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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雾住进古堡的第三天。
费朗西斯大半夜冲进古堡，要不是念尔拦得快，差点就冲进房间。
白绝将被吵醒的花雾哄好，这才出门。
费朗西斯倚在走廊里，昏暗的光落在他身上，照出他衣摆上的血迹。
“念尔说你房间有个人类？上次那个神经病？”
“……”
什么神经病？
白绝带着他下楼，并不是很待见他：“你来做什么？”
“涅槃生物那边的事。”费朗西斯大咧咧坐到会客厅沙发里，“那株王藤，是不是你在我那儿拔的？”
白绝：“嗯。”
“你用完了，是不是应该去回收还给我？”那株王藤很不一样，涅槃生物那么大的主城，现在全是它的地盘。
“涅槃生物主城已经进不去人，血族也不行，如何回收？”
那里已经完全沦为吸血王藤的地盘。
以吸血王藤现在的本事，估计连亲王都敢试着攻击。
“……”
费朗西斯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来之前他都已经了解过了。
只是他觉得白绝也许会有别的回收办法。
也许他心情不错，就告诉他了。
可惜……
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你为什么突然对涅槃生物感兴趣？”要王藤只是顺便，费朗西斯今天有个更重要的目的，“你要参与两族之战了？”
这件事更重要。
如果白绝要开始插手两族之战，那整个局势都得变。
看看他一出手，就灭了人类那边巅峰势力之一的涅槃生物。
而且白绝……很难缠。
所有亲王都不愿他下场，他们最后都得沦为陪衬。
“涅槃生物里有个人对我下手。”
“为这事你就灭了人家整个势力？”费朗西斯对白绝显然是有些了解的：“不愧是你。”
“所以，别招惹我。”白绝语气温柔的笑，“我对其他的事不感兴趣，你不用来试探我。”
“……”
不是想下场就行。
费朗西斯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这件事全程都是白绝自己的队伍参与。
那些血族甚至也不清楚毁灭涅槃生物的目的。
白绝不透露信息，费朗西斯也没法得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费朗西斯和白绝的关系没到争锋相对的地步，他又问起那个人类。
“没事你可以走了。”白绝直接逐客。
“我大老远过来，你不留我过夜？”
“就怕你过夜回去，地盘都没了。”
费朗西斯无语：“你就不能说两句吉利话。”
费朗西斯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也不打算再留，起身准备离开。
“费朗西斯。”白绝叫住他，“你想过，有一天能自由吗？”
费朗西斯站在半敞的大门处，外面的微光将他的身影投在地上，拉出奇怪的细长影子。
他声音微沉：“那件事，你还没放弃？”
白绝没说话。
费朗西斯：“别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