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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魔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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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所谓改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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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你也没必要这么客气,你也算是他的恩人,那么拘谨做什么”

        “只是举手之劳”赵晋笑笑“算不得什么”

        “你挺谦虚,这些茶叶你要喜欢就都拿走吧,我还有”

        “不用了,这太贵重了”赵晋摆手,拒绝了叶玉好意。叶玉以为他是谨慎,也没多想。不过看他伫立纠结的样子,感觉似乎有什么事。

        “你莫非还有事找我?”

        “能否单独说几句”赵晋有些尴尬的看着镖局之人,这令他们很不满。

        “行吧,随我到后院吧”叶玉一手提茶壶,一手捏茶杯,慢悠悠踱到后院  看赵晋卖什么官司。

        “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给叶老板提个醒”赵晋似乎很犹豫。

        “啥事呀?直说吧”

        “我刚才看见王富贵来找叶老板,我觉得叶老板离此人远一些比较好”

        “哦?为何突然这么说”

        “其实有传言说王富贵不希望别人获得神鱼恩赐,所以勾结恶棍毒杀神鱼”

        “这不可能”叶玉摇头“他今天找我也是为神鱼被毒杀之事,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他应该挺重情义,知恩图报的”

        “其实我觉得传言也可能有问题,毕竟那几个恶人已经招供,没理由替王富贵遮掩。可是,产生这样的传言可并非因为人们单纯想造谣陷害他,而是因为厌恶憎恨”

        “厌恶憎恨?”

        “被神鱼恩赐的并非他一人,可是被百姓造谣的仅仅他一人,叶老板知道为什么吗?”

        “我刚从外地回来,我哪知道为什么?”叶玉也没兴趣天天关注他呀,幽魂也没有汇报什么紧急事件。

        “听闻叶老板您最不喜欢麻烦”

        “是呀”叶玉不知道他怎么说这个。

        “可是城里人都知道王富贵是您的朋友”

        “反正不是敌人,他是商人,抓住一切资源来为自己服务也无可厚非。我虽然不喜欢这种情况  却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他毕竟在大家眼里与您绑定了,他的作为可能也影响到您的声誉”

        “他什么作为?无非就是狐假虎威的卖茶嘛,商人嘛,不作恶就行,我会托人提醒他少打我的旗号的,多谢你了”叶玉有点烦赵晋了,这家伙怎么看着像眼红他人的小人呢?

        “我只是想说大家觉得你们关系密切,他的作为已经对老板您的声誉产生一些不好影响了。我本来不愿多事,实在是忍不住不说”

        “什么作为?你半天没说到正事”

        “他向官府递交了罗家多年偷税漏税以及虐仆之事,因为您的关系,罗家被官府从严处理”

        “和我有什么关系?罗家不也是罪有应得吗?”

        “是,罗家罪有应得,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在罗家因为重罚而缺钱之际,王富贵主动找罗家说愿意借钱给他们,条件是他们的茶店要低价出让给王富贵。如果罗家不同意,那么未来还会面临王富贵和叶老板更多的报复  罗家在此威胁下,不得不同意。”

        “你怎么知道?”

        “这是罗雪在监牢里说的”赵晋继续说“王富贵从镖局借钱把茶店弄到手后,并没有放弃对失去最赚钱产业罗家的报复。他雇佣地痞流氓对罗家进行威胁和骚扰,逼迫罗家低价贱卖所有产业后离开榆城。罗家自然不愿意,结果有天夜里喝醉的罗雪失手打死一个奴隶,然后次日就被抓了起来。根据罗家供词,那夜罗雪喝醉之后早早入睡,不太可能把门口奴仆打死。而且次日报案的乃是一个自称恰巧看见案件的小偷,所以罗家才没有办法掩盖事实。在罗雪被抓起来后,罗家也认怂卖了产业打算回故乡。谁知遭遇强盗,无一幸免。”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王富贵策划了对罗家的打击报复吗?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你们官府为何不行动?”

