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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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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关应钧,你难道是想当daddy?(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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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若沉笑着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作为结束语,“我们西九龙,不接受任何个人和势力,用钱财作为资本,动摇正义和真相,希望记者们也坚守初心。”

楼上,听到这话的重案组C组警察们一阵热血沸腾。

拍着窗台道:“太帅了,这话太帅了。”

有嗓门大的撑在窗台,双手凑在脸颊边比作一个喇叭冲

“哈哈,我们也有踩着记者做事的时候了!”

电视台:……

好啊好啊,继把法|院架上火烤之后,来烤他们新闻从业者了是吧?

好好好。

都烤,都烤!

记者声音虚弱,语调发飘,浑身冷汗地问:“完了吗?”

简若沉道:“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记者头都要摇掉了。

他哪敢问啊。

再看一眼就要坐牢,多呼吸一次就要加刑。

不了不了。

摄像大哥把机器关掉。

简若沉笑着掏出个红封,“大家受惊了。”

他把红封塞到摄像大哥胸口,“这里是点零钱,算请大家吃顿庆功宴,今天收视率肯定大爆。”

摄像大哥眼睛都湿润了。

明明只是采访一下,怎么感觉在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呢?

他看着简若沉隐没在警署的背影,伸手摸了摸红封,被厚度惊住,拿出来一看,“劲,好多钱。”

年轻男记者凑过来,“不是说零钱吗?能有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劲啊……”

摄像数了数,“十一万。”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点了点人,来闹事的,恰好11个,简若沉一人给了他们一万,而且还给了他们收视率大爆的业绩。

他们呢?

他们险些毁掉简若沉的名声。

简若沉的声音又响在耳边:做新闻,最重要的是什么?

摄像忽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真不是东西。”

“这个钱我们不能要吧?”记者小声道。没脸要啊……

众人商量了一下,一致觉得要不起,就把钱给了边上值班站岗的巡警,叫他上去还给重案组,灰溜溜地逃离。

业绩是有了,但是陆堑和江家全得罪完了。

从今往后,他们必须坚定地站在警察这边,否则香江没人会保他们。

简若沉爬到重案组所在的楼层,刚一迈出楼梯间,就被热情的c组成员们簇拥住。

“太帅了啊。”

“公共关系部肯定很眼馋我们这边有这么会说的,还长得这么好看。”

众人安静一霎,忽然手忙脚乱把门关上。

笑话,他们组内抢一抢就算了,其他部门要是也来抢那算什么?

陈近才急切问,“你怎么能对着记者许诺那样的话?江含煜要是真来跟你做亲子鉴定怎么办?”

关应钧思绪有些溃散。

简若沉血型稀少,如果以后再出任务的时候不慎受了伤……出血量多,需要输血的时候怎么办?

简若沉没注意到有人出神,意味深长道:“他不敢。”

江含煜又不是江鸣山的亲儿子,他和记者玩了文字游戏,推敲起来就是只愿意同时做两份亲子鉴定。

给江含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不仅如此,陆堑恐怕也会因为这件事与江含煜生出龃龉。

这是两个唯利益至上的人,江含煜没有触碰到陆堑利益,且能给陆堑带来足够收益的时候,陆堑会喜欢。

要是触碰到了呢?

·

江亭公馆。

陆堑站在花园里,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上楼去看江含煜。

他看着江亭公馆楼下花园里用钱养出来的玫瑰,却想到他和江含煜订婚那天,关应钧摘了一朵玫瑰送给简若沉的事。

只有一朵,简若沉却如获至宝,那样的高兴。可转头另外一个毒头同行又告诉他,简若沉是被派进西九龙的卧底。

以前简若沉只喜欢他一个,爱得稚嫩又笨拙,现在却会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了。

陆堑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从前他感觉简若沉愚蠢,现在却惊觉他聪明。

仔细想来,简若沉会对那种只给一点回应的感情感到满足,又愿意在得到百亿的情况下给毒头当卧底也情有可原。

他太缺爱了。

一点爱就能让他唯命是从。

陆堑垂下手,把烟灰掸进花丛里。

柔嫩娇艳的玫瑰被灼烧出一个缺口。

本来……本来他也会是其中之一。

陆堑仰头,将烟气憋在肺里,对着楼上江含煜漏出灯光的窗户呼出去。

呼完之后笑了声。

他那样宠爱江含煜,江含煜给他带来了什么?

