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ˇ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 ( 四 )
明月楼内 , 人流摸动 。
又因为楼内金额门槛较高 , 许多好事者只是在门口遥遥相望 。
这种文雅之地多数为王孙贵族们准备 , 口袋里没几个子儿的平民与寒门 , 只能在门口凑个热闹 。
虞藻自幼不缺雾花铉 , 他站定门前 , 黎书上前递过一枚金叶子 , 阔绰的手笔让小厮诧异望来 , 旋即露出诡媚迎合的笑 :“ 小姐这边请 ! “
大殷国民风开放 , 多处设有女学 , 女子都能接受除规训外的教育 , 她们会参加各种游园 、 宴会等社交性质的活动 , 又或是在类似明月楼这样的场所间 , 展示自己的才 3
眼前这位 “ 小姐 “ 头戴帷帽 , 虽然比寻常女子高挑了些 , 身段却纤细窈宪 , 哪怕不能窥得真容 , 也不难看出是个少见的美人 。
黎书一瞬变了脸色 :“ 你什么眼神 ? 我家殿 …... 公子是男子 ! “
小厮急忙掌嘴 :“ 是小的看走眼了 , 公子莫怪 。“
虞藻闷闷地据了捕唐 :“ 无碍 “
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和小厮计较 。
只是有些郁闷罢了 。
北凉人个个人高马大 , 京城人体格虽比不上北凉人那般夸张 , 但随处可见八尺男儿 。
虞藻自然不算矮 , 可骨架纤细 、 肩膀又偏窄 , 和寻常男子比起来 , 显得有些纤瘪罢了 。
明月楼内风格雅致 , 大堂光线敞亮 , 茶香缠绕弥漫 , 侧边还有叮呵流水流淌在架起的桥梁下方 。
曲折木桥之上 , 两位才子即兴作诗 , 惹来一片叫好声 。
虞藻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 , 不免感到新奇 , 他东张西望 , 对什么都感兴趣 。
黎书跟看家护院的忠犬一般 , 时刻用敏锐眼普打量四周 , 生怕有不知死活的人
靠近 , 惊扰了小殿下 。
不远处 , 一行才子蹼步而来 。
他们每人手中都拿了一幅画卷 , 身着锦袍 、 气度不凡 , 眉眼间自带一股风流才气 。
领头那位手执一把白玉折扇 , 随着前行 , 下方流苏微微摇晃 :“ 魏小将军不来 ? ,
凌北见怪不怪 :“ 他不是一向不和我们来往么 。“
魏小将军是他们的同窗 , 是个武症 。
他总是在射艺等课程准时到达 , 其余偏文学的课程 , 便倒头大睡 。
魏小将军天生缺少对文字的敏锐度 , 更欣赏不来这些文雅之物 。
一剧御赐的大家之作放在他眼前 , 他瞳大了眼睛 , 也只能冒出两个字 : 好看 。
或不好看 。
他们订了厢房 , 今日主要目的是评画 , 对明月楼内开展的什么赏花宴 , 一律没有兴趣 。
那些掩面的才子才女们 , 不过是明月楼包装出来的噱头 , 哄拙身价的手段罢了 。
他们这种世家子弟 , 自然瞥不上这些 。
行走没两步 , 他们不约而同嗦到一股怪异的香 。
不同于明月楼内的熏香 , 更不是闻习惯了的茶香 , 而是另外一种 , 叫人不由自主驻足的软香 。
同样被吸引的不仅他们 。 一行游客纷纷停下脚步 , 望向同一个方向 。
小桥流水的边上 , 高雅青翠的绿竹下方 , 一个身段窃窕纤瘦的站定在那 , 素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那块竹 。
宽檐下方垂落流水般的薄绢 , 身后白雾缥缈升起 , 仿若天上宫阗中的仙子 。
以往凌北还会啼笑明月楼惯会使一些自抬身价的手段 , 如掩面帷帽 , 简直多此一举 。
可现在看来 , 眼前这位小公子的面庞笼在轻盈薄纱间 , 衬得身姿绰约 、 若隐若现 , 的确别有一番风情 。
一行公子儿手持画卷 , 一时间竟忘了此行目的 , 在原地痴痴地瞧了许久 。
许久 , 眼前的人动了 。
虞藻只是摸了摸那竹子 , 竟是真竹 , 他还以为是假的 。
偏身行动之间 , 身上环佩叮当作响 。 迈下台阶 , 他一个不留神 , 竟打滑了一瞬 。
整个身子径直朝前扑去 。
“ 小心 。
小侯爷凌北恰好距离他最近 , 见他有难 , 长臂一伸 , 揽着他在原地转了半国 。
如云缥缈的网纱被吹得飞扬 , 四周人看直了眼睛 , 隐约窥见一截尖细的下巴 ,
与粉润饱满的唇 。
长臂援在腰身之间 , 触感柔软纤细 , 好似伶仁一把 。
凌北诧异 , 好细的腰 …...
