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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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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江鸣山完了 大佬的情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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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擦肩而过时最后对视一眼。

简若沉收回视线,看向站在平台上的人。

“陆先生如今让陆家企业蒸蒸日上,我们拿下九龙的地,准备做一个史无前例的开发……”江鸣山春风得意,举着酒杯吹嘘着陆堑的功绩,“今天是鄙人麟儿订婚的日子,我作为一个父亲……”

江鸣山又开始吹自己了。

五分钟的致辞说完,江含煜才和陆堑交换了戒指。

简若沉向二楼看了一眼。

没什么动静。

他心脏跳得厉害,几乎要蹦出喉咙。

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事与愿违。

恍惚之间,简若沉听到一道温柔尖细的声音:“今天,在这个我人生中重要的日子,我的哥哥也携男伴来到了订婚宴的现场。”

“哥哥能上前来祝福我两句吗?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还像以前一样亲密。”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江含煜的话聚集到简若沉身上。

简若沉掌心出了点汗,听到江含煜问:“呀,哥哥,你的男朋友呢?”

“刚才你们在边上吃蛋糕的时候,他不是还在吗?”

咚咚!

简若沉的心脏重重跳了两下,在这一瞬飚上了120.

他面上不显,抬步往台上走,不动声色地打开了录音笔,笑道:“我喂他吃蛋糕他不吃,男人总有点小脾气,小含弟弟,你的男人没有?”

江含煜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这么游刃有余。

含羞带怯地低头,声如蚊呐:“陆堑没有。”

简若沉接过扩音麦。

江家最聪明的其实不是江鸣山也不是江永言,而是江含煜。

边上的江鸣山察觉到关应钧离开太久,有点起了戒心。

他转身想走。

简若沉对着麦道:“江先生。小含。”

少年清隽如流水的声音徐徐划过场地,众人的视线聚焦在被喊出来的名字上。

江鸣山走不了了。

简若沉道:“我先在这里祝福江含煜先生和陆堑先生永结同心。”

“其实大家都误会了,小含也误会了。我不是江先生的儿子,也没有喜欢过陆先生,希望这样的传言以后不要再有,对我和陆先生的名声不好。”

台下的宾客被这落落大方的语气逗乐,响起善意的笑声。

“江含煜先生和陆堑先生的相爱是一段佳话,我的名字不便横插其中,否则会显得滑稽与不真实。”

陆堑看着今天与以往判若两人的简若沉,眸光落到他发梢的点点星光上。

简若沉今天是那么美,美得刺人。

他好像长了一点肉,要亲手将以前的自己否决,将另一个人的名字从身上扒下来。

为什么一个人能如此决绝?

简若沉笑吟吟地看向江含煜,“我喜欢的不是陆先生这个类型,小含,我们这么亲密,你是知道的。”

他把话筒凑到了江含煜嘴边。

江含煜这时候要是说不是,就是在砸自己的订婚宴。

他只好说:“是的。”

简若沉又道:“陆堑先生,今天之前,我见你的次数不到两次,不可能纠缠你,对不对?”

陆堑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嗯。”

他呼吸有些急促,很快又平复下来。

简若沉回头看向宾客,调侃:“您看,清白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让我们恭贺他们生死相依,余生幸福。”

这一出不按常理出牌的戏让台下的人大饱眼福。

简若沉做得滴水不漏,谁都挑不出错处。

本来那些传来传去的东西就没什么证据,现在当事人穿着一身江家买不到的高定来澄清。

他们怎么可能不信?

那祖母绿宝石袖扣乍一看只是贵,但仔细看来却是英国王室贵族特|供。

江鸣山那暴发户鳖孙哪里有资格碰这个?

他们这群人里都没有人能带上那个袖扣。

这说明简若沉身上说不定有英国的爵位!

简若沉道:“让我们为江含煜先生的爱情举杯!”

来宾们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

“哦,对了。”简若沉对着脸色阴沉的江鸣山问:“江鸣山先生,我母亲离家出走时来香江生下了我,虽然我确实不知道生父是谁,但应该不是你,毕竟我们长得不像。今天,您就在这里澄清了吧?”

此时,江鸣山要是硬认儿子也没什么说服力。

江含煜和陆堑已经表了态。

如果江鸣山此时承认简若沉是他的孩子,就会当众落陆家的脸。

他不敢。

简若沉举着话筒等江鸣山开口,10秒后,中年男人从唇齿之间挤出一声:“好。”

他看着台下说:“简若沉先生……和我确实没有血缘关系。”

简若沉浑身轻松,直接笑出了声。

真没想到,他能在被人为难的时候给关应钧打掩护,打掩护的时候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甩掉用血缘绑架自己的臭虫。

一箭三雕。

过去皆是谣言。

此刻即新生。

江鸣山看着简若沉的笑脸,忽然有些迁怒江含煜。

为什么要把人喊到台上来?

