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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迫嫁给大坏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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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0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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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将信将疑,就给了两人一个机会。

不过那两人给的主意,并不是摸石料的方法。

而是说那小傻子害死了自己的爸妈,可以用这件事来逼他去做。

这主意原本并不靠谱,那两个彝族人还满口什么“煞星”、“克全家”之类的胡话。

但周铭自己是被爹妈扔下的,他就偏偏格外喜欢用这种事去欺侮别人。

于是周铭还当真就听了那两人的建议。

让小傻子用摸石料,来给自己害死父母的事情赎罪。

那小傻子原本一直在柳元辉的手中。从周铭亲自来动手教育,到整个团伙东窗事发、被迫潜逃,总共也不过一周的时间。

周铭还有许多设计好的恶毒手段,尚没有真正施用。

但柳元辉记得。

单是这一个强迫赎罪的方法。

就在几天时间里,让那小傻子掉了整十斤肉。

小傻子本来就清瘦,令人简直想不通,他居然还有十斤肉可以掉。

瘦到那双圆眼睛,跟柳元辉病死的弟弟的眼睛愈发相像了。

柳元辉知道,周铭还自认对那小傻子很宽容,觉得自己除了这个方法,就只在逮到小傻子想拿手机报警的时候,拖行了他。

周铭一直认为,自己还有很多手段没用上。

那他想过,自己有天也会被报复,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同样手段吗?

柳元辉很少有什么期待。

但对这件事,他拭目以待。

并且完全不介意,亲手去添把火。

饭后回到监房,柳元辉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禁闭室的门修好了吗?

()”

同监的狱友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一贯冷漠的柳元辉会主动搭话,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好了、好了吧,听说昨天修好了。?()”

狱友大着胆子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嘀咕。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柳元辉不仅少见地回答,还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挺久没去,想过去歇会了。”

这话他说得平静,却把狱友听得毛骨悚然。

狱友清楚记得,上回有个柳元辉的老乡,在做工时和柳元辉起了摩擦,骂了一声,说他一家子病鬼。

就这一句话,直接让那人被柳元辉打了个半死。

狱警就在隔壁,却都没能来得及将柳元辉拦下。

狱内斗殴属于严重事故,事后,柳元辉被压去禁闭室,关了整整半个月。

那种鬼地方,普通罪犯待个三天出来,都

会精神崩溃。

可当时柳元辉出来,却只问了一句,被打的那人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被打的就剩一口气,之后但凡听见柳元辉的名字,都会被吓得抖如筛糠。

而现在,柳元辉居然又提起了禁闭室。

还是这样笑着讲出来。

狱友不由打了个哆嗦。

这是谁又要倒霉了,惹到了这尊大神?

不过想也知道,这种事是猜不出来的。

柳元辉的打算,向来不会提前显露。

一直等到了下午的放风时间,柳元辉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从腿侧衣缝中拿出了一片东西。

如果有人能看到,必然会被惊叹。

因为那是一把用压扁的汤勺所做成的蝴.蝶.刀。

柳元辉把薄薄的冷刃藏进掌心中,起身朝看好的方向走去。

那里,正好可以把站在附近的混子,独自堵在无路可去的死角中。

“喂,跟你打听个事。”

对着混子,走上前去的柳元辉主动开口。

他笑了笑,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温和的礼貌。

“大哥现在在哪儿?”

***

第一天。

不同于前两日的万里无云、碧空晴朗,今天的明城已经没有了晴暖的太阳。

连天空都是苍灰的冷色,透着冬日的肃杀之意。

一行车队驶过马路,停在医院门前,排出一道凛然整齐的笔直长线。

两旁的车辆统一开门,分别有数位黑西装下车,守在四角四侧。

还有一位随行助理匆匆进入了医院内,通知院内开启贵宾通道。

最后,正中的那辆古斯特才终于开启了车门。

一只窄方头的墨亮皮鞋踩下来。

旋即,修长高卓的身影从车内走下。

面无波澜的傅斯岸下了车。

冬日的冷光中,男人的侧脸愈发薄冷,颌线分

() 明,透着比苍穹阴云更沉的威迫感。

唯独他的怀中,还有一抹不同温的暖色。

清瘦单薄的少年被裹得极严,只露出一点白皙的鼻尖。

他枕在傅斯岸的胸口,还在睡着,很快又被男人覆住颈后,将侧脸轻按在了怀中。

由此,更被看护得一丝不露。

已经是第三天,傅斯岸终于还是将人带来了医院。

舒白秋基本上一直在昏睡,清醒的时间很短,也没能吃多少东西。

好在他已经不再反复高热,体征情况也比前晚和昨天稳定了一些,已经可以出门。

傅斯岸抱着人去做了整套检查,期间少年在他怀中半睡半醒,眉眼间仍有倦意。

就连打营养针的时候,舒白秋都没有太多反应。

直到抽完血,撤去了手臂上的箍带,少年才将将睁开了眼睛。

针眼需要按压止血,傅斯岸的指腹按着棉棒,压在舒白秋的臂侧,感觉到怀中的小孩迟缓地看了看他,又抬眼看了看四周。

“在医院。”

傅斯岸低声解释。

他问:“有哪里不舒服么?”