        “没有证据,报案的小偷失踪了,刺杀罗家的强盗倒是被抓住了,可是指使他们的也并非王富贵,而是已经消失的地痞流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有利害关系的只有王富贵”

        “你说的都是推测,即使是真相,那也是王富贵的复仇行动,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插手也不会在意”

        “我明白叶老板乃是高人,不在乎这种小事。可是现在官府侦办案子最大的阻碍正是叶老板,因为您与他的关系,我们不敢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对他用刑问话。即使大伙都知道是他做的,所以这对您名声不利”

        “我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你们拿我说事就太冤枉了。我觉得你们就是破不了案,乱找替罪羊。我强调一遍,任何人犯法都该由法律制裁,我不是官员也不是陛下,没有权力包庇任何人”

        “话虽如此,上官不这么想呀”赵晋叹气“此外,这个人与榆城茶商勾结,制定茶叶价格联盟,此事也引起不少问题”

        “他就算和茶商勾结,不还有官茶吗?他怎么可能搞成价格联盟?”

        “官方茶叶只批发,不做零售且不备顶级茶叶。他的价格联盟虽然能赚钱,但是得罪的都是喝顶级茶叶的权贵,那些权贵碍于您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

        “唔,怎么又是我的面子?我和他哪有那么好的关系?论交情,你俩比我还深吧”

        “我是不想得罪他,现在他与很多官员关系不错,王大掌柜早已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人物。听说现在还涉足赌场、青楼、高利贷,什么赚钱做什么。”

        “这才多久就混的如此风生水起,对比之下,我这丝绸店连个客人都没,惭愧呀”

        “叶老板开店就是个玩”赵晋笑笑“叶老板刚从外地回来,对于这些事可能都不知情,不过叶老板是个高人,真没必要替他背书”

        “唔,如你所说,他已经是王大掌柜了,哪还用的到我呀。你今日前来,该不会希望我对付他吧?他的这些行为在恶人遍地的榆城,似乎不算多么稀罕吧?”

        “并非如此,那罗雪着实卑劣可恨,可是罗家家破人亡也令人唏嘘。叶老板乃是高人,又与陛下是密友,若是叶老板继续与之友好交往,其必然会成为破坏叶老板和陛下声名的大恶徒。我知道叶老板高洁,斗胆前来就是希望叶老板认识这个王富贵的真实面目,以免讨厌麻烦的叶老板被其引来更多麻烦”

        “唉,你也有心了,多谢了”

        “叶老板客气了,您这样的高人若是被恶人迷惑,那实在不是百姓之福”

        “你一个衙役,啊,捕快,思想觉悟还挺高嘛”

        “多谢叶老板夸奖,我也是见过太多人被恶人拖下水后由善转恶,成为人们讨厌之人。我既然有幸因王富贵认识叶老板,便有责任替叶老板多留心一些”

        “那真是多谢了,倒是这天云镖局竟然没人提醒我,看来不怎么够意思啊”

        “王富贵为天云镖局赚了不少钱,且不知您的态度”

        “是吗?”叶玉心想,说到底还不是功利二字吗?这赵晋跑来说这些,又岂会完全没有私心。

        “毕竟是您介绍进天云镖局的”

        “那依你所见,我应该如何做才能避免王富贵拿我做招牌呢?向天云镖局表明立场可行吗?”

        “这是起码举措,但是恐怕还不够。所有人都知道王富贵是因为遇见您才有机会改变命运的,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我认为最好由我们衙门彻查罗家遇难一案,这样才更能证明您不会包庇他”

        “那你就查呀,说过了,我不是官员”

        “上司不敢”赵晋叹气“此案缺乏证据,想抓人本就困难。若是您能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或许事情便好办了”

        “然后别人说我破坏法律,坑害臭狗吗?”叶玉摇头“我会向镖局表明立场,其他的事与我无关。我感激你的劝告,明日我会派人给你送一些丝绸表示谢意,不过我不干涉司法。无论是谁要做什么,都不要拿我当令牌”

        “我明白了,多谢叶老板”赵晋叹气“他要复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打击面太广了,那罗家家属有不少也只是奴隶,他们何罪之有”

        “唉,归根到底,怪我多管闲事”

        “唉,这也不能怪叶老板,只是那神鱼遇难,实在令人痛心”赵晋话里隐约透漏神鱼之死与叶玉有关的责备,不过叶玉也不好辩驳。

        “唉,我现在去镖局,明日就将礼物送到,请多准备些人卸车哦”

