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工具。”沈靳南直言不讳。
他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宋欣然却是有些难以置信，她盯着沈靳南。
很想问问他这是真的吗？
但很快，她心里就有了答案。
从他在沈洐昀面前的那些表现，故意当着他的面秀恩爱，故意当着他的面激怒他。
从他今晚种种的表现，不就是最强有力的印证吗？
但即便是这样，宋欣然的心里却仍然带着一丝侥幸。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然而沈靳南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只嗤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宋欣然却是摇了摇头。
沈靳南挑眉，“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宋欣然抿着唇不发一言。
是啊，她早就该猜到了。
只是，她这段时间过得太过轻松随意了，就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既然可以做一个配合他秀恩爱的工具，也自然能够成为他复仇的工具。
毕竟都是工具，又有什么不同呢？
但可笑的是，她却没有一个身为工具人的自觉。
竟然还妄想着他是不是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谊。
此刻她才明白，原来那些对她的温柔都是假的。
心口有一个地方极度的不舒服，她伸手紧紧地握住衣领。
“你说的没错，我早该想到，只是，有些……突然。”
对，就是突然。
她想她的那点不舒服大概就是因为太突然了吧。
毕竟，一秒天堂一秒地狱，谁又能猜到。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着藉口。
沈靳南却是盯着她那张强作镇静的脸，“是吗？看来你得好好适应自己的新角色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一丝的温度。
宋欣然听得更是心寒无比。
好一个适应，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只剩下配合了。
她闭了闭眼。
“我会的。”
语气淡淡的。
甚至淡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沈靳南冷哼，
“是吗？这么说，你是愿意充当工具？”
他反问。
宋欣然没说话，只缓缓转头看向了窗外。
她有的选吗？
或许从她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选择。
“你上次不是说让我想想自己的价值吗？”
终于，她找了许久才找到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藉口。
“我想能充当你的报复工具也不失为一种价值的体现，况且……”
“况且什么？”沈靳南追问。
宋欣然：“况且是我欠你的。”
她低头说出这声，看不清表情，声音却异常的平静。
就好似没有丝毫的感情。
如此的平静，是因为不在乎吗？
沈靳南心口有点堵，但超强的心理素质，令他看起来十分的冷静。
“你倒是很有牺牲精神。”
他甚至还嗤笑了一声。
只是，这句话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如果宋欣然还有足够的理智，一定能听得出，只可惜的是，她现在很不理智。
因为她外表所表现出的平静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也不算吧，就当做各取所需。”
既然要装，就装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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