舒白秋的反应仍然有些慢,他似乎想开口,但只发出了一点虚弱的鼻音,最后才摇了摇头。

做完这些动作,少年好像又被耗空了力气。

他偏头微微靠在傅斯岸的胸前,有些倦怠地垂下了眼帘。

看起来分明也不太像是多么舒服的样子。

检查结果还要等一会儿,傅斯岸先抱着人去了同层的病房。

这里更舒适也更温暖一些。

助理和律师也一同跟来了病房,他们还各自有一些文件需要老板过目。

傅斯岸并没有急着去处理,他先给舒白秋喂了点水,润了润那略显干涩的柔软唇瓣。

喝到一半,少年睁开了眼,似乎比刚刚清醒了一点。

不过傅斯岸依然没有将人放下,他抱着舒白秋,视线顺着小孩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里是病房内的床边柜,给病人放些杂物用的,四四方方,窄且坚硬,是冰冷的金属柜子。

但少年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处,看得很是专注。

就好像他很想和昨天躲进衣柜一样,藏进去。

怎么像猫似的?

傅斯岸想。

水做的一样,那么软,看起来很小的空间也可以钻进去,好喜欢把自己藏在里面。

“那里不能躲进去。”

傅斯岸抬手,把舒白秋颈间的衣领理了理。说。

“太凉。”

他不仅看出了少年的想法。

还在很耐心地和人商量。

卢舟在一旁站着,对Boss与小舒先生的相处已经逐渐习惯。

但跟他一起来的律师却难掩诧色,险些没能做好自己的表情管理。

律师明明亲眼看过,却依然很难想象,这样耐心哄着小朋友的傅

总,居然是能让柳元辉那种人松口妥协的男人。

更让人难以想象,就在今早,傅总还差人向金北地区发函,依据刚得来的信息,发出了一张私人悬赏令。

悬赏目标是通缉犯周铭,领任务的人能得到周铭现下的坐标范

围,不过要求必须是活的,所以完成起来还有些难度。

可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响应者已经超出了预期。

因为被标出的悬红,比市价高出了整整十倍。

这个一手把小半个金北地区都搅动翻天的男人。

此时,却只在专注地安抚着怀中的小孩。

而被制止了念头的少年靠在傅斯岸的怀里,又望着那只铁柜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舒白秋撑不住,眼睫慢慢沉下去,复又睡了过去。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舒白秋就被送回了月榕庄。

从检查报告来看,少年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

但回到月榕庄的舒白秋依然在昏睡,好像难以清醒。

假如再这样下去,或许就是有些严重的心理问题了。

好在下午时分,又睡了大半天的舒白秋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眼时,仍还有些懵懵的。

“……先生?”

“嗯。”

傅斯岸在床边看他,确认少年的确比之前几次睁眼的状况都清醒了一点。

舒白秋已经认清了人,还自己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没再那般的浑噩昏沉。

虽然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有益于身体恢复。

但长时间的异常昏睡太容易与抑郁挂钩,眼见少年清醒,也终于能让人稍稍放心。

舒白秋被傅斯岸扶稳,半靠坐在了床头。

他的身体还有些虚软,没什么力气,抬起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指间还上过了药。

咦……

舒白秋正懵懵地想着,就听傅斯岸问他。

“有哪里不舒服么?”

舒白秋摇头,傅斯岸看着他,确认了一下,又问。

“有胃口吗?起来喝点东西。”

舒白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空荡荡的胃。

他还不知道,他已经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在傅先生的帮忙下,舒白秋先起身,稍稍去洗漱了一下。

他的身体还有些发软,但简单的行动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在舒白秋刚刚漱完口之后,拿完温水的傅斯岸就重新走了进来。

男人伸手,再度将刚刚放下的舒白秋抱了起来。

舒白秋被单手托抱着,对熟悉的姿势,他也没有挣动。

他只伸手扶按住了先生肩膀,轻声问。

“先生,我们的婚礼……怎么样了?”

刚清醒一点的少年,问起的第一句话就是婚礼。

好像他还惦念着这件重要的事。

“没有问题,”傅斯岸道,“已经顺利完成了。”

他看着怀中人,猜到少年的记忆可能还在缓慢回笼。

“啊……”

舒白秋的反应果然还有些迟慢,他很轻地啊了一声,说。

“我们结婚了……。”

“嗯。”

傅斯岸应得平静。

好像即使结婚,也和之前没有什么明显不同。

他不打算给舒白秋什么特定的压力。

但在傅斯岸的怀中,少年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却是自己低下了头来。

就像婚礼宣誓时那样,舒白秋在傅斯岸微抿的薄唇上很轻地亲了一下。

触感轻而软。

好像什么小猫咪,拿自己湿润柔软的粉嫩鼻头蹭了蹭主人。

傅斯岸呼吸几不可察地微屏过一瞬,面色却未动。

“为什么亲我?”

他抬眸看向舒白秋,认真问。

“在满足我的婚后需求吗?”

傅斯岸还清晰记得舒白秋的话,他说等完成先生的任务和需求之后,等到再生病,就可以被丢掉了。

但是被这样询问的少年微微露出些茫然,却说。

“不是。”

“不是。”小孩又重复一遍,摇了摇头,刚醒的声音还带点清糯。

好像什么柔软的绒毛,细细贴蹭过离心口最近的胸腔。

舒白秋轻声在讲。

“是想让先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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