让简若沉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对江家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简若沉变聪明了,不能再留。

江鸣山藏住眼中的阴翳,嘴唇一勾,“为表对简先生的歉意,我请简先生到轮渡上玩。12月30日下午,开往大陆方向的游轮就会起锚,上面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等到了大陆,我做东,请简先生好好游玩一番,还请赏光。”

“一定。”

反正本来就要去。

简若沉把话筒放回,下台时才察觉背心都是汗水。

他尽力了,关应钧再不下来,神仙难救。

简若沉有点气呼呼的。

不是授勋卧底吗,业务能力怎么这么差?

他数着秒数,看到江鸣山沉着脸上了二楼,顿时为关应钧捏了一把汗。

传呼机不静音,不能随便发。

容易让人暴露。

只有干等。

20秒后,拐角处,之前带着关应钧离开的服务生又带人回来。

关应钧的头发有点乱了,似乎是在外面跑过。

简若沉低声问:“怎么样?”

关应钧看着简若沉脖颈上亮晶晶的汗,知道他给自己拖了不少时间。

他打开西装外套,从内兜里掏出一枝玫瑰,“我去给你摘花。”

服务生被酸到,贱兮兮地拆台:“这位先生去洗手间后看到外面就是花园,想到刚才惹了你生气,就从窗户翻出去摘花了!”

想搭讪简若沉的人停住了。

关应钧这张脸很多人眼熟,是个刑警。

配简若沉这种身上可能有爵位的,简直是现实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但是年纪小的可能就是喜欢这种浪漫情调。

简若沉举起花闻了一下,很开心的样子。

他勾住关应钧的臂弯,伸手拿起一杯香槟,遥遥一敬:“大家见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仰头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潇洒自在。

众人脸色各异。

简若沉和江含煜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相比之下,江含煜的做派十足小家子气,完全不像简若沉一样落落大方。

如果事情不是今天澄清的那样,那陆堑就是真瞎。

简若沉挽着关应钧直奔保姆车。

上去后长舒一口气。

他把衣服扣子全解开,脱掉紧绷的西装外套,拿掉头饰,“办得怎么样?看看成果?”

关应钧把衣摆一掀,拿出藏在裤腰里的两本账本。

简若沉目瞪口呆:“不是说拍照吗?”

关应钧用拇指顶开侧面快速翻动一遍,“这么厚,不好拍。干脆就拿……”

他到嘴的话转了个弯,“干脆就变走了。我全翻过了,这两本问题最大。是铁证。”

简若沉把账本抱到腿上翻,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字,也不明白关应钧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看出不对劲来。

他拍拍前座:“罗叔,快跑。”

一会儿江鸣山发现不对劲就难跑了。

“我刚刚和江鸣山断了关系,明面上不是他亲儿子了,我现在不能捡了。”

简若沉把账本郑重地放回关应钧怀里,嘟囔,“都是你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关应钧:……

这就把锅甩了?

保姆车一路火花带闪电,风驰电掣开回山顶别墅。

两人交换了彼此的收获。

关应钧听着录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你就是这么帮我拖时间的?”

“对啊。”简若沉理直气壮,“多好啊,一箭三雕。我要把这个录音散播开,先给你预热一下。”

关应钧:“给我预热什么?”

简若沉:“你不是查到了江鸣山偷税漏税的证据吗?总不能不声不响地把事儿做完吧?那就对江鸣山没什么影响了。”

关应钧若有所思:“你想利用舆论做连锁反应?”

“对。”简若沉觉得关应钧能理解已经不错了。

现在的舆论还很单纯,大多都是搞点不明所以的八卦,没有后世舆论战那个级别的复杂程度。

看多了舆论战的惊心动魄,再看1992年的舆论节奏。

那真是从星球大战到玛卡巴卡。

简若沉道:“这两天我把录音复制出来,卖给媒体,让他们大肆宣传。”

“你就找税务那边的人合作,趁这个时间把江鸣山旗下偷税漏税的企业查封。其他的不用你管,你应该也没时间。”

果然。

接下来几天,关应钧忙到脚不沾地。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是【江总错认儿子】的消息了。

豪门的八卦总是传播得最快。

张星宗被真真假假的消息迷惑,目眩神迷地找到关应钧,晕乎乎问:“关sir,简若沉和陆堑分手,真是因为你横插一脚?”

关应钧:?

什么东西?

毕婠婠也过来:“听说你送了99朵玫瑰哄人开心?”

关应钧:?

狗仔是怎么把1增值成99的?

更何况那是任务需要,找个幌子,哪里哄人开心了?

丁高狗狗祟祟:“关sir,我听到的是:陆堑苦苦追求简若沉未果,将眼型有几分相似的江含煜纳入囊中。这个对吗?”

关应钧:……

他把卷宗往桌上一摔,“你们这么闲?大劫案的嫌疑人信息都总结完了?”

