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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年代从私人订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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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一肚坏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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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工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话里话外都在帮李茂还有他们车间的工人说话。

距离李茂他们桌子的不远处。

周志刚一脸铁青的握着手中的馍馍。

原本发起来的馍馍,硬是被握成了死面团子。

“周工,不要想太多,工人们说的,那也都是实话。”

一名跟周志刚同样车间的工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端着吃干净的饭盒,转身离开。

这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拱火的话一出,可是把周志刚给气的不行。

“李茂.李茂李茂!!!”

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李茂的名字。

就好像有一团火焰,在无声的燃烧着。

下了班,周志刚在家中安排了一顿伙食之后,心中有着闷气的他,摇摇晃晃的朝着胡同里的一个小摊子走去。

“老板,三两炒肝,两个烧饼,一瓶烧白。”

付了钱,找了一个被风的桌子,缩着脖子闷声喝了起来。

周志刚不是院里人。

在院里可没有能跟他聊天的。

“他姥姥的李茂!”

吃着吃着,回想着这些天遭遇的周志刚,红着眼睛狠狠的按了按手中的筷子。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旁边的不远处,刚刚付了钱的许大茂,正拎着饭盒站在那里等着新鲜出炉的炒肝。

顺着声音一看,惊奇的发现,这人竟然是周志刚!

许大茂的眼睛咕噜的一转,对着老板就又掏出了几毛钱,很是小声的说着:

“老张,带走的那一份等会在炒,再给我炒五毛钱的,我看到我们院的邻居再喝闷酒,过去陪一下。”

“你们院的邻居?

谁?就那个?那正好,你把这热好的酒拎过去。

这也是他要的。”

手中爆火了几下,将一碗炒肝,外加一瓶烫好的烧酒放到木制的托盘上。

“行,行,行,今儿我帮你客串一把服务员好吧!”

许大茂也不气,也不恼。

对于老张这个胡同里有名的苍蝇馆子老板,许大茂多少还是留着些脸面。

这里人来人往的。

但凡每天炒肝的时候多说几句闲话。

他许大茂就容易被人坑上一顿。

现在还不确定有没有后。

许大茂可得缩着脖子做人。

当然,面对傻柱的时候除外。

“啪嗒~”

都盘包浆的实木托板,跟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呦,这不是院里的老周么?

在这遇到了也是缘分,咱们拼个桌,一起吃一点?

放心,不占你便宜。

我也点了,等会还得给我妹带回去一份。”

许大茂乐呵的笑着,一边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想法,一边将周志刚要的炒肝跟烧酒摆到一边。

至于烧饼?

周志刚喜欢吃新出炉的。

新打的烧饼,还得几分钟才能出炉。

炒肝,烤肉,羊肉串,这种摊子旁边,总是有打烧饼还有下元宵,卖浮子茶的摊子跟着。

一家卖一家,互相之间不戗行,联动着做生意,谁也不占谁便宜,谁也不吃谁的亏。

一家老字号的炒肝馆子边上,肯定得有一家老字号的烧饼摊子。

要不然啊,就是吃这不对味。

“哦,我认识你,你是后院的许大茂是吧?

厂里的临时放映员?”

接过酒水,二话不说先闷头来了一口,斯哈着眯起眼睛,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炒肝的空隙。

周志刚才看清给他端东西的是谁。

厂里的临时放映员。

因为举报邻居,后来又改口,将原本立功的事,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人,周志刚是认识的。

就算院里没有人给他介绍,在厂里,他也听过许大茂的名声。

“哎,周工好记性。

我是许大茂。咱们拼个桌?”

也就在说话的时候,许大茂的那一份炒肝炒好。

老张扣着碗边,嘴里念念有词的给许大茂端了过来:

“我说爷们,让你帮忙端个东西而已,至于磨磨蹭蹭这么长的时间么?

我们这馆子,一共就一个托盘,你怎么拿走了还不知道送回来!”

这不是气话,只是生意人跟熟悉人之间常态化的贫嘴。

老京都人,还是挺喜欢打嘴皮子功夫。

用他们的话说,闲着也是闲着,侃侃大山聊聊天,磨磨嘴皮子又一天。

喝喝茶,抿抿酒,象棋篓子凑一宿。

“哎,看我这脑子,这不是给忘了么。对不住,对不住啊!”

等到老张离开。

许大茂跟周志刚又聊起天来。

“我说许大茂,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人是住在后院的吧?

跟我凑一起?

怎么的?不怕你们院的街坊邻居挤兑你?”

抬了抬眼皮子,周志刚略带不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也就是现在没有能说话的人。

放到以前,放到光字片,许大茂这种道德败坏的,周志刚连打交道都不带打的。

更别说凑到一个桌子上吃饭。

“挤兑我?

