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是靠百姓们的信仰修炼的？”
“显而易见，”
梅妖见她总算反应过来，不咸不淡道，
“妖族能用信仰之力修炼的条件十分苛刻，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他们。”
“倒是你，还没说你来自哪里？还有......”
牠语气倏地低沉下去，有些艰涩地开口，
“把你那会见到的阳城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修真之人都知道，这里既然变成了秘境之地，那牠和所有人肯定早已逝去了许久。
但既然进来历练之人能见到牠，说明城灭是必定和现在幻境中的人有关的。
而且从她刚才的话语中，封印此地的还极有可能就是牠自己，嵇禾不敢想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小姐也回过神来，她拍了拍嵇禾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和牠一起看向宁嘉笙。
宁嘉笙暂时丢开对信仰之力的疑惑，给他们说明了刚进来时看到的景象。
其实就那一会儿时间，能看的有限。
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修士之间斗法造成的破坏，宁嘉笙三言两语说完，对面一人一妖都静默不语。
突然想到什么，宁嘉笙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城内的聚灵阵一直保持完好，但城内却没有任何生灵在此。”
按理来说，阳城内灵力浓郁，就算当初城灭后所有生灵都死绝了，
但过去这么久，充足的灵力肯定也会滋养出许多新生物，吸引外来的生灵在此居住等。
可宁嘉笙当时和云舒看到的景象，别说动物了，连本身是维持阵法的红梅也比现在少了许多。
否则的话，她们首先就会注意到那不同寻常的梅花了。
“城内有怨气吗？”
嵇禾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宁嘉笙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一座城都被灭掉，或多或少都可能有冤魂在内，生出怨气的可能性极大。
可那会儿虽然见到的时间不长，宁嘉笙为了找同伴也基本探查了一遍城内，除开没有生灵外，也没有发现有怨灵幽魂这些东西。
“多谢。”
嵇禾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丝笑意道，
“若真是我封印的此地，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牠这么做的话一定有理由。”
“你们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
“这段时间你们就在此地安心修炼，待......事故发生之时，或是秘境关闭之时出去就是。”
宁嘉笙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也没什么好失望的，她拱了拱手，
“多谢君上，我有一虑需要在此地查探，到时或许需要向君上求证。”
嵇禾轻轻颔首，“你还没告诉我来自哪个门派。”
“在下玄灵宗宁嘉笙。”
嵇禾略微诧异道，“玄灵宗的人如今在教弟子们什么？”
竟连信仰之力都不知道。
后半句牠没说出来，但宁嘉笙听懂了，她微笑装傻。
嵇禾也不需要她回答，如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牠回到了金小姐体内，宁嘉笙关掉幻境走了出来，和云舒使个眼色走到了角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