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死亡？”黎落雪不觉疑问道：“捍卫是保护的意思吧？”
“是捍卫。”夜灵逍加重音调，“这世上，每天都有人在某地死去，那个人的死亡，会令某人悲伤，人杀人，因此产生怨恨，悲伤又会增加——”【此句引用自电视剧《非自然死亡》中台词，未作修改。】
“还记得我杀的那第一个人吗？他是散修，无亲无友，无人为其悲伤，也无人为其报仇，他真正的死去了。”
“害怕杀人是对的，不可耻也不怯懦。”
“只要你记得，自己也会被杀死，带着这样的觉悟吧。”
“修仙，求的便是长生，但究其根本，求的却是——”
“不死。”
黎落雪终于平静下来，用了净身术让自己焕然一新。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夜老想说的是什么。
杀人与死亡，在这个世界，可能理由千奇百怪，未来或许她也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人杀死。
不是只有仇杀，才能给杀人赋予上道德正当的帽子。
杀人就是杀人。
死亡就是死亡。
“呼——”夜灵逍松了口气。
总算忽悠过去了。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她一直在偏离主题，将黎落雪拉入她的思维陷阱里。
至于所谓第一次杀死的那个人？
根本没有这事。
她不是第一次杀了一个人，而是第一次杀了一群人，不是自己出手。
仅仅只是外出游乐，恰好到依附于夜家的小家族随意逛了下，因为一句不起眼的话，那家族自作聪明揣摩她的心思，灭了一个家。
那时候，夜灵逍恐惧死亡。
直到现在。
——
思绪拉回现在——
步梦璃一把拽下两人的面具，摔到地上。
“说！宋家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黎落雪也没想到宋家竟然如此没担当，已经下了战帖，三年之约已成，竟然还要搞这么个幺蛾子。
她讽刺的笑道：“宋卫林是要逃避吗？那可当真让人鄙夷。”
元气境的男子啐了一口血沫子，把头扭到一边，“要杀要剐随意。今儿个爷只当栽了，竟然没调查好再下手，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等世家子弟，一个个装作大肥羊，背地里就靠着护道者，呸！”
步梦璃撸着袖子一脚踹在男子胸口，“本小姐现在问的是宋家！关护道者何事？你若不是想刺杀我们，怎么可能会栽，这般说的，倒像我们是坏人了一样，哼！”
用弓箭的男子缩了缩头，不敢看步梦璃。
黎落雪注意到他的动作，当即询问，“你是宋家的？宋卫林呢，三年都等不了是吗？”
“问你话呢！”步梦璃又是抬脚准备踹过去，谁知对方转过身子一躲，立刻跪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开始大哭起来，“大小姐饶命啊。”
“小的就是宋家派来的一个小角色，看着这两个散修，避免他们卷款跑路，不好好干事而已。其它一概不知，吩咐小的的主子，也不是七少，只是我们宋家一个想讨好七少的旁系少爷而已，小的的主子在七少面前都说不上话，小的更是连七少面都见不上啊。”
黎落雪有些被惊吓到了的唏嘘。
这人涕泪横流、跪地祈求的样子跟一开始见到的刺客形象，当真是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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