        “多谢叶老板”听闻要多准备些人,赵晋猜测礼物不少,心中欢喜。赵晋确实比不少人更有良知,也更有高情商。不过,京城恶人那么多,他这么替叶玉着想,不可能完全没有私心。次日,叶玉安排镖局送去五车绸缎和一百万铜钱。不过为了避免让人觉得叶玉和他关系多好,叶玉要求镖局以它们的名义来送,并禁止赵晋对外宣扬。

        叶玉向镖局表明立场后又找司法部的一些官员谈及此事,并再度表明立场。不过王富贵已经结识不少官员,并且他找的中间人早就死无对证,所以别人拿他也没有办法。而且论恶行的话,王富贵的事京城里根本不算什么,他和那些权贵比  简直是白莲花。所以直到某次叶玉需要傀儡时想到他并在事后消灭他为止,他一直都是一个作威作福的有钱人。他的命运确实因为自信而改变又因为贪婪而再度被改变。

        王富贵在头脑强大时仿佛机器人一般逼迫自己学了不少东西,在幽魂离开后,这些东西也没完全忘记。从目不识丁到博学多识,王富贵依靠的不仅仅是幽魂,关键还是信念。信念,真是可以让人成魔让人疯狂的好东西,叶玉非常感慨,于是决定前往榆城有信念之人最为集中的法蓝寺转转。

        这个寺的信仰者自称法师,无论男女法师都号称把一切献给名叫法蓝的神。这个在全国乃至周边都有无数信众的宗教出现在距今约三千年前,一名古老宗教神水教出身的大祭司创造了新教并留下无数经文。这个宗教在生活上没有什么禁忌,除了专职法师有不能结婚和远离血腥的教条外,普通法师基本上没有禁忌。不过在这个残酷的社会,做专职法师比做奴隶强太多了,所以法蓝教与法蓝寺从来不缺信徒与放弃一切俗世的专业法师。因为竞争过于激烈,大城市尤其是皇都榆城的专业法师基本上都是权贵家的孩子,他们在这里吃喝不愁,只要念经扯文就能无忧无虑的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法师们除了重大仪式活动在一起外,平常男女分开居住生活来避嫌和修心。叶玉不希望因为自己到来而产生什么麻烦的后果,所以他转动戒指化出铠甲覆盖全身,然后在铠甲发动透明化技能后从空中漂浮着前往。叶玉没有使用任何探索技能,只是单纯在建筑群上方转悠,看下面的信男信女们虔诚的进出祈祷。或许是因为叶玉没有深入调查,也或许是这里身在皇都受到诸多监视,也可能是因为它是总部而更**,叶玉在外面晃动时没有看见一边有钱人家常见动对奴仆打骂虐待现象。法师们似乎也真的很有慈悲心,不停的念着保佑苍生的口号。不过这里干活的多是较低等级的法师,而级别取决于入寺时的捐献以及其后的能力与是否得到赏识。所以这里有年轻人比年老者地位高的,也有原本家境相对不行却获得更高权威的。不过家里特别穷的似乎也轮不到来这里修炼,正如特别穷的信徒很难挤过富人堆来参拜一样。当然不是完全没机会,穷法师在其他寺庙证明能力后便可能被调来,富人也不是有空天天来和穷人抢位置的。看着下面信徒们恭敬参拜的样子以及那口口声声的慈悲与来世,叶玉明白统治者郑真为何重视它了。

        法蓝寺总部是真的很有钱,大殿里一大堆镀金神像,而宝物库不仅有不少钱财,还有一些金子做的塑像。叶玉尾随送钱财的法师溜进宝物库,从他们搬动塑像的姿势可以看出那金像是真的很沉。听税务官说过仅法蓝寺总部名下不用纳税的耕地就有很多,更别提还有免税额度外的大量耕地以及包括山野林地、茶坊客店在内的诸多产业。然后皇国每年还会给不少赏赐,达官贵人信徒们还会送来不少供奉,即使这样,他们还会派人四处募捐,连叶玉都不知道碰见多少次了。不过叶玉至今没给过一个铜板,以没钱打发他们的叶玉觉得那些自己吃饱喝足却接受穷人供奉的家伙真是比自己当年坑人过分多了。他曾经故意问郑真,前朝也对法蓝教极为尊重并有诸多赏赐,为何他们皇族遭难时,法蓝寺的高手们不肯出来回报恩义?虽然这话把郑真置于坏人立场,但是郑真也明白叶玉要表达的再多施舍也没用的意思。不过信徒太多,即使郑真认可叶玉说的有道理,他也不好随便改变政策,最多是避免太频繁而太多的赏赐而已。

