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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员的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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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XN40:荒芜之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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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北小路真昼没再说话,降谷零也理解了他的意思,他们两个在这里停留太久,已经引起了前面的人的注意。

朗姆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如果波本不是警察那边的卧底,他该不会是某个教会派来的人吧,刚才波本站在夕阳的光辉里,加上他那头灿烂的金发和抱着的道具北小路真昼,看起来就像是个神圣耀眼的天使。

天使波本回过头来,还是那样锋利又恭敬的眼神,黑暗里浸润的刀剑,圣洁的气息荡然无存,就算他收起了自己的爪牙,朗姆也不会错把温顺的狮子当成是一只大猫。

太好了,刚才就是错觉而已。波本怎么可能是天使呢?

波本是不是天使这件事有待商榷,但阿里高特一定是恶魔派来的混蛋,就在朗姆沉思的时候阿里高特已经跟波本招手,说:

“波本!快来,我们知道北小路家在哪啦!哎,你是对神学感兴趣吗?我记得朗姆先生四五年前很喜欢研究这个……”

朗姆:要不然还是把他丢出去吧。

“我对神学不感兴趣,”降谷零说,“我只是想在死亡之地建立的教堂,

毕竟教堂盖在这里更像是一种信号,一种乌鸦从这里撤离但永远注视着这座城市的信号。

阿里高特很懂地点点头,吟诗一样装腔弄调地说:“我懂,枪杀玫瑰白骨生花,天使亲吻他的脚踝。”

降谷零:……?

朗姆:……?

北小路真昼开始吸气,他不能笑,至少不能让这群人察觉到他刚才跟波本的交流。

可阿里高特已经非常自然地开始了他的演讲,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全然没注意到漆黑的朗姆提着手杖走到他身后,然后邦的一下就敲下来!

阿里高特应声倒地,朗姆则恢复了他带着两颗龅牙的优雅笑容,说:“走吧。”

保镖拖着脑门上多了个包的阿里高特,降谷零抱着依旧假装昏迷不醒的北小路真昼,他们在诡异的沉默气氛里往小镇的另一侧前进,那是被大火烧灼后依然没有恢复、也几乎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刚才有位老人告诉了他们北小路家的地址,还说很久都没有见过那群孩子了,几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连续的惨案,琥珀川国中的学生接连不断地意外死在各种地方,但警方无论怎么调查都得不到结果。

后来甚至发生了大火灾,无数人死在这场火灾里,住在琥珀川的人也就陆陆续续都搬走了。不过幸好这里算是附近的交通要道,还能重新发展起来,现在的居民大多数都是事故后因为各种优惠政策和低廉的房屋价格搬来的。

“北小路家,我记得那家在火灾的时候早就……你们恐怕找不到什么东西了。”老人摇摇头,有点怜悯地看着这一行人。

事故后他见多了来寻找亲友或者刚刚听说这里发生火灾,想要来收拾遗物的人,到今天还断断续续有人前来,但每个人都是带着期待的表情来,然后灰暗地离开。

那场大火吞没了一切,包括能留下的所有东西。活着的人也随死去的人离开,再也没能回来。

北小路家。

层层叠叠的黑色瘢痕攀爬于墙壁,荒草丛生、青苔覆盖的庭院早就分辨不出昔日模样,半开的大门、破败倒塌的主厅、被烧焦的木料和四处结网的蜘蛛昭示着多年未有人拜访的事实,唯有依旧挺立的焦黑老树正向这群久违的来客表示欢迎。

阳光和灰尘混合着弥漫在空气里,潮湿的水汽和坠落在漆黑水面上的夕色带着陈旧的焦烂味道,被惊动的群居小动物正从角落里飞快逃离,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该醒醒了,我们的公主。”

被拖着来的阿里高特活蹦乱跳地站起来,自顾自从波本手里把人抢走,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就把北小路真昼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

北小路真昼本来是想演一下的,但当水顺着往肺里灌,他开始挣扎阿里高特却继续用力把他往下按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人是真的想他死吗?!

“阿里高特!”朗姆及时打断了这场暴行。

没人打理的观景池冒出泡泡,阿里高特的脑袋上多了包包,北小路真昼差点被淹死的时候终于被降谷零拉回来,他一边咳出卡进肺里的水一边看朗姆追着阿里高特打,场面有点滑稽,但笑不出来。

“乌丸集团盛产神经病,哈?”

北小路真昼刚才真以为要去见他在地下的老同学了,阿里高特明明意识到他在挣扎人也醒了就是不松手,他又咳了两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降谷零。

降谷零看了一眼那边,又看看还没缓过来的幸村,小声说:“我不是原厂的。”

乌丸集团盛产神经病跟他公安警察有什么关系,虽然他确实觉得这组织里盛产神经病来着,一个比一个病得厉害,特别是琴酒,还有莱伊。

北小路真昼缓过气来的时候,朗姆和他的快乐小狗下属还在满院子里乱跑,阿里高特轻巧地辗转腾挪踩着长满青苔的箱子和烧焦的横木跳来跳去,朗姆被绊倒摔了两跤,场面一时间非常欢乐。

朗姆的保镖向降谷零和北小路真昼看过来,因为这俩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自然了,就习以为常地以为他们在讨论阿里高特,没吱声。

“所以这里真的有……”降谷零望向这座被烧毁的建筑,已经在想是否要在这里动手除掉朗姆了。

“没有啊,”北小路真昼依旧小声回答,“这地儿也压根不是我家啊。”

他家在那边的教堂

就那个人的作风怎么可能会留下他存在过的证据,在乌丸真夜逃离的时候就将一切痕迹抹除,不然他刚才为什么要特意往教堂的方向看两眼?

谢邀,人在琥珀川,刚下飞机,发现老家没了,问题不大,本来就不想留。

“那这里有什么?”

“我当年埋的炸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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