一旁黎书眉头一跳 :“ 大胆一一 !“
这不知死活的登徒子 , 竟敢把手搭在金枝玉叶的小世子的腰上 !
那可是小世子的腰 , 是随便能让人摸的吗 ?
黎书急红了眼 , 似每日宝贝呵护的小白菜被猪拱了一把 , 气得几乎要跳脚 。
小世子轻声轻语道 :“ 无碍 。“
细声细气的声音 , 让小侯爷耳根酥麻 , 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
他的手臂依然搅在细腰上 , 掌心触感绵密栖软 , 味道更是香甜 , 凑近了闻 , 显得这香气愈发馥雅 。
似初春时节的绿叶青草清新 , 又混有深秋硕果累累的果实熟香 , 甜蜜而又芬芳 。
小侯爷闻着闻着 , 竟感到犬齿发痒 , 迫不及待愚咬点什么解馋儿 。
“ 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
怀中的小郎君终于说话了 , 斯斯文文的 。
“ 举手之劳 。“
凌北不由自主压低声线 , 语气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 可有伤着 7“
“ 多亏了公子 , 我并无大得 。“
“ 无事便好 , 方才是我唐突了 。“
凌北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臂 , 拇指与食指搓了搓 、 回味了一番方才的好激味 。
「 事出有因 , 怨不得公子 。 “ 虞藻礼貌又得体地回答 。
眼前这群公子哥儿身穿绩罗绸缎 , 满身雍容气度 , 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 。
虞藻稍微长了个心眼 , 收敛了下自己的坏脾气 , 他生怕事情闸大 , 被兄长发现他不在家好好做功课 , 跑到外头玩耍 。
他低调行事 , 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 在他们眼中便是十分知书达理的形象 , 不免对他产生浓烈的好感 。
凌北等人有意同他结交 , 但他似乎有急事 , 简单寒暄道谢几句过后 , 匆勿离开 。
留下一众怅然若失的才子 。
“ 小侯爷 , 好大的艳福 。 “ 他们颇为艳羡地看向凌北 , 不知道是谁 , 酸滔溜地口 。
凌北气闲神定道 :“ 慎言 。“
凌北虽是这么说的 , 但脾气最差的他 , 被众人调侃之后 , 少见的没有发怒 。
“ 是明月楼的姑媳吗 7 “
他们来过明月楼十数次 , 无一不是专心修行学习 , 交流思想感悟 , 从未关注过其他 。
“ 什么姑娘 , 分明是俊俏的小公子 。“ 另一人不赞同道 。
他们为此争论了起来 。
双方各执一词 : “ 男子身上怎会有体香 ? 皮肤叉怎会胜似霜雪白唐 ? 显然 , 这必然是个姑娘家 。“
又有人斩钉截铁道 :“ 方才薄纱扬起 , 我看见纤细脖颈间的一点儿凸起 。 有喉结 , 他自然是个小公子 。“
寻常他们会因论点有异而争论 , 各抒己见 , 倒是头一回因为这种事吵得面色涨红 、 寸步不让 。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 唯有丞相之子江独明若有若思 。
他方才距离凌北最近 , 若是他没瞥错的话 , 似乎望见那乌黑青丝间的细长辫 ,
被编进各种名贵玉石 。
这般绮丽的打扮 , 可不是京城人的风格 。
“ 呀 , 燕家那位也来了 。“
一位打扮朴素的青衫男子缓步走来 , 怀中抱着两幅画卷 , 神色平淡 、 青衫在他高大的身躯上略显短小 , 显然很久没有换新衣裳 。
