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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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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我等的证据,她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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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主审官周丞宣布开堂,周围“威武”的水火棍敲打声停歇,鼓声也安静下来。

公堂敞开的大堂外,在外头等候的,受邀前来观看这场大热闹的各衙门官员也蜂拥而至。

威严庄重的气氛,登时弥漫全场。

饶是赵都安,也不禁双肩一沉,察觉到无形威压降临,循着感应望去,威压源于公堂上“明镜高悬”四字牌匾。

这是一件法器?镇物?

似起到威慑犯人心神功效……赵都安尚有余暇思考这些。

“砰!”

高堂之上,身穿绯袍,头戴乌纱的周丞眉头“川”字纹皱紧,拍下惊堂木:

“赵都安,今日三司会审,你胆敢藐视公堂?来人,将人犯坐席撤下,押解跪下!”

赵都安扬眉。

这么急么?上来,便是迫不及待的下马威……

若非太多人关注,他毫不怀疑:

周丞会从公堂上写着“执”、“法”、“严”、“明”的四只签筒中,抽出最狠的红头签,先给他十大板杀威棒。

“且慢!”

陪审席上,面庞冷峻的马阎抬起眼皮,沉声道:

“周廷尉,案子尚无定论,起码此刻,赵都安仍是我诏衙缉司,亦是白马监使者。”

周丞还记着上次的仇,横眉冷对,冷声道:

“马督公,今日会审,本官乃主审官,我大理寺怎么审案,还轮不到诏衙指教。”

甫一开堂,两个衙门就传出火药味。

互不相让之际,就听身旁,同样端坐高堂的袁立淡淡道:

“审案要紧,二位不妨各退一步,撤下座椅即可,至于跪伏,便免了吧。”

旁边的刑部尚书也附和一声:

“袁公说的是。”

周丞皱了皱眉,今日审案,他可以不理会马阎,但对于同为三法司另两位,却不可怠慢。

当下,有差役上前,将椅子取走。

赵都安站起身,有些恋恋不舍,椅子都还没坐热乎……

堂外。

观摩这场会审的人们彼此对视,梨花堂的锦衣们站在后头,难掩担忧——周丞这个开场,便来势汹汹。

……

审案继续。

周丞冷声道:

“今日,三司衙门会审武官赵都安奸杀民女苏红玉一案,现宣读案情。”

左侧陪审席上,青袍大理寺丞何正起身,念诵卷宗:

“日前,有民女苏红玉叔父婶娘,擂鼓鸣冤……”

苏红玉?赵都安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依稀回忆起一個女子。

昔日王家宴席上,曾献上歌舞,他印象很淡,只记得那女孩年纪不大,舞姿曼妙,是下过苦功夫的。

自己醉酒被推入房中时,对方曾试图撩拨他,却被身为舔狗的“自己”绑了起来,丢在一边。

离开王家后,便再没关注,更不知道,这个跳舞很好的女子竟因“自己”没碰她,而被王山迁怒,非但遭到暴力凌辱,更驱逐出王宅,不久后死去。

死后一年的今日,更因为要对付自己,而被周丞重新拉了出来,当做工具。

人命如草芥……

这时,何正宣读完毕,周丞喝道:

“带原告!”

外头,有官差领着一对中年夫妻上堂,男的商贾打扮,女的面相刻薄。

此刻登堂,吓得“噗通”一声跪地,周丞和颜悦色道:

“尔等且将原委详细道来。”

男人应声,好似早背好了台词般道:

“小人乃红玉叔父,红玉幼年父母离世,我们代为抚养,后送她去学歌舞,做了歌伎……偶然被富户王山相中,纳为妾室……”

堂外,不少人闻言微微皱眉。

在大虞,歌舞伎并非“妓女”,是真正卖艺的女子。

但虽如此,却仍是下九流的行当,这夫妻二人看穿着打扮,也非穷苦人,却将亲侄女送去当歌伎……可见亲情淡薄至极。

男人继续道:

“去年八月,红玉突然被王家奴仆送了回来,说在王山相公休了。

当时身上多有伤痕,明显是被玷污了,神情憔悴……我夫妻找人医治,本已转好,却不想后来莫名死了。”

说这话时,赵都安注意到,许是牌匾威压作用,他略有心虚。

事实上,苏红玉送回时,的确遍体鳞伤,但他夫妻只恐其得罪王山相公,压根没去医治,吃喝都懒得送。

苏红玉病痛饥饿交加,才香消玉殒。

周丞又审问两句,道:

“传唤医师,仵作。”

官差又领着两人上堂,一个自称是当初给苏红玉诊断的医师,一个乃是这两日,挖出苏红玉遗体验尸的仵作。

前者指认苏红玉病情本不重,死的蹊跷,后者称其死因,疑似窒息。

话里话外,意指苏红玉被灭口。

“传秦俅,”周丞再道。

这时,身材矮小,虽穿着皱巴巴绸缎衣裳,但依旧难掩身上拷打伤势的秦俅被带了上来。

其甫一上堂,两只小眼睛茫然惊恐,等看到赵都安,嗷的一声跪倒就要扑过去,却被官差拽住,涕泗横流:

“兄长救我……”

赵都安有些动容,没想到自己这狗腿子成了这般模样。

“秦俅!本官问你,当日是否与赵都安在王宅宴饮,目睹其与王山一同去了卧房?”周丞冷漠道。

秦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眯缝着眼睛打量一位位高官,战战兢兢:

“是……但小人没看到赵使君他……”

周丞厉声打断:“你只要回答是不是?”

“是……”

“本官再问你,赵都安是否在王宅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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