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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幕后指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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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长兴府尹署。

一间专门讯问疑犯的屋子里,烛光沉暗、狭窄拥挤。

薛元诏和录事坐在同一张长凳上,薛元诏主要问话,录事负责记录。

二人对面是刚从邧门坊抓回来的黑衣人,被两名差役一左一右“摁”在一个矮凳上。

黑衣人身后还站了两名差役,以备有需。

薛元诏用手指敲了敲身前的条案,开始对黑衣人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跟邧门坊老两口子的家里一样,黑衣人还是不回答。

“你为什么要藏在别人的家里?”

黑衣人不回答。

“你为什么穿成这副模样?”

黑衣人不回答。

“我问你的话,你都不回答,你是害怕什么?”

黑衣人不回答。

薛元诏笑了:“你越是不回答,越是说明你心里有鬼。”

黑衣人根本不在意,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始终保持沉默。他认为只要保持沉默,就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薛元诏直接问了:“四天前,有人在街上袭刺左尚书令,那个人就是你吧?”

黑衣人依然沉默。

“你为什么不否认?是我说对了吗?”

黑衣人继续沉默。

薛元诏不打算费口舌了,厉声道:“就算你不开口,我照样有办法验证你是不是凶手!”

“是么?”黑衣人终于第二次开口了,语气不屑。

薛元诏告诉屋内的四名差役:“把这个人左腿的裤子挽起来,挽到膝盖以上。”

黑衣人听到这话,心里先是惊讶,而后开始慌了。

四名差役本想直接挽起他的裤子,刚一动手,被他拼命反抗。

四人只得将他从矮凳拖到地上,死死摁住,一人动手将他左腿的裤子挽到膝盖以上。

薛元诏取了条案上唯一也是整间屋子唯一的蜡烛,起身走到黑衣人跟前,仔细观察黑衣人的左腿。

烛光下,黑衣人左腿的两排牙印清晰可见。

薛元诏观察完了,回到长凳上。

四名差役又将黑衣人“拎”到矮凳上摁住。

薛元诏继续问话:“你左腿的伤,是你行凶当天,被那个驾车的车夫咬的吧?”

黑衣人的身体抖动了一次。

“你左腿的伤,是被人咬的。那是人的牙印,十分明显。除了当日咬你一口的那个车夫,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会在你的腿上咬一口。总不能是你自己咬的吧?”

“你说什么车夫?”

“除了当日为左尚书令驾车的那个车夫,还有哪个车夫?”

黑衣人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已经见过当天的两位事主了,但是还想做一次最后的抗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那个车夫咬的呢?”

薛元诏早就想好了应答:“这个再简单不过了。我可以把那个车夫叫过来,让他在你的腿上再咬一口,对比两次的牙印就知道了。”

黑衣人一听这话,知道赖不掉了,脑袋耷拉了下去。他后悔当日没有一刀把车夫砍了。

“要我把那个马车夫叫过来吗?”薛元诏问道。

“不用了。”黑衣人低着头说道。他不想白白又挨一口咬。

听到这三个字,薛元诏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其实你也不用过多担忧。你那天只是轻伤了左尚书令,也没有杀死车夫,并没有背上人命。你不用担心承认了会被杀头。”薛元诏继续突破黑衣人的心理防线。

黑衣人抬起了头。

“另外,我想你应该不认识左尚书令,不会无缘无故去害左尚书令,必然是受人指使。只要你说出背后指使,甚至还能被从轻发落。不管你承不承认,就凭你腿上的伤印,都可以将你认定为凶手。但你如果隐瞒幕后指使,则要罪加一等,从重发落。如何取舍,我想并不难。”

薛元诏一番话,帮黑衣人将利害捋得清清楚楚:不管承不承认,就凭左腿上的伤口,自己都是那日的凶手。说出幕后指使,从轻发落。隐瞒幕后指使,从重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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