这是他们的同窗 , 燕清远 。
他们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想法 。
一来 , 他们并无往来 , 贸然上前打招呼显得怪异 ;
二来 , 燕清远因太傅引荐进入太学 , 性情孤傲 、 独来独往 , 潜心求学 , 没有同他们来往的想法 , 他们犯不着热脸贴这个冷屁股 。
再者 , 他们都是京城名门望族 , 虽没有瞧不上对方的想法 , 可毕竟身份悬殊过大 , 玩儿也玩儿不到一起去 。
权当没有看见罢 。
二楼视野更加宽阅 , 栏杆呈圆形包围 , 可以将一楼光景一览无遗 。
虞藻尚未及冠 , 没有束发 , 墨发散落在身后 , 揪起网纱好奇地东张西望 。
黎书一脸愤愤 : “ 小殿下 , 方才那登徒子怎能摸你的腰 ? 还摸了那么久 ! 我看得可仔细了 , 他盯着你的目光就不怀好意 ! 贼眉鼠眼 ! “
虞藻惊讶地看了黎书一眼 : “ 你竟也会用成语了 。“
虽然兄长与父亲让黎书也跟着他多念念书 , 但可惜他不是爱学习的 , 连带黎书也没学进去多少 , 反而每天跟着他吃喝玩乐 , 肚子里没多少墨水 。
黎书脊腕笑了笑 :“ 都是小殿下您教得好 。“
虞藻略有不悦地鏖起眉尖 , 一双水汪汪的眼似小动物一般 , 直直盯住黎书 。
黎书马上会意 , 即刻顺毛道 :“ 公子 ! 这次我一定记住 , 不会再喊错 。“
虞藻这才心
满意足 。
他又扒拉着栏杆 , 神采飞扬地指着一楼 :“ 黎书 , 你看那边 ! “
护栏之下的一楼 , 越过人造的小桥流水 , 中央是一处高台 。
宛若银河倾斜 、 瀑布流水 , 一幅幅巨大的画卷自半空中垂落下来 , 上头是各种写意山水画与书法 , 右下角有明月楼的红章 。
虞藻不擅长书法 , 但作画还是不错的 , 加上自小耳濡目染 , 看多了大家之作 ,
多多少少养成了鉴赏能力 。
原来明月楼的名声并非浪得虚名 。
里面的人 , 的确有真材实料 。
卷轴之下 , 一位身穿白衣缎面的男子头戴帷帽 , 没有多余装饰 , 却显得一尘不
骨骸分明的手指抚弄琴弦 , 如流水般清脆悦耳的曲目自手下弹出 , 惹来一片赞叹 。
“ 这好像是明月楼的云琴公子 。 听说他是前朝遗民 , 原本也是个贵族世家 。 归书咋舌道 ,“ 弹得真好 。“
确实弹得不错 。
不论技法 , 还是情绪 , 皆十分到位 。
虞藻盯着盯着 , 轻哼一声 , 带着点得意与炫耀 : “ 没有兄长弹得好 。“
“ 那是自然 ! 大公子与二公子才华横溢 , 哪儿是这些人能够得上的 ? “ 黎书时刻刻谨记哄小世子开心 , “ 那可是小公子您的兄长 ! “
虞藻得意极了 。
北凉背靠冰山雪川 , 纵使炭火日日夜夜点燃 , 他依然总是生病 。
他一生病发热 , 便难以入睡 , 难受得哭哭哼唉 , 定要一个兄长抚琴 、 另一个元长抱着他给他讲故事 , 一起哄他入睡 。
又因他病中多梦容易惊醒 , 两位兄长一哄便是一整个夜晚 。
第二天醒来时 , 他睡得香甜舒适 , 两位兄长一个指尖渊血 , 另一个声线嘶哑 。
他这才明白 , 他的一夜好觉是用兄长们的通宵达旦换来的 。
故而在他心目中 , 无人能比得上他的兄长 。
虞藻的唐角高高翘起 , 因有一对疼爱他的兄长而无比自得 。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 一楼高座上的云琴公子 , 似乎蓦地朝他看了过来 。
隔着朦脐白纱 , 虞藻看不到云琴公子的容颜 , 可他竟感到头皮发麻 , 一股堡意顺着脊植直往上钻 。
这么远的距离 , 云琴公子应该听不见他说话 , 也没看清他的样子吧 ?
