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中原中也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医生，脸色有些紧张，情绪变动下，脖颈处的肌肤开始泛红。
森鸥外退后一步，把一旁的另一张椅子也搬过来，坐下来后，略微弯腰的平视面前的橘发少年。
“很紧张？”
温和带着善意的男声让中也瞬间一个激灵，他摇摇头：“没有没有，谢谢森教授。”
森鸥外随和的点头，然后坐直身体，笑意微微收敛，换上略微严肃的表情。
他先是看了眼有些局促的橘发少年，又转头看着还在发呆的黑发少年，言语平缓地开口：“既然如此。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一旁的太宰治放在床单上的手指动了动，坐在椅子上的中原中也更是绷紧身体。
森鸥外：“作为一名医生，我很高兴，你们两个孩子身体恢复的很好。作为一位大人，我必须提一句，你们的伤是因为他人的伤害？还是自己问题？”
面前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是严肃和认真，也是不带恶意的询问。
中也张张嘴，他可以感受到面前的医生的善意，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
倒是病床上的太宰治终于回过神，不知为何，少年心中有股子他无法描述的怒气，等他想发现想控制，可也晚了一步。
黑发少年嘴巴一撅，有些冲地开口：“森先生，你管的太宽了。你想干什么？”
说完，太宰就又呆住，少年鸢眸微颤，右手攥起床单，显得有些紧张。中也更是直接瞪了一眼太宰治。
森鸥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病人对医生有怒气实在太正常。
当过急诊科夜班医生，应付过那些大人，你会发现小朋友的话更像是幼猫挠墙，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杀伤力为零。
他甚至没有发现，相比于其他人叫他森教授，森医生，唯独这位少年喊他“森先生”。
这是一个更加疏离却又带着亲密的词汇。
中原中也哪怕经历巨变，性格也比原先更加易怒和激进，但是对着明显带着善意的好人，也是做不到恶言相向的。
他直接开口朝着床上的青花鱼发火：“太宰治，你给我闭嘴。”
因着前几秒的话，太宰治本就有局促不安，这时候倒也没有反驳。
反倒是森鸥外制止中也接下来的话，直白的说：“我知道这个刚刚的话有些越线，所以只想听一句你们自己的说法。”
如果是自己伤的，那就表示少年并不想别人掺和进来，森鸥外该做的已经做了，也不会再过问一句。
可若是别人伤的，他自问还是有些能力的，护着两个孩子伤愈，之后帮他们一把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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