他训完人,还是去外面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摊开看里面的相关报道。

根本没有组员说的那些东西,话题点都聚集在江鸣山身上。

关应钧隐约察觉到了简若沉的目的,是想趁着大众将目光全部聚集在江鸣山身上时,一举将其偷税漏税的事情曝光。

在这样的推波助澜之下,聚焦在江鸣山身上的视线会几何倍增长,议论度也会变高。

简若沉在这方面实在是敏锐聪明得可怕。

他甚至能预料到每一个消息放出去之后民众的反应。

关应钧把看过的报纸塞进垃圾桶,回警署继续办案。

·

一月一日,元旦节。

江含煜订婚后的第7天。

关应钧带人闪电出击,与税务部门合作,一起查封了江鸣山旗下的两家企业。

根据约定,税务部门在查封后火速准备公示,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魄力和速度。

税务部门在写公示稿件的时候。

西九龙总区重案组A组的9位成员在港口码头面面相觑。

大家都穿了便衣,稍微乔装了一番,本以为看上去不像警察了。

没想到刚到码头,就被渔民呵斥:“差佬,滚,踩到我的鱼了!”

丁高点头哈腰鞠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阿伯。”

张星宗简直没眼看,“你现在不是警察!”

关应钧啧道:“这样不行。”

简若沉想了想,道:“我有办法。”

他把手腕上的鹿皮带表给关应钧带上,然后又跑去边上的小商品店买了几条金属狗链和狗牌,分给众人,“带上。”

大家不明所以。

简若沉又道:“衣服别系,敞开。”

关应钧懂了,这是要装匪徒同行。

他把风衣外套领子一提,拿了根假金链子带脖子上,然后叼烟点燃,又蹲下身把系得规规矩矩的鞋带重新扯散,系了个四不像。

再起身时,正气变成匪气。

大家纷纷开始扯弄自己,9个人,7个从警察变成了匪徒。

毕婠婠没得到分配,“我呢?”

简若沉道:“你就这样,看着已经很像大姐大了。”

毕婠婠又问:“你呢?”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简若沉身上。

看着不像混社会的,也不像警察。

像什么呢?

张星宗脑子里划过了最近看过的800篇八卦,一拍手,大声道:“不就是大哥身边带着的小情人吗!”

简若沉晒干了沉默。

说实话,剧本不错,但是他怀疑关应钧演不来。

演纯情警察,那是本色出演。

演大哥也还有卧底功底在。

演有情人的大哥,属实是有点为难一个死脑筋。

不出意外,关应钧一定会拒绝。

简若沉看向关应钧。

他抽了口烟,下巴一抬:“可行。”

语气和当时同意简若沉一口气包十个的时候一模一样。

关应钧眯着眼睛,抬起一只手臂,“过来。”

进入角色还挺快。

简若沉走过去,“怎么了?”

关应钧就叼着烟,半敛着眸子,抬手把简若沉扎着的低马尾扯散了些,看半天后叹气,“穿得太小了。”

显得他有点变态。

关应钧道:“就这样,走吧。”

船上的人估计奇怪呢,怎么还上来一波同行,说不定还能钓到对面最有本事的来谈一谈。

丁高边上,一直默不做声的刘司正小声道:“脑子还是新的好使,我们老了,思维不活跃了。”

丁高说:“有道理。”

有人叹了口气,“其实简若沉不该来的,他不会打架,可能会拖后腿。”

张星宗说:“你对我财神爷放尊重点。”

简若沉笑了一下,一行人顺利踏上船,找到自己的船舱时,渡轮正好鸣笛启动。

笛声沉重而悠远,散开在海面上,像是一声号角。

简若沉订了头等舱的票,江鸣山就在他们不远处,想要窃听之类的都方便。

张星宗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语气梦幻,“我从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他对着简若沉拜手手,“财神爷保佑我明年发大财。”

渡轮猛地一顿,起锚了。

简若沉拧开放在高等舱桌面的收音机,调到星网娱乐的频道,里面传出主持人平铺直叙的郑重语调:

“近日,江亭集团总裁江鸣山旗下的江星电子科技,与江有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发生了重大偷税漏税事件,金额高达10亿。”

简若沉又换了个台。

里面是娱乐八卦主持人义愤填膺的声音,“你是说江鸣山强迫你喝酒,不然就猥亵你是吗?”

“他让我喝掉50杯深水炸弹,我怎么可能喝得完……他是个人渣。”

众人惊呆了,“江鸣山不是有控制媒体吗?香江大部分媒体在陆家手里啊。这次爆这么快,为什么没人压?”

简若沉笑道:“因为这次是我家的,他们压不下去。”

张星宗失声惊叫:“你家的?星网也是你家的?你也太富了。”

简若沉失笑。

江鸣山最在意名声和面子。

今天过后,这些都将不复存在。

偷税漏税就已经足够江鸣山获刑。

更不用说带有即将发生的轮渡大劫案。

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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