虞藻急忙拉好帷帽 , 又戴上一层面纱 , 做了个双重保护 。
他在明月楼溜达了许久 , 许多新鲜玩意儿也看够了 , 现在该做正事了 。
虞藻寻了个由头 , 暂时将黎书支走 。
随后步履匆匆 , 悄悄朝楼上迈去 。
“ 燕清远应该到了吧 7“
0926: 【 到了 。】
虞藻 :“ 他在哪个厢房 ? 我去捡人 。“
三楼的厢房多为开放式 , 毕竟这是文化交流场所 , 许多厢房没有设门 , 只有一道若有若无遮挡 、 避免外人直视的屏风 。
代表他们欢迎其他文人才子前来交流思愚 , 也代表他们愿意接纳他人意见 、 哪怕是陌生人的意见 , 从而得到更好的进步 。
再往上是包间 , 私密性很重 , 用于商议重大事件 , 或是休息 。
虞藻戴了帷帽 , 这副打扮 , 让明月楼的许多侍从默认他是明月楼的人 , 故而没有阻止他上楼 。
一路畅通无阻 。
0926: 【 燕清远来明月楼送画 , 一个纳绑子弟出高价买下他的画作 。 这位纵络瞧上了明月楼的一位公子 , 但这位公子追求精神世界的共鸣 , 尤其喜爱画作 。 若情投意合 、 成为知己 , 便愿意有一段露水情缘 。】
虞藻眷大了眼睛 , 因错愕而显得小脸呆滞 。
「 古代人这么会玩呀 7“
【 比你想得会玩 。】0926 说 。
虞藻皱皱鼻尖 , 总觉得 0926 在嘲笑他 , 但他又找不到证据 , 只能自己生闷气 。
不过气很快就散了 , 他细细思索着 :“ 那这位纵绑子弟 , 应当在私密性比较强的包间 。“
0926: 【 没错 。 这位纵绕讨好这位公子许久 , 做了双重准备 。 买画 、 点熏香下药 。】
【 但燕清远送完画后 , 不小心将部分药吸入体内 , 他在走廊上跌跌撞撞 、 浑身发热 , 不小心误入一个包间 。 而这个包间 , 恰好是为醉酒的太学同窗准备的 。 】
【 户部侍郎之子在评画中雅兴大发 , 喝了好几轮的酒 。 头晕目眩的他来包间休息 , 意外撞见燕清远 , 酒意直接吓醒 , 匆忙喊来同窗与医师 , 帮助燕清远解了药性 。
虞藻忧愁地看向排
排包间 。
到底是哪个包间呢 ?
