爷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神吗？”
“什么神？”
“王爷你看我的眼神啊！”谢玉竹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又细腻，亮闪闪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好看。”
华钦风涨红了脸。
这可比“我喜欢你”更让人脸红心跳。
“咳……”轻咳一声，装得一副正经模样，“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有些……”
“有些什么？王爷不喜欢？”谢玉竹踮起脚追问。
华钦风担心她摔倒，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谢玉竹顺势脚跟落地。
心里暗爽，嘴上却说：“有些轻浮。”
“好，我知道了。”谢玉竹垂下眸子，乖乖应道。
华钦风以为她不开心了，正要哄哄她，下一秒，她又可怜巴巴地抬起眼。
“王爷，我最近手头紧，不宽裕，你能借……”
“府里的银子你随意花，是谁不让你花银子了？”
华钦风真信了。
谢玉竹摊开手掌，“能借你的手牵一牵吗？”
华钦风脸上的热刚退下，热涌顷刻窜上来。
大大方方地牵起她的手，嘟囔着：
“牵手便牵手，我哪里不让你牵？”
眼眸洋溢不住发光，似流光溢彩。
谢玉竹：你愉悦就好。
云苓和老流在他们身后也笑得合不拢嘴。
“王爷，我的笑话讲得好吗？”
“……咳，一般。”华钦风严肃警告，“除了我，对谁都不能讲！”
“除了你，我还能说给谁听呢？”
谢玉竹的眼角眉梢都是笑，瞳孔中映出华钦风的影子，只有他一人。
华钦风的心猛跳一下。
意识到，自已此刻眼中除了谢玉竹，什么都没想。
那些痛苦，寒凉，纠结，在与她的一说一笑之间，都不那么重要。
薄唇微微飞扬，明眸熠熠生辉。
华钦风笑了。
“王爷，你笑得真开心呢。”
握紧她的手，华钦风说：“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