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季程程反驳：“明明比课本里好看多了。”
两人眼睛没离开眼前的长城，嘴巴倒是先吵上了。
季挽澜拿过顾承宴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你们站好，我给你们拍张照片。”
季乐乐抱住顾承宴的脖子，亲密地贴在他肩膀上，三人的身影定格在小小的四方相机镜头里。
看着相机里的人，季挽澜嘴角不知不觉地往上勾起。
拍了好几张后，顾承宴把两个孩子放下来，接过相机，对季挽澜说：“过来一起拍。”
“啊？”季挽澜有些惊讶：“没人拿着相机怎么拍？”
“放墙上就好了。”顾承宴找了个相对平整的墙面，把相机架在上面，设置了倒计时。
一家四口都很好看，路过的人忍不住频频望过来。
拍第二张的时候，顾承宴转头看向一直盯着镜头的季挽澜，在倒计时结束前一秒，凑过去亲在她脸上。
季挽澜整个人愣住，等顾承宴去拿相机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捂着刚才被亲过的地方，耳朵有点热。
男人翻看刚才的照片，将相机递给她看：“刚才这张最好看。”
季挽澜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呛了一句：“是吗？我不觉得，我觉得这是最难看的。”
“你这种反应叫恼羞成怒。”顾承宴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把脸往她面前凑了凑：“你要是觉得吃亏，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
季挽澜一把推开他，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大可不必。”
两个孩子站在旁边没出声打断他们，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
有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插进来：“阿宴，这么巧，你也来看长城？”
顾承宴抬头，看到秦沐雪时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嗯，你怎么在这？”
自从他回了京市，秦沐雪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和借口跟他偶遇，要不是两家父母是故交，而且顾氏和秦氏又有合作，他也不会这么忍着她。
秦沐雪的视线若有似无地从季挽澜身上扫过，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我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来看长城最好不过，所以就来了，没想到还能在这碰见你。”
季挽澜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拙劣的借口她都听不下去了。
“那你好好玩。”顾承宴收起相机，对季挽澜说道：“我们再往前面走一走吧。”
“诶，等一下。”
秦沐雪急忙出声：“我一个人来的，我们都碰上了，要不然就做个伴吧，而且我也想拍照片，你不是正好带了相机吗？多拍两张才不浪费带出来的精力。”
顾承宴皱了皱眉，想拒绝，季程程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啊，那就一起吧。”
他伸手扯了扯季乐乐：“你的拍照技术最好，待会给秦阿姨拍吧。”
季乐乐秒懂，笑得人畜无害，天真无辜：“好呀好呀，那待会我来拍。”
秦沐雪表情一僵，她本想让顾承宴拍的，可是顾承宴不是很想理她的样子，她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好啊，那就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