“ 真的不能偷偷告诉我 , 其体的包间号吉 ? “ 虞藻可怜台叶道 , 他知道 0926 受不了他示弱 。
0926 沉默片刻后 , 果然 , 他想告诉虞藻 , 可惜系统不能给玩家提供过多便利 ,
不然会被视作违规 。
[ 如果我告诉你 , 我会被菲言 。 像之前那样 。】
“ 那还是算了 。“
虞藏忙不迭摇摇脑袋 , 禁言不行呀 , 他还需要 0926 帮忙呢 。
他陕大了眼睦 、 握紧拳头 , 十劲十足道 ,“ 我自己慢憧找吧 ! “
0926: 【 现在包间这层没多少人 , 你可以偷听一下 。 要是包间里有动静 , 还是比较痛苦的声音 , 那么很大概率是燕清远 。】
虞藻整理好面纱与帷帽 , 两尿保护将他的脸蛋间得出一层绪丽的粉红 。
他淅然不觉 , 轻手轻脚地穿过长廊 , 一间闰房听 。
他扒拉着门 , 纤白手指拼起部分网纱 , 耳朵贴在门板上 。
没声音 , 下一个 。
下一个门内传来异动 , 听起来似乎有点痛苦 。
虞藻眼睦一亮 , 难道燕清远在这里 ? ,
但下一秒 , 怪异的轻哮传来 , 伴随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与细密拍声 。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 反而怔了怔 。
等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 门口的他面色涨红发烫 , 顺肉蒸成一颗熟透的小番茴 。
无形却冰冷的手左右捂住他的耳朵 ,0926 说 : 【 别听 , 脏 。】
【 蕊清远不在这个房间 。】
0926 罕见地露出语气强烈的一面 , 虞藻捕了据唐瓣 , 耳朵被捂住之后 , 那声音依然直往耳膜里钻 。
他小鸡啄米般点点脑袋 , 匆忙挪动脚步 , 逃似的离开这里 。
这层楼走廊路线设计得不同寻常 , 九曲十八绕 , 又无指引标识 , 每个门几乎一模一样 。
不知不觉 , 虞藻绕晕乎了 , 迷迷茫来到一个偏僻小角落 。
竟迷路了 , 出不去了 。
虞藻呆呆愣愣地站在方方正正的走廊中央 , 眼睛因惊许而晏圆 , 似迷宫里的一只小动物 , 迷栩无措地看向四周 。
“ 我 …... 我好像迷路了 7“
【 不是 。 】0926 说 , 【 你就是迷路了 。】
虞藻生气道 :“ 那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 7“
0926 利素地道歉 。
虞藻烦躁极了 , 他好不容易找到这里 , 距离 “ 成功 “ 仅有一步之遥 。
可他却因为不知道燕清远的具体位置 , 蹈跆了这么多时日 。
若再晚一些 , 便会按照原剧情发展 , 燕清远会被同窗相救 , 继而相识 , 结为知口 。
届时 , 哪儿还有他捡漪的份 ?
虞藻只蔫吧了片刻 , 便重燃斗志 , 准备重复方才的操作 , 偷听包间内的动静 。
这一次 , 他担心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 , 细着张粉白小脸 , 听得十分仔细 。
虞藻刚靠近一道门 , 忽的听见一道间哼 。
雪白耳尖敏锐捕捉到声音 , 并小幅度抖了抖 , 他急忙朝声音来源奔去 , 一脸信息与期盼 。
小身板扒拉在门板上 , 微微踹起脚尕 , 帷帽下的一张小脸听得仔细认真 , 光明正大的样子 , 一点儿都没有偷听的自觉 。
门内再度传来一阵声音 。
痛苦 、 难耐 、 嘶哑 , 又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 。
就是这里了 !
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 虞藻担心机遇被抢 , 忙不追敲了敲门一一但门是府掩着的 , 竟直接打开了 !
很好 , 完美符合要求 。
燕清远不慎中药 , 跌跌撞撞进入一个包间 , 因体力不支 、 意识不清 , 所以才连门都忘了关严实 !
怀揣着激动雀跃的心情 , 虞藻小心谨愚地迈进门榛 , 进入屋内 。
屋子内黑炳驿的 , 又因位于角落 , 他像进入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 , 眼前视野一片漆黑 , 看不见脚下的路 。
虽然瞧不见 , 但他能感受到四周空旷 , 似乎还点了熏香 , 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 带着中药特有的苦涩气息 。
虞藻下意识嗉了噶 , 不难闻 , 反而有一种清刺的味道 。
虞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 想要营造一种自然路过 、 不经意救人的状态 , 显得目的性不是那么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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