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瑜慢悠悠的抬起头,嗤笑一声。
“这孩子,刚还夸你老实,不学你娘那样惯来蒙骗我,这会儿就同爹爹开起玩笑来了。”
阿兰朵哎呀一声,挣开了邱瑾瑜的手,坐正了身子。
“我真是男娃娃,不信你看嘛。”
阿兰朵掀开了膝上的裙摆,叉开了两腿,等了半晌却没听到邱瑾瑜说话,又从挡了半张脸的裙摆后面探出头去唤道。
“爹爹?”
邱瑾瑜瞠目结舌的看着孩子两腿间的铁证,久久回不过神。
阿兰朵放下裙子,又去拉扯邱瑾瑜的胳膊。
“爹爹,往后你可别拿我当女娃娃对待了,在旁人面前,我是阿兰朵,在爹娘面前,我叫不疑。”
邱瑾瑜怔怔咂了咂已经张得有些干巴的嘴,才又定定看向不疑。
“你方才说,你叫什么?”
“我叫不疑,娘说她与爹爹成亲时盟了誓,我的名字,正是从那誓约中来的。”
“不疑……”
邱瑾瑜不由自怀中摸出了装着同心发结的荷包,脑海中又回想起了那叫他终生不能忘怀的一幕。
身着大红喜服的玲珑在红烛火光照耀下,带着几分怯意同他解释着结发礼的寓意。
“诗中有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从此同心同命,永世不离……”
邱瑾瑜事后想来,觉着刚成亲的那段日子,玲珑应是从没有过什么出嫁从夫的心思。
她所说所做的,不过都是为哄他高兴,好稳坐南枭王妃的位子。
邱瑾瑜也理解,以她当时的处境,既要瞒下自己真正的身世,又要扮好一个县主,还得应对他这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夫君,的确要加倍的小心。
是以邱瑾瑜觉着,在他们补过洞房礼之前,玲珑对他的嬉笑怒嗔或许都掺杂了些虚情假意,不过他也不计较。
玲珑被月苗人带走之前,邱瑾瑜气得狠了,盛怒之下也说了不少狠话。
他说她嘴里没一句实话,再也不会信她分毫了。
这一刻听见他们俩的孩子报上了自己的大名,邱瑾瑜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若她始终背负着这样沉重的身世,不管她当初来到他身边,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只要她想活下去,就只能骗了他。
可若这并非她的本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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