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吃了,相府里经不住这样的浪费,”云海格对管嬷嬷的蹬鼻子上脸看不顺眼,对管嬷嬷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景赟的脸色有着不正常的蜡黄,对云海格待管嬷嬷的态度反唇相讥:“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丢也就丢了。”
俞康春不语,默默地吃着。
云海格没想到景赟会反驳,一下子哑口无言。
明明是暂居相府修养身体,景赟现在有了反客为主的意思。
大黑是狗,天生护食,人类的龌龊心思它不管,你扔我的鸡腿我就咬你的手。
“亢吃”一声,管嬷嬷惊叫。
管嬷嬷已经没了一只右手,要是左手再废了,那可就完蛋了,然后条件反射的靠向景赟寻求保护,景赟抄起桌子上的热汤想也没想就扣向大黑脑袋。
大黑是俞琳琅放在蜜罐里养大的,眼疾手快的本事早已锻炼出来,而且有幸被云海洲牵着漫步街头,是皇上身边闪耀过的“红狗”,哪还有等着挨打的道理,灵活大狗嘴叼住景赟的大腿,就势一扯。
眨眼之间的事情迅雷不及掩耳,景赟吃痛后一碗热汤掉在自己身上,任是以前多么贵重的身份,也烫得哇哇大叫起来。
管嬷嬷从来就是将景赟护在怀里的,此刻见景赟大腿的血汩汩地冒,不管不顾的上前掰扯着大黑的嘴。
大黑急眼,狗头一甩,叼下碗大一块肉。
俞康春惊了,没料到护食的大黑能如此彪悍。
见了血的大黑露出本性,咬住了管嬷嬷的脖颈。
“张妈,快!”云海格没想到要闹出人命,希望有人上来制住发疯的大黑。
张妈哪敢上前,被大黑咬过的阴影还在,况且现在大黑正叼着管嬷嬷左甩右甩的,管嬷嬷成了破布枕头,一会儿的时间就晕了过去。
石韦年举着大棒子,不敢下手。
俞康春直接将鸡腿丢了出去:“大黑,住口!”
张
妈将云海格护在角落里,眼见着大黑将管嬷嬷又抻又扯又拽的叼了出去。
“张妈,快拿药箱止血!”
“石管家,请凌太医,快去快回!”
景赟刚刚恢复了几分的病体,被突如其来的吓回原型,牙关咬紧两眼一闭,不情愿的晕了过去。
相府乱成一团,府里的下人都惊呆了,眼瞅着大黑将管嬷嬷“叼”着,“吧唧”一声丢到距离府门口很远的位置,然后又“汪汪”两声,才转头进了相府。
相府里的人基本贴着墙根儿自保,二小姐厉害也就罢了,二小姐的狗莫不是天狗托生?!
大黑迎头遇见要出去请凌太医的石韦年,挡在石韦年面前不让走。
“黑呀,要是景王在相府出了事,相爷和二小姐一定受牵连,可不是鸡腿不鸡腿的问题了!”石韦年颇为语重心长,像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成了精的大黑一双狗眼叽里咕噜乱转,让开了道路。
但是看见府中有人要去照料管嬷嬷,又呲着獠牙狂吼,撑得圆乎乎的鼻孔直接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