陆堑的笑容隐没在脸上。

他将烟头丢进花丛,转身大步走进江亭公馆,直奔二楼,来到江含煜房间,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江含煜,轻缓地蹲下来,盯着他泪流满面的脸,却笑了声,“委屈吗?”

江含煜一怔,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抽了口气,期期艾艾地,“嗯……”

陆堑在江含煜空出的位置上坐下,伸手抚弄着他的头发,指尖划过柔韧的耳垂,“西九龙总区警署外面的那群记者是你搞过去的吧?”

江含煜感受到那截微凉的手指,像蛇信子。

他瑟缩一瞬,轻轻把脸贴在陆堑的大腿上讨饶,“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想死。”

“那你想让我死?”陆堑垂眸看着江含煜,冰冷至极。

看了一会儿,忽然又意识到江含煜并不知道他涉毒,又笑了笑,“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我不怪你。”

他捏了捏江含煜的脸,“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简若沉的血你也别惦记,他现在不能得罪。”

为什么!

江含煜都要疯了。

简若沉怎么就不能得罪了,不就是和警局关系近一点吗?

陆堑捧住江含煜的脸,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亲,脑子里却出现简若沉水润的嘴唇。

他没能亲上去,“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待在家里,不要沾外面那些东西。”

只要江含煜像以前一样天真善良,纯洁可爱又讨人喜欢,像个小太阳,他就能一直宠着。

陆堑轻声道:“先配合医生吃药,我会想办法帮你找血源,世界上那么多人,不只有简若沉一个。”

“你现在还不到必须输血的时候。这次的事就算了,好吗?”

江含煜毛骨悚然。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陆堑不爱他,只把他当作一只听话的金丝雀在养。

陆堑不是在跟他征求意见,而是再说——“这次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听话一点。”

简若沉的挑拨离间那样高明。

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简若沉成功了。

·

傍晚。

成功人士简若沉,刚刚做完“出租车司机连环杀人案”和“1892酒吧涉毒案”的笔录。

正在接受警局表彰。

他一个编外人员,还没入队,居然就能拿到表彰,还有小勋章!

简若沉站在重案组大厅里开会的地方,看着伴随音乐走出来的中年男人,神情恍惚。

居然还有bg呢……

中年男人走到简若沉面前,“啪”地给他敬了个礼。

简若沉条件反射,举起右手回礼。

才举起来,立刻惊觉不对。

大陆的警察敬礼和香江不一样!

香江这边是英式礼,手心要朝外,而大陆是掌心朝下。

简若沉连忙屈指挠挠耳侧,眼神亮晶晶,崇拜地看向中年警官,“好有气势啊,我好像学错了。”

勒金文被他逗笑,“以后进警校进修的时候会有人教你。”

他伸手做出握手的姿势,“先握手好了,我是勒金文。”

简若沉:“我是简若沉。”

勒金文觉得他有意思,回身从托盘上把奖牌和勋章拿下来,“本来这个奖今年都颁完了,但是警务处公共关系部的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给你加一个。”

“原本是警务处公共关系部的人来跑这一趟,但是我实在想看看云川盛赞的孩子长什么样,就亲自来了。”

简若沉先接过奖牌,端着反映了一会儿。

谁?陈云川?

这难不成是关应钧舅舅?

简若沉瞟了一眼站在大厅关应钧,关应钧好像在笑,又好像没笑。

勒金文又转身,拿起托盘上的勋章,拧开后面的别针,挂在简若沉左胸,“才到重案组一个月,就能帮应钧破这么多案子,确实不错。”

听这个语气,勒金文真是关应钧舅舅。

简若沉看看关应钧又看看勒金文。

都说外甥似舅,这也不像啊。

勒金文好像弥勒佛,笑眯眯的。

关应钧成天板着脸,没有表情就是他的所有表情。

简若沉垂头看警察生涯……哦不对,是香江市民生涯的第一枚奖章,银灿灿的,还挺好看。

但没有关应钧的那枚漂亮。

他又看手里装裱好的奖状,红色的木框,里面的证书烫金勾边,还是凸字印刷。

好有排面!

以后要在家里开一个透明的玻璃柜,专门收集这些奖章。

勒金文提醒他,“抬头,要拍照片的,回家欣赏你的小奖状啦。”

简若沉不好意思笑笑,站直身体,凑到勒金文身边,十分正经地拍下了这一张荣誉照片。

勒金文离开之前,从兜里摸出个红包来,“这是2000块钱奖金。”

简若沉接过,很给面子地哇了声,“谢谢勒警官。”

陈近才站在

他竖起大拇指,“鼎哥,我们处长!”

