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芝似是担心极了的模样，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握住了医生的手，红着眼眶问，“医生，他怎么样？”
“病人脑部创伤过大，大脑很有可能会陷入不可逆的深度昏迷状态，有95%以上的可能成为植物人，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医生的话，林芊妤只觉脑袋中“嗡”地一响，握着狗包的手指力气大得已有些泛白。
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医护人员推着插满各种仪器的周琮也走了出来。
林芊妤没上去打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但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过病床上的人。
男人面色苍白，精致的面庞上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头上绑着一圈绷带，完全不复平日里锋利的模样。
他像睡着了一般，冷峭的眼眸紧闭着，没有半点反应。
另一边的林芝芝和林芊妤看似淡定的反应正好相反。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琮也，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芝芝啊！”林芝芝尖利的声音撕破宁静的走廊，她死死地抓着转运床，险些碰掉其中一个仪器。
还好医护人员反应极快，其中一人迅速拉开林芝芝，其余的医护人员推着转运床上的周琮也走了，只留林芝芝嚎啕大哭着。
相比愣在原地的林芊妤，崩溃得像个疯子一样的林芝芝更像一个对丈夫情根深种的妻子。
医生显然也误会了，同情地对林芝芝道，“我知道作为家属很难接受这个结果，但我们已经尽力了……”
林芝芝看上去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绝。
在林芝芝悲怆的哭声中，周琮也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一双黑玻璃珠般的眼睛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成了植物人？
难不成他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只狗的身体里了？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谁都没有注意到，安静趴在狗包里的小狗眼神变得幽深，眼神完全不似那只可爱又机灵的小狗。
“现在病人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转到ICU病房，家属如果要探望，需要提前报备。”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小陈。”林芊妤的声音有些哑。
“夫人。”小陈这才从医生的话中回过神来，应道。
“律师的保密协议拟好了吗？”
小陈看了看手机收到的消息，点头，“已经拟好了。”
“相关涉事人员各签一份儿，媒体那边打点好，打点不好的联系我，周琮也出事的消息不能泄露出去。”林芊妤揉了揉眉心，冷静地道。
“是。”小陈应着，他看了看哭得仿佛要脱力的林小姐，又看了看没事儿人似的夫人，心中五味杂陈。
豪门联姻果然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只谈利益没有感情，像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那般伉俪情深的夫妻，恐怕是意外中的意外。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夫人也像林小姐那般哭，他一时还真找不到主心骨。
“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去看看他。”林芊妤对小陈道。
林芊妤拎起狗包，这才恍惚地想起小狗不能带进去，便把小狗暂时交给了小陈。
狗包里的周琮也狗眼一亮。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