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以后你只能抬头仰望我们的背影。”这时，夜天来到宋冬水的身旁，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好像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面对两人的言语，白夜只是淡然一笑，“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未来？不，你已经没有未来了！”
一旁的大长老冷笑一声，随后朝宋城主拱手道：“宋城主，接下来是我夜府的一些家事，让城主看笑话了，我代表夜家先向你赔个不是。”
“无妨。”宋城主道。
大长老转而看向白夜，厉声道：“外姓人白夜，你欲毒害世子，实属天理难容，我以代家主之位，按族规将你处死，立即执行！”
“赞成。”
“同意！”
伴随着审判之言落下，围观者皆都摇头，他们眼神中，尽是嫌弃之色，全然忘记白夜曾为他们争来过诸多荣耀。
“慢着！”
便在这时，夜天高高在上的俯视白夜，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白夜，你的罪行理应处死，不过身为当事人的我呢，倒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我承认，你这些年来为家族拼过命流过血。这样吧，我以世子之名，免你死罪！”
哗！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许多人都不理解夜天是为何意，尤其是二长老，夜天布局那么多，为的不就是要处死白夜吗？
可为何……
“不过是有条件。”夜天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之意。
“什么条件？”白夜蹙眉。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会安排一场审判战斗，若你活下来，我便赦免你的罪行！”
“不妥！”
未等白夜应允，二长老便先行一步道：“白夜他没有修为，如何能活过战斗？”
“那又如何？”大长老冷笑不已：“他一个有罪之人，本就应直接处死，给他一条生路，已是善意之举！”
三长老大手一挥，冷声道：“我就搞不明白了，一个有罪之人为何要弄得这么麻烦，还搞什么审判战斗，要我说，就应按照族规处死，别让外人看笑话。”
闻言，夜天嘴角微翘，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道：“三长老所言甚是，或许不应弄得如此麻烦。”
“你……你们！”
两人一唱一和，二长老听得又气又怒，但又无可奈何，最终身子猛地一抖，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
“白夜，选一个吧，是当场处死，还是接受我的条件！”夜天看向了白夜，高昂着头颅，眼神冷淡，倒映着白夜那副沉思不语的面孔。
他甚是享受！
曾几何时，他作为世子的风采竟被一个外世子夺走，什么乱七八糟的外世子，这个称号对于他世子而言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这是他一生的耻辱，必须以白夜的血来洗礼！
所有人都在等白夜答复，就连宋城主和宋冬水也颇有兴趣，均看向了白夜，等待他的回答。
选哪一个？
路尽断，何处走？
身已废，皆是死！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中间的少年，讥诮的嘲讽目光，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
嘲讽之意愈发强烈，在白夜眼里，这些人的嘴脸已然变成了一副副狰狞的恶魔嘴脸，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样。
他们的身影正在虚化，涌动出漆黑如墨的魔气，在虚空中凝聚出一张张可怕且骇人的恶魔嘴脸，浑身散发出恶臭和腐朽的气息。
双眸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的嘴角上扬露出残忍的笑脸，似乎在嘲笑着白夜的无力。
“真弱小啊，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了。”
“瞧瞧这可怜的小家伙，他好像一条狗哎。”
“错，连狗都不如！”
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沉重，那些恶魔绕着白夜不断旋转，那些话语宛若魔音一般，犹如一柄重锤，重重敲击着白夜的内心防线。
白夜眉心微蹙，下一瞬，恶魔一拥而上，张开它的深渊巨口，一望不见底，将白夜一口吞了下去，他们的话语变得极度邪恶、狰狞，企图撕碎白夜的心理防线。
“天才？不，废材一个！”
“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我要是你，早就自缢身亡！”
“你怎么不去死！”
“去死！快点去死！”
“你活着就是一个错误！”
蓦地，一道剑鸣声在白夜的内心深处嗡嗡作响。
周围的景象仿若潮水般退去，恶魔般的声音沉入大海，夜天他们的身影重新呈现，一切皆归于平静。
白夜恢复了平淡之情，眼神古井无波，清澈而深邃，淡声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白夜的话语很平静，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眼前的少年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嗯？”夜天死死地盯着白夜，如此镇定的白夜，让得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如果白夜大放厥词，或者怒不可遏，他都可以接受，也乐于看到这样的白夜。
他知道以白夜的性格会答应条件，这样他就能好好羞辱、蹂躏白夜！
但是！
为什么他能如此淡然！
难不成他还有后手吗？难不成这是他的阴谋？难不成他并没有丧失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