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借此来麻木修士，那么当散神水遍布大乾之时，就是妖物们重返神川二十四地之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姜闻念道。
“你可还记得那赤咬。”姜闻说道。“那日我将狼妖送至县衙之中，当天晚上就遭了劫掠，其中必定有这赤咬为非作歹。如今既然叫我们抓住了把柄，自然要叫赤咬血债血偿。”
“且不管这些事，天塌了总有圣人顶着。圣人若是顶不住，天下亡了就亡了。也轮不到我们操心。”燕宫璃平复自己的情绪道。“你那边除了拿到这些影像，还有什么进展？”
燕宫璃说着，寻来一张纸将其裁剪。她用小刀割开自己的手指，将几滴鲜血滴在之上。
他将欢乐坊中的所见所闻放给燕宫璃看，顺便与她说了散神水的一些特性。
“奇怪，真是奇怪。”
“祖师可有办法？”姜闻问计。
只是忧心片刻，她便收拾好神色站起神来。走出屋中看向候在庭院里的侍女们。
“我发现这散神水并非那么简单的东西，它似乎能够抚平神魂，慰藉肉身。能够减轻命火带来的伤害，也能削去命火的旺盛。”燕宫璃皱眉说道。
“这散神水看上去的确是好东西，但却有着致命的危害。能安抚神魂，慰藉肉体。那么抽取灵根时便也容易。至于能平息气海中的命火，那这岂不是说只要长期饮用散神水，修士的实力便会下降，到最后命火熄灭，就与凡人无二。到时候任由这些妖怪宰割，也是毫无还手之力。”燕宫璃将散神水的危害说了遍，姜闻听到后越发觉得这玩意就是和某种草叶差不多，属于能治病但更能害人的玩意。
“那时我还走了不少路，可累死我了。”燕宫璃也同仇敌忾道。“皆是这赤咬干的好事，这次叫她痛彻三分。”
等做完这一切，燕宫璃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坐在椅子上虚弱的呼吸，指着画好的东西轻声道：“此中含有我当年领悟的一丝道韵，到时候长春若来，便用此物退之。”
“奇怪什么？”
“是。”
随后用这几滴鲜血画出一道符文，将其印在纸上。
若是姜闻再去那琅嬛书院一游，邀请梁缘参入其中，那么他们这一番的战力便不同凡响。即便是道宫真人前来，也能有一战之力。
“自然是有些。”燕宫璃应道。“我虽无法力，但却藏有一宝，他日若正神道的真人涉及其中。你可用此宝退敌。”
“我与那赤咬的下属白镜做了交易……”姜闻将自己与白镜之间协定告诉燕宫璃，两人合计一番觉得此事应该能成。到时候他们这边妖有白镜，紫韵。皆是千年大妖。修士有姜闻，李云裳，还能请来苏牧相助。
姜闻这次并不准备动用底牌，因为他的底牌所剩不多。近日功德值只出不进，他需留着必要时刻才用。
“嗯。”燕宫璃闭上眼睛。
虽说曾经是叱咤风云的大修士，但现在她只是个凡人而已。
等到燕宫璃睡着，姜闻便出门准备去寻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