周工你看你这话说的。

都是街坊邻居的,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我听说,您这家里,已经愿意承担院里的公共卫生了。

说句不好听的。

我觉得之前李茂说的那句话挺对的。

只要你们家不搞特殊,跟大家伙都一样。

谁家闲着没事管你们家的鸡毛蒜皮?”

许大茂端着自己的炒肝,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来。

炒肝这东西啊,就得趁热吃。

凉了温了?

不弹牙不说,还容易有其他的味道。

而且许大茂这话也不是随便说的。

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赵志刚跟李茂不对付?

用李茂的话挤兑周志刚,这老小子一准会生闷气。

果不其然,就像是许大茂想到的那样。

一听到李茂的名字,周志刚端起酒杯,二话不说又给自己闷了一杯。

好家伙,一口炒肝,两杯酒!

喝的这么急,不上脸才是奇怪。

“别跟我说李茂,他姥姥的,不就是仗着自己进厂早的!

看不起我?

老子怎么说,那也是个工程师!

不搞特殊?私下里直接说不行么?

非得喊上一堆街坊邻居的跟我搞事?

我在厂里工作那么忙,家里的事都是我家老大在处理。

在我们老家,谁家不是自家管着自家的屋。

没人跟我说,我家老大怎么会知道?”

“哐当~”

第三杯下肚。

第三杯酒水下肚之后,周志刚这才有空往嘴里补了一块炒肝。

“是是是,周工这话说的有道理。

这事啊,李茂有错,院里的打架也有错。”

前半句顺着周志刚的话说了一半,许大茂口中的话锋转了转,不知道的怎么的,就跑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不过我听说,周工给厂里找到了一条调剂物资的路子?

听说能给咱们厂换来不少东西?

说是按照计划的话,咱们厂今年每个工人能额外分上一斤的肉?”

“对,是有这事。

我找的路子,我带人见的厂长!”

喝酒喝的太快,隐隐有些上头的周志刚,毫不客气的将这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全然忘记了,昨天跟蔡晓光商量那些话时候的担忧和窘迫。

“豁!这事竟然是真的?

我还以为是厂里的工人在那里胡说八道呢!

我说周工,这不声不响的,你这可是办了一件大事啊!

弄出来这么大的事,厂里就没有说奖励你什么的?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都是自己人。

看在咱们聊得还算不错的份上,您给我透漏透漏?”

许大茂抖了抖身子,装作震惊的模样,往后冽了冽身子。

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不容推迟的起身往老张那边又塞了几毛钱:

“老张,在给我来瓶烧酒。

给厂里的工人谋了这么大的福利,说什么我都得表示表示!”

说完这话,许大茂又对着周志刚抬了抬手:

“我说周工,这可不是贿赂,这是我代表厂里工友,对你表达的感谢啊!

一个人一斤肉。

厂里那么多的工人,为了这一条路子,周工没少吃苦吧!”

许大茂口中不停的吹捧着。

明明根本就没有受苦,可被许大茂这么一说,周志刚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泛起了委屈。

从在光字片的时候,周蓉在家里闹腾,说想要看一看京都的风光。

想要看一看门楼子,还有五点的朝阳。

那是自家亲闺女,就算这要求千难万难,周志刚也没有说出来一个不字。

当然,就算之后跟周蓉说要考京都的大学有关。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

周志刚这一路坎坷的心里历程。

拿着评级证书,在京都的厂里来回蹦跶。

到后面腆着脸找上片儿爷,请求他们家兑现当初的承诺。

别看片儿爷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可在周志刚的心中,还是感觉寄人篱下的那段日子无比痛苦。

特别是在遇上李茂之后。

就算最后成功的进入了轧钢厂,周志刚也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槛。

“是啊,我这可没少吃苦.”

眼睛水润着,在马灯的照耀下散发出莹莹闪光。

店里不是没有灯。

但是到底是活动的桌子,还是拿着马灯照着吃比较方便。

顺带着,还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热量。

看着眼里真的泛起水润的周志刚,一旁的许大茂心里却是忍不住的泛起了嘀咕。

这流程.不对啊.

别看许大茂刚才说的多感同身受,可作为厂里的宣传科一员。

许大茂自然有许大茂的消息来源。

对于这件事吧,许大茂不说全部都知道,但是至少还是知道周志刚没有用多少力。

心中的嘀咕,并没有影响许大茂脸上的唏嘘:

“说的是什么呢。

所以说,这一瓶酒,周工说什么都不能拒绝。

就算我因为身体不能喝上几杯,周工也不能拒绝我!

酒水不值钱,可这里面工友拳拳感激,那可是贵重的很!”

