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那个假船长也是，你马督察还是，就没有别的话可说吗？
最好什么都别说，最好也别来烦我。
我笑了，端起咖啡示意他们也喝，自己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我翘起一条腿，放松地斜靠在沙发上，“好啊！说来听听，马督察有什么想法？”
马督察笑了，“不是我有什么想法，而是现在大环境就是如此，缅北的一些产业，已经严重侵害了我们国人的利益，所以，我想，如果林先生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就让一些想要回国的中国人，尽快回国。不然我们会以偷渡、非法滞留的原因，对他们发出通缉令了。”
“您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证据，认为我的产业里，有这种人存在？还是说……”我瞥了眼宋槐，“……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对我不利的话。”
宋槐的脸色又变了，但始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马督察呵呵地笑了，“我们只是做善意的提醒，毕竟这些人主动回国和被遣送回去，意义完全不同，也希望林先生配合。”
“你这是咬定我们这里有这样的人了！”我也笑了，微微侧身，“阿风，去！发个通知，让我们所有产业进行自查，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立刻解除合同，移交给马督察，顺便对我们造成的损失，对中介公司进行追讨。”
“好，我这就去！”秦风看了马督察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和马督察都心知肚明。
他做样子，先礼后兵，我也做样子，礼尚往来。
我起身，走到窗子前，看着对面宋念祖的园区。
上次马督察带人来查，他们就把猪仔连夜转移走了。
我们用移花接木也化解了调查。
而后，宋念祖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大事，又继续使用这里了。
我看过宋念祖出现过几次，不知道宋槐知不知道。
我转过头，笑着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指着对面笑道：“马督察，还记得对面那栋楼吗？”
宋槐顿时紧张不已，试图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最后才说了一句：“马督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不要去下一家？”
马督察说了句：“稍等！”后，起身走到我身边，“你说对面？上次我们打击诈骗园区，就是这里！”
我点头，“没错啊！当时我从路上路过，也亲眼见到了，当时那个场面……啧！”我摇摇头，“阵仗真大！”我回头看向宋槐，“宋爷，是不是？”
宋槐已经开始冒汗了，对我愧疚的同时，生怕我报复他。
“那是！”他努力想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是裴家，裴家搞的，对，当时裴家损失惨重。”
马督察看看他，眼神犀利，但没说什么，反而继续跟我聊着。
“你说的裴家，不就是后来当选自治区主席的裴文山他们家族的？”
我笑着点头，心里暗道：你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们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和势力分布。
他“啊”了一声，点点头，“好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对面看看去。”
宋槐急了，这一过去，看守直接给他敬礼，叫声“宋爷”，不就全露馅了？
他猛地站起来，说道：“马督察，对面现在似乎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园区还是其他正规企业。不如我们按计划先去下一个地点，对面，等我们回去，搞清楚里面的情况再去也不迟！”
我看着宋槐急成那个样子，笑了。
我这么做，就是故意点你宋槐，想要给我找麻烦，你也要把屁股擦干净！
目的达到，我见好就收。
“宋主席说得也对！”我说道，“还是先搞清楚再说也不迟。反正不管如何，我这里会全力支持马督察的！”
马督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在我和宋槐身上来回看了看，点点头，“好，那就按原计划吧！我告辞了，如果林先生这里有什么发现，希望能及时跟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