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会倒犯起糊涂来了！”
钱素素忍不住辩解。
“虽然还回去了，可王爷说了，她能管的有限。”
邹氏叹了口气。
“如今你可有打算？听说另一个锦侧妃可是比你先有身子。”
“我想着王爷总应该想着的吧！否则他那时求娶说的话不就不作数了吗？”
邹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总不能事事都指着他，男人的嘴最是靠不住，谁知道他如今有没有更改心意？就算没有，你也得事事考虑在他的前头，后院里的事，怎么还能让他一个大男人操心呢！你可别忘记了，他当初为什么会选上你？除了我们的家世，就是看中了你的聪慧！”
“可是娘……”
“别可是了！有些事，你不方便做，你带来的这些人难道是摆设？用用你的脑子想想，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得多想一步。”
钱素素被自个娘这么一提醒，烦躁的心思也有定了定。
是啊，就算不为自个，她如何能让这孩子比别人出身要低？
“我已经让绿荷去打听了，听说那锦侧妃先前掉过一个孩子，这胎她可宝贝了，天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昨儿个我刚碰见她，倒是懂得退让。”
邹氏沉思了一瞬。
“虽然我未曾见过那锦侧妃，听你这么说，她定是个沉得住气的，既然她先前落过一胎，身子必定不如你强壮，说不得日日都得喝安胎药养着，这倒是好办，最重要的你上头那位，这才是重点，你可明白？”
钱素素点头。
邹氏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你明白什么了？说给娘听听？你有没有打算？”
钱素素贴着邹氏的耳边说了几句，邹氏的脸上慢慢舒展开了，末了还悄悄指点了两句，母女俩在屋内合计了老半天，直到绿荷打听消息回来。
绿茶将发生在玉灵寺的事简单说了，也说了锦娘是为了给九皇叔一个交代，自断一指，这才导致当时落了胎。
“听说那天晚上，刘大夫说若是不见红就能熬过去，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王爷去了以后，她喝了一碗药就见红了，便没保得住。”
邹氏听了倒是一言不发，眼神也飘飘忽忽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素素却是觉得锦娘太残忍了，尤其是自断一指，也太逞强了些。
“那你们王爷是不是随后便进宫去告状了？”
邹氏想到之前听过的后续，这前后便联系上了，听说那时瑞王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倒是锦娘得了个侧妃之位，萧玉则得了玉太妃的私库，这一切都是因为九皇叔从中起了不少作用。
“素素，娘觉得你得提防一下谢谨，他这个人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钱素素一愣，觉得她娘说这话有些奇怪。
邹氏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疑虑告诉了钱素素。
她听了也是有些震惊。
“不……可能吧？”
“别这么说，有时候女人只是男人的一枚棋子，只要你有用，才会在他心目中有价值，否则随时都有可能被放弃。”
钱素素心中一凉，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娘，我明白了，这事我会细细考虑清楚，不用盲目的。”
母女俩又说了些贴心话，钱素素留邹氏吃了午饭，母女俩才依依惜别。
萧玉今日不在府中，等回来才知邹氏来过，还给她带了礼，便差人过来问了一声，面子总要做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