许大茂口中不停的抬高周志刚。

恰好赶上老张用抹布拎着一瓶烫好的酒走了过来:

“酒水不值钱?谁说的?

我这酒,别看是散白,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路子。

不掺水,不加东西,一瓶好几毛,就给公家赚五分。”

“得,算我说错话了成不。

老张你这酒好,整个胡同里,谁不知道你老张实诚!

你看我说的这么好听,等会我给我妹捎包的炒肝,你多给我匀一两?”

许大茂拱了拱手,开口讨饶着。

“别别别,您还是别奉承了,亏的还是放映员,这嘴皮子够贵的。

连个吉祥话串子贯口都没有,就想从我着弄一两炒肝?

您这几个字,可比过去的那些大家归多了。”

两人打了个嘴仗,暂时没有客人的老张,一甩白色的抹布搭在肩上,摇头晃脑的往灶台旁边蹲了蹲。

冬天嘛。

猫都知道灶堂里暖和。

就在许大茂跟老张打嘴皮子功夫的时候。

一旁没有人搭腔的周志刚,已经吨吨吨的又喝了三杯。

“我说周工,你这么干喝不行啊!

我知道你节俭,家里孩子多,不舍得吃太多。

但是这酒喝的这么快,太容易醉了!”

许大茂眼底带着讥讽的笑意,嘴上却是担忧开口。

作为常喝酒的人,许大茂自然知道喝酒的人听不得什么。

“醉?我才不会醉!这才哪到哪!

在我们那疙瘩,谁家大老爷们晚上睡觉前不喝上一瓶的。

不喝一瓶,我们干活都不得劲~”

周志刚睁着有些惺忪的眼睛,晃着头,努力的控制着嘴里有些麻木的大舌头。

一听到醉这个字。

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许大茂把人给看扁了。

“是是是,周工是谁,那肯定是能喝啊。

不过咱们能喝归能喝。

我今天听厂里的工友说话,他们好像没有多少记着周工你的好呢。

可能我的接触面有限,但是吧,我听到不少工友都在说,周工你能拉来这路子,靠的全都是李茂手底下车间的产品够硬。

还说什么,要是产品不够硬,为什么光要这些,不要旋耕机?

当然,我这就是这么一听,周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这接触面就这么一点,说不准,厂里还是有工友能看出来周工的重要性的。”

见着周志刚杯子里的酒空了,许大茂赶忙拿起刚烫好的酒给满上。

正好的,在旁边新出炉的烧饼也烤好了。

一个烧饼里面卷着几片炒肝,就跟吃卷饼一样。

又能吃到烧饼的酥香,又能吃到炒肝的味道。

以前许大茂比较飘的时候,就喜欢吃烤肉的时候,用薄皮烧饼卷上,省钱,吃的过瘾,肚子又饱。

“哼那肯定.他们只是见识的少了些,以为李茂弄出来的东西多厉害多厉害。

经过我手弄出来的旋耕机,完全可以媲美原本的产品。

只要大队采用,一辆旋耕机,一上午就能顶一个大队干的活!”

周志刚嘴里歪歪咧咧的说着。

心里没有底气,但是并不妨碍他的嘴硬。

“对对对,我就是说嘛,周工弄的东西肯定厉害的很。

就是咱们厂都是工人,不知道那玩意的厉害。

光看着李茂弄的那边三轮,还有卡车什么的风光,却没有看到周工在地里的建树。

说真的,别看我住在后院。

但是我这心里啊,那是真的想替周工鸣不平。

哎呦喂,我这心啊,啧啧啧,也就是我现在一直在吃药,不能喝酒。

要不然的话,我这心里怄的气,说什么也得把这一瓶酒给干了。

真的,不骗你!

周工要是不相信,回头等我病好了,不用喝药了,我一准给你表演一个。”

许大茂嘴里惋惜着的同时,还不忘开口拱火。

唏嘘着唏嘘着,忽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了一嘴:

“对了周工,我听我在厂办的朋友说。

李茂他们那个多功能车间手底下,最近还要在挂一个车间,说是要去扩展卡车的生产。

这事您知道不?

不怕您不信,我当时听到这消息的第一瞬间,就想着,这职位该不会是给赵工你准备的吧?

卡车哎!

我听说之前的那个卡车车间,李茂就是认命了一个小组长监督管理。

这又多了一个车间,总不能在认命一个小组长吧。

这玩意可是高科技,普通工人玩不转,怎么说,也得赵工这样的工程师才能管的了吧?”

许大茂故作惋惜的说着。

酒意上头的周志刚,摇晃着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Duang”

一个没拿稳,酒杯的地步跟桌面碰撞,发出声响的同时,还顿的杯子里的酒水散落出来一些。

“李茂.手底下.卡车车间要扩张.?

这事保真么?

我怎么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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