简若沉:啊?

香江这边的警务处处长,不是就相当于内地的公安局厅长?

简若沉看着勒金文的目光都变得更崇拜了,一哥真的酷,车牌号都是只有干脆利落的一个数字——1。

他立刻走上前,这回贴着勒金文站了,“再拍一张照片吧!”

勒金文心中没有被认出来的错愕感立刻被冲淡了,“好好好,再拍一张。”

他揽住简若沉的肩膀,两个人旅游一样,在西九龙重案组关公像边上拍了一张照片。

氛围立刻轻松不少。

简若沉对着拍照的公共关系科成员道:“洗一张大的,我请你吃饭!”

勒金文又被逗笑了。

这小孩,真有意思。

太讨人喜欢了。

他今天来这一趟,不仅是因为陈云川在夸。

更因为他看到了穿着单衣走回来的关应钧。

外套给顾问了,又喝了酒,车也停在人家楼下,自己走回来的。

太稀奇了。

关应钧是他妹妹的遗孤。

这个外甥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都无所谓,老关家有没有绝后也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他只要妹妹的孩子开心安全,不要在感情上受到任何伤害。

勒金文走到关应钧身边,跟他一起看着被陈近才他们簇拥起来笑闹的简若沉,“cib那边说你拿到了陆堑的贩|毒证据?”

“不是我拿到的。”关应钧冲着简若沉扬起下颚,“他去拿的,从二楼爬着窗户下去,我和计白楼都不知道。也不算确凿的贩|毒证据,只是一个饭盒。”

那些人手里全是喷子(霰弹木仓),简若沉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想想都后怕。

关应钧说着,看到陈近才伸手勾住了简若沉的肩膀。简若沉还在长身体,现在还不是很高,被这样一勾,整个人都要窝到陈近才怀里去了。

他蹙起眉,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关应钧轻声道:“如果能通过饭盒顺藤摸瓜,找到陆堑的制毒工厂,那才叫犯罪证据确凿。”

勒金文:“嗯。”

人群中的陈近才开始变本加厉,他伸手挠简若沉痒痒,简若沉笑着躲开。

勒金文立刻侧头看关应钧脸色。

关应钧眉头紧锁,扬声道:“简若沉。”

简若沉回头,“嗯?”

他端着奖牌跑过去,脸色都因为开心而红扑扑的,“怎么了?”

关应钧垂眸,“你人文资料背完了吗?”

勒金文:……

这请人回头的借口,简直惨不忍睹。

你是要当人家daddy吗?

舅舅闭上双眼,想了想关应钧和简若沉的年龄差。

还好,7岁,有点变态,但不是很多。

简若沉摸了下鼻子,“我看完饭盒就回去背。”

关应钧勾唇笑了一下,“鉴证科那边物质比对结果出来了。两个饭盒上的物质残留一致,制作材料和工艺也一致。”

“哦哦哦。”简若沉看向一言不发的勒金文。

一哥就是一哥,八风不动儒雅威风!

他也好想去一哥位置上坐坐。

关应钧:……

这么崇拜?

他换了个话题,声音微微抬高了点,“陆堑最近被查了那么多次,元气大伤,最近应该不敢出货。”

简若沉听到陆堑的名字,骤然回神,“那我们可以先试着查一查饭盒的源头工厂,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陆堑的制毒点。”

“我记得炸弹饭盒上有个编号吧……是C-803-299?应该生产编号。”

关应钧盯着简若沉,真情实意地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以为你忙着拆弹,没有看见。这回拿回来的饭盒上也有。”

这种推理和思路有人能跟上的感觉令人上瘾。

简若沉觉得奖牌有点重,往上兜了兜,“看见了,但我觉得一个没什么用就没有说。”

关应钧伸手接过,帮他拿了。

简若沉甩着手,又道:“不过,我觉得陆堑肯定还会再找机会出货的。他现在手头紧,损失那么大,江含煜又不能给他带来收益,陆堑又在继承家业的关头,他资金链那么紧张,现在一定着急上火。”

关应钧脸上的笑意立刻隐没在眼底。

简若沉对陆堑的了解超过他这个跟了陆家这么多年的警察,

是不是因为他喜欢过陆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关应钧又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躁意。

他突然想到了简若沉敬的那个礼。

那样干脆果断,不像是敬错了,倒像是不小心把习惯漏出来了。

那是什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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