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靠在办公椅上默默无言，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革命军的炮口会告诉他。
青白江北方三千五百米处，便是革命军的炮兵阵地所在之处。
锦官平原上一片开阔，只要是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地形上，便可以用望远镜看到远处的革命军阵地。
但是刘湘麾下最后的三个师都聚集在这里，却没有一门炮能够威胁到他们。
因为刘湘所有的炮兵，都已经被摧毁了。
上到俄国产的122榴弹炮，下到75山炮，只要你敢露出头来，在天上徘徊着的轰炸机，就像是见到了蜂蜜的蜜蜂一样，带着骇人的尖啸俯冲而下，将一枚炸弹准确的扔到炮位上。
ju87俯冲俯冲轰炸机能够携带一枚250公斤炸弹以及4枚50公斤炸弹，在距离机场仅仅只有80公里的情况下，能够保持着至少三个小时的战斗续航。
在这种敌方失去制空权的情况下，简直就是最好用的对地攻击机。
事实也是如此，在ju87的威慑下，刘湘部没有一门大炮能够发射出炮弹，而轰炸机俯冲时的尖啸声，也给士兵带来了极大地压力。
29日中午十二点半，革命军第一合成旅完成了作战准备，而天空中盘旋已久的俯冲轰炸机，也终于撤离了战场。
这让敌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没有机会笑太久了。
因为接下来登场的，是来自空中的不沉堡垒——B-17轰炸机。
刘湘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器可以伤到在几千米空中的战机，所以陈羲九江这里当做了空军的实战训练场，去掉了5个机枪手之后，这架巨大的飞机仅仅只需要6个人就能够操控，正好给这些飞行学员来点实战的机会。
如果说ju87的威慑力在于他的精准打击和凄厉的尖啸声的话，那么B-17的压迫力就来自于那从天而降的炸弹雨。
陈羲为了减小单个航空炸弹的杀伤力，以便能有更多的普通士兵能够活到战争结束，还特意的选择给B-17装载的是50公斤的小型航空炸弹。
但是就算是这样，每一枚航空炸弹的杀伤范围，依旧是要比150榴弹炮要大上一两倍。
而这样的炸弹，一架轰炸机能够装载整整40枚，也就是8吨，天空中，也还有着八架飞机仍在徘徊。
放在地方士兵的视角下的话，那便是数不尽的炸弹从天而降，爆炸声不绝于耳，与自己一同躲在防炮洞中的战友，有的已经被爆炸活活的震死了，而自己现在能够或者只是侥幸，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有一枚炸弹将防炮洞震塌，将自己埋在
而敌人，甚至都还没有开始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