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总是能把吃食做到人心坎里去,正好想贪个凉呢。”
周二娘看出玲珑情绪不对,柔声问道。
“王妃有心事?可是为了乘风那孩子的病?”
“那孩子生得唇红齿白,身量轻盈,能跟在王爷身边伺候已是有福了,若是生在咱们雍国,怕是都长不了这么大,就要折在那些个衣冠禽兽手里。”
听二娘所想与自己相合,玲珑看了看周二娘问出了心中疑虑。
“你觉得王爷与乘风……”
周二娘愣了愣,后又释然的笑了。
玲珑见周二娘笑她,绷着身子捏了捏掌心,却希望能从良师益友般的周二娘这得到答案,并没找什么托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总是想着这事,又懊恼自己,乘风还受着病痛折磨,我却……”
周二娘正了正色,好好打量了一会儿王妃,心想她也不过才二八年纪,情窦初开得不明所以也是常理。
“奴家少时也时常与喜宝她爹怄气,他是个驴脾气,我们俩总是因为一些小事较着劲,动不动就一两天不与对方说话。”
“他不愿与我说他是怎么想的,我也气他不懂我的想法,现在再回想起来,最好的年华不知白白浪费了多少。”
“后来喜宝他爹没了,也没人惹我生气,与我拌嘴了。”
“我有时就在想,若是能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定是不会再绷着心气非要他猜我的心思,他若做了什么惹我不快的事,我就同他好好说,想来他往后也不会故意与我逆着来的。”
玲珑听她说起她自己的故事,虽只是些日常琐事,却觉得唏嘘。
斯人已逝,追悔却莫及,这份遗憾永远都不能得以弥补了。
“二娘……”
周二娘对玲珑笑笑:“王妃,我与你说这些,是因着知道你心思深重,但你与王爷已然成了夫妻,有些事,亲口问他总比憋在心里要好。”
“王妃也没什么好惆怅的,您是有大胸怀的人,今日生出这些偏执来,也不过就是因为心里有王爷,醋了。”
玲珑眨了几下眼睛,听了周二娘的点拨,仍有些难以置信。
她醋了?
调整了会儿心绪,玲珑去了乘风住处,邱瑾瑜正歪在她命人临时搭的那张榻上看着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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