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顾途的背影，虽然是笑着，却闭上眼，指尖点上眼尾的湿润。
如果……顾途在他们没有芥蒂一起生活的时候说这句话，那估计他们都已经幸福生活很久了。
可佛千回越想越作呕，他恶心虚伪的自己披上纯善的衣，去欺骗对自己有着满腔赤诚的人。
他舍不得如雪一般的人不知不觉踩在他这片肮脏的泥泞，低头一看，发现满身都是泥污。
可是……佛千回回到最初。
他不明白，顾途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很喜欢顾途，可这么好的人怎么也会同样喜欢他呢？
两辈子了，他清楚所有人要么畏惧他，要么厌恶他，唯独有一个人喜欢他，同时也是他极爱之人。
可惜，他弄丢了。
“顾途……”佛千回无声喃语。
秘书低着头：“首领，李全逃到T市了，计划也已就位。”
佛千回眼皮动了动，淡淡道：“全部处理了。”
秘书颤了颤：“是！”
秘书临走时，佛千回却叫住了他，浅笑问：“你好像害怕我？”
秘书：……
这是一个考验技术的问题。
秘书握紧了茶托，抬头道：“您的确让人畏惧。”
佛千回挑眉。
秘书：“如果您的情绪再稳定点，尽量不碰血，人再多几分耐心，我想，这会增加您的亲和力。信无论是陌生人还是熟悉的人，都会对您好感度高些。”
佛千回眼神明悟，“嗯”了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秘书松了一口气，却又听佛千回道：“去策划三个末慈善项目……真诚的。”
秘书：“是。”
秘书走后，佛千回不知又喃了多少次顾途的名字。待到入梦，即便他知道是梦，却不敢有任何冒犯，只是寻了一个小角落，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