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不能输了气势。
于是他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气哄哄地回去换衣服，往日里的谪仙气质在此刻化为乌有。
云祁华对他幼稚的行为视若无睹，就翘着腿双手枕后，望向乌云散去后展露出来的星辰。
司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也许他是该重新考虑一下，怎样才是真正为幽雪好。
***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一愁。
宋庭玉醒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司马奕。
也只有司马奕。
司马奕见他醒了，扯了扯嘴角，努力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宋庭玉眼睛无神，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机械地摇了摇头。
“你……”司马奕担心他的状态，想要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慢慢道，“以你的天赋，日后无论在哪，都会发光发热。”
宋庭玉放在身前的手慢慢收紧，眼珠终于像个活人一样转动了几下。
他开口说话，声音极度嘶哑难听，“我知道了。”
从得知云祁华是骗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云祁华是站在幽雪那一边的。
而云祁华，是府长身边亲近的人。
所以，最后被退学的必定会是他。
他只是恨，恨他为什么会愚蠢的相信云祁华的胡话？
恨他为什么自己踏入了敌人设好的陷阱？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被子，身体气得颤抖，他盯着头上那一点虚无的空气，眼神夹杂着蚀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