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江楚臣除了找出挚友这个借口来开解柳含星，再没有别的法子了。
毕竟他们虽有夫妻之名，可彼此之间共通的话题实在太少，能够提及的，更是少得可怜。
江楚臣难得的痛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来。
柳含星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一腔真心错付，心里的痛苦自然是难言的。
骤然得知江浩宇不但亲手杀了她，还要她死了都不得往生，她确实震惊，悲痛难言。
可是痛苦过后，她也就冷静了下来。
反倒是江楚臣的态度，让她心里生了疑。
“为什么？”柳含星忽然哑声开口问他。
“什么？”江楚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
柳含星伸手推开他，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抬眸用一双泪意未散的眼睛看他：“你为什么会这样在意曦曦？”
“别拿你和范老将军是忘年交的借口来打发我，再怎么忘年交，也不至于将情绪落在曦曦的身上。”
“更何况在曦曦生前，一直将你当成死对头，而你对曦曦，过于关切了。”
柳含星不傻，若说最开始还因为江楚臣和祖父是忘年交而被影响了判断，那么在次数多了之后，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了。
江楚臣对范晨曦，好得过头了。
不单单对范晨曦家的事儿上心，对她这个‘闺中密友’也好得过分。
她有一种直觉，江楚臣之所以对范家的事儿那么上心，不仅仅是因为祖父，也因为范晨曦。
江楚臣没想到柳含星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吭声。
但柳含星的犟脾气上来了，紧盯着他，视线没有移开分毫，直勾勾的，像是非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江楚臣张了张嘴，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跟柳含星对视许久，这才苦笑了一声，无奈开口：“因为我……喜欢阿晨。”
他的声音很轻，话语间也难得的没有带上冷漠之意，就那样在柳含星的盯视下，无奈的吐出了心中所想。
柳含星的脑子顿时宛若被炸开了一般，瞪大着眼睛，心中全是不可置信。
她甚至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离江楚臣远了些。
江楚臣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见她并没有摔倒的危险，这才克制着伸手去拉她的冲动，平静的站在原地。
此时的柳含星心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她看着江楚臣，嘴巴开开合合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楚臣喜欢范晨曦？怎么可能？
一时间，柳含星的心中全是颠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