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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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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你告诉我吧……当我求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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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维生素是“三无”产品,瓶身上没有贴标。可就算是三无假药,药商一般也只敢放便宜的维生素C或淀粉片。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放倒一个成年男性?

关应钧垂眸,语调有些生硬,“我能看吗?”

简若沉把药瓶放在他手心,“拿去检测吧,我怀疑有问题。”

关应钧:“……嗯?”

这么坦荡?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拿着药瓶怔忪。

“什么维生素b还能把人吃晕?”

简若沉说着笑了笑,“怪不得我离开出租屋之后精神越来越好。”

罗彬文的调养固然有用,但身体上的轻盈感骗不了人,以前这具身体瘦弱至极,面容枯槁,一步三喘。

有一部分原因是穷,但90年代的香江,机会遍地。

按照原主吃苦耐劳的心性,在餐馆端盘子洗个碗绝对没什么问题,没道理吃不饱饭。

可他刚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弱得不正常。

简若沉:“现在想想,我之前或许被人下药了。”

他在脑子里把原主的仇人过了一遍。

江含煜虽然有嫌疑,但他需要原主的血液续命,不会做出把人毒死的事情。

陆堑也有嫌疑,但是陆堑与原主之间的矛盾没有到不可调节的程度。

原著中,简若沉并没有触及到陆堑的利益。

如果既不是陆堑又不是江含煜,那么给他下药的人会是谁?

可惜没继承原主的记忆,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那本语焉不详的小说,否则他还能推得更远。

简若沉思考的时候。

关应钧也在思考。

如果简若沉前后并非同一个人,那怎么会一看到维生素b,就知道自己之前被下药了?

总不能身体是一个,但灵魂是两个?

那他是继续探案,还是去拜神婆?

当代一哥勒金文办过的案子里就有一个类似的,有个连环杀人犯杀了七个人,被抓时声称自己无辜,是另外四个人做的,审讯室当场发疯,把当时的勒金文吓得够呛。

简若沉会是那种情况吗?

关应钧把维生素b瓶放在物证袋里,问:“你还记得这个药是从哪里来的吗?”

简若沉耸了一下肩,“关sir,查出这一点是你的任务吧?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可不记得。”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1000块钱的港币递给男人,“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别搞得脏兮兮的,容易生病。”

男人一愣,伸手接过那张港币,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摩挲了一下。

一本书,一瓶药,值这么多钱吗?

还是说……简若沉只是好心,所以说的话也是字面意思,想让他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简若沉最后扫了一眼室内。

没想到来一趟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但凡这个工友稍微老实一点,不那么喜欢占便宜,他都很难知道这瓶药有问题。

·

两人离开住宅区,一前一后上车。

关应钧抽出工作簿和便携笔递出去,“写个名字。”

简若沉抓着圆珠笔,也不遮掩,坦坦荡荡在纸上落下笔迹。

关应钧缓缓打开攥紧的拳头,展开手帕,露出包在掌心的纸片。

两个完全不同的名字被摆在明面上,打破了他最后的一点侥幸。

刚刚写好的那份铁画银钩雅韵非常,一看就专门练过。

而浸透了油的那份仅仅只是端正娟秀,称得上一句稚拙认真。

关应钧拿着本子和纸片的手微微发颤。

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使人脖颈酸胀无比,语调艰难,“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人怎么能在短时间内写出两份完全不同的字迹?才一个月……”

“你究竟是谁?”

他几乎要拿不住那两样轻飘飘的东西,抬手将它们扔到仪表盘上的小平台。

缩回手后探向后腰,先摸了一把枪,又实在不忍心拿枪口指着简若沉,只好一把扯下手铐,把简若沉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铐在一起。

简若沉随便找了个借口,“我练了字。”

关应钧视线落下来。

简若沉呼吸发紧,忽然感受到了关应钧身上从未出现过的,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平静里透着隐忍,带着上位者极致又毋庸置疑的权威。

简若沉垂眸道:“关应钧,你要是不信,就带我去做DNA比对测试,香江大学医学院的入学检查很严,资料都在,还录了DNA。”

他深吸一口气,不闪不避对上关应钧的眼睛,“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关应钧抬手,靠着手铐的束缚将人拉得更近,声音微微发着颤,“你连自己的先天性疾病都不知道。”

“一个月不可能练出这种字,你还在骗我。”

DNA……

最要紧就是DNA了。

耳尖的红痣,灵动的表情,混血的长相。

种种迹象都表明简若沉的身体特征性很强,无法被刻意调换。

可一个人怎么会拥有两个灵魂呢?

理智与情感冲撞着,荒谬与现实对峙。

推理与常识背道而驰的冲突感几乎要把关应钧撕裂,“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怎么来的?是不是……”

他查得越深,知道得越多,越想不明白。

简若沉与他对视,看清楚了男人脸上的表情。

男人眼中好似盛着万千的挣扎,浑身紧绷用力。

但那股力气无处宣泄,只能憋在心里,憋得呼吸粗重,面色发红。

关应钧垂着头,从唇齿之间挤出一句:“你告诉我吧……当我求你。”

简若沉眨了眨眼,仔细看着关应钧的表情,男人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诱哄那样简单。

他是真的在挣扎,在与内心的选择抗争。

为什么呢?

简若沉一时想不明白,他反手抓住手铐的链子,用尽浑身力气一拉,关应钧一时不察,竟被拉得倾身过去。

简若沉凑到他耳边,激他:“关sir,有种你现在就让我坐上审讯椅,想好审我的理由……毒头卧底还是别国间谍?我都——”

关应钧整个人绷紧,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他骇然瞪大了眼,“简若沉!”

骤然之间,这道压抑在喉咙里,歇斯底里的声音打断了未能说完的话。

简若沉垂眼,看到关应钧颈侧微微凸起的青筋鼓噪着。

关应钧只觉得理智都要随着风飘走了,“我要是早就想审你,根本不会带你来这里,也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坐在你边上跟你说话!”

他解开手铐直起身,离简若沉远了些,堪堪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性:“我要带你去见李长玉。”

简若微微眯起眼睛。

关应钧真的不对劲。

这个行为逻辑,好像根本不是想要来证明他有罪。

真奇怪。

关应钧为什么要带他去见李长玉?

从行为动机上来说。

关sir好像不是在证明他“有罪”,而是在强证他“无罪”。

强行到有了一种……

自我说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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