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气充斥在店面里，熏得褚粟依有些头疼，她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对不起，老板。”小工人连忙起身鞠躬道歉后，拿扫帚扫掉玻璃渣。
“没事。”褚粟依出了屋子，在门口晾着自己一会儿，终于感觉头脑清醒些了，她看小工人有些沮丧，她突然有点好奇，又问道：“这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香水。”小工人将地扫干净，“这个东西可金贵，平时要几个大洋才能买那么一小瓶，今天有家店上新了，买东西就送小拇指大的一支，我才敢想。”
“香水……”褚粟依平常逛街的时候也听过有店里宣传，不过她以为是那种线香、香膏同一类的东西，倒也没有在意过。
小工人收了玻璃渣进簸箕，正要拿走扔掉，却被褚粟依拦住了。
褚粟依挑了一块儿碎渣，回了屋子。
回到屋子，她拿出箱子里的香膏，对比起来。
与香膏的内敛不同，香水的香气猛烈而张扬，一点点就能直冲人的天灵盖，在香水刚摔碎的那一刻时，除了洗脑的香味之外，还有浓郁的酒味。
酒味也不是酒香，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呛人的味道，大概是酒精，褚粟依想到这里曹珩年跌打损伤总涂的那个酒精。
她又闻了闻玻璃上的香水，也没过多长时间，但她好像发现，香水的味道，有点变了。
她不信邪，又仔细闻了闻，确实，跟刚才的味道，有些差别。
真是神奇的东西，褚粟依打算第二天好好去其他铺子里探探。
第二天，褚粟依起了个大早，风风火火地来到一些香品铺子，买了两瓶香水。
她仔细研究香水包装上写的字。
前调、中调、后调。
褚粟依想着，这大概是自己昨天在不同的时间会闻到不同味道的原因。
这和香膏属实不一样，香膏除非因为人身上的温度差异，否则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味道。
她先打开一瓶香水，按包装上说的，往手腕上喷了一柱，馥郁的香气顺着手腕的温度在她身上萦绕。
她就着香水的前中后调，仔细辨别，大差不差，但总归是和精油的芳香有差异的。
“美是多维度的。”褚粟依又默默念叨着那句话。
“既然如此，嗅觉为何不能发展一下美呢。”褚粟依收起香水，又出门买了一些调成香水的原料——香精。
她打开几瓶闻了闻，确实如她所想，大部分香精不是真正的精油，而是以不知道什么的技术去合成的，细闻还是会发现，和香精上标注的味道是有一些差距的。
她根据自己的想法，把几种香精滴在一起，混合到一个其他的瓶子里，稀释过后，有尝试闻一下。
这不闻不知道，一闻差点熏吐了。
这几种香精好像并不和谐，所以并没有起到什么好效果。
看来这里文化大着呢。褚粟依想。
又过了一天，大家发现苾琬居门口挂了一个牌子：招募调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