        强买自己的魔晶才出那点铜钱,给法蓝寺就大笔金银施舍,叶玉看着穿着锦衣的高级法师,心中想及此事,开始有些不爽。他转向习武场,这里是习武护教的法师修炼之地。以叶玉目测观察得出的结论是这里不乏实力不弱于天云镖局最优秀那些镖头的武者。按照习武场上之人的身份和等级以及这些人占寺的比例,这里必然存在大剑师或者大魔法师这种高手,而他们坐视重视他们曾经的皇族和那个权臣的覆灭,并且与下手一向果断狠辣的郑真友好相处。既然武功不错又以超然物外自居,想必作为棋子而被算计时也能坦然应对吧?叶玉冷笑着,搜寻着可以利用的目标。这里当然也有一些纯洁而简单的人是发自内心的信仰并行动的,不过怀有恶意而未暴露的也不少。叶玉虽然不打算摧毁这个郑真看重的类似国教的组织,却也看它如此轻易敛财有些不爽。

        努力尚且未必有回报,这些人嘴皮子一张就能赐予他人回报吗?那些前来朝拜之人有试图寻找希望的,也有试图洗刷罪恶的,叶玉无心搭理那些用自我想象麻痹自己的家伙,认真研究着这里的一切。叶玉有一个计划就是先以私人所有的形式获取数座山脉,然后利用与皇帝关系得到对那个地方免税独占之类的权益。再然后适当引入魔物或者部下,那里就变成事实上的魔王独占区。如果时机合适,更可直接建国。不过他希望这一切事件发生的比较自然,而这就绕不过对皇帝施加够大的恩情。此事并不急,不过多一些准备手段,多一些可选方案,这总不会有错,毕竟一次重大施恩然后获得利益总是难免可疑。

        离开法蓝寺的当夜,叶玉回到使用海盗进行粮食种植的海岛。距离当初为了积攒物资而来到这些无人群岛并种植粮食作为保值货币已经过去数年,前不久部下将戒指中的纸张和从多仪国弄的其他东西拉到大陆另一边的国家海港兑换成粗布,又拉回换回丝绸,现在戒指里除了金银外的初始物资便只有丝绸与粮食这两样永远不会像前朝旧币一样永远失去价值的东西。当然还有一些海盗船所化的木炭,那些正扔在榆城院中慢慢使用。丝绸店虽然生意不好,但是用丝绸付款或者做人情是绝对不会过时的。至于粮食,它永远不会失去价值。当初在拥有金银的情况下准备这些物资是准备在乱世作为帮助身边人的手段,例如为自己工作的仆人以及提供自己所需的供应商。只要从其他地方采购一些同类物品就能模糊来源的使用和帮助身边人,这样也能避免被通货膨胀牵连,不得不花高价冤枉钱买物资的不爽心境。不过郑真的治理能力确实比之前的权臣强太多了,不管未来如何,现在叶玉打算把戒指的物资消耗掉,完全没必要让人怀疑自己会凭空变出需要劳力才能出现的物品嘛。这种怀疑会导致人们对叶玉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并带来麻烦,叶玉因为对此担心而一直觉得使用魔法储存日常物品不合适。无论金银还是其他物资,把它们放置于合理且随时可以被人检查的地方,并且都有着明确的来往记录和原由,这才是真正的低调入世。

        当初离开榆城寻找书样时曾来到这里使用部下进行分身后在数个岛屿用践踏和焚烧的方式弄出道路,然后选择一座大岛挖出山洞后使用木炭对内部进行焚烧和熏黑。山洞内还修出一些台阶的样子,然后在一些假设为房间的地方放置从榆城典当行那里采购的旧木门与桌椅并焚毁。这里就将是叶玉所言师门所在地,而这里数个岛屿最外围的一个小岛上同样挖洞布置了一个叶玉练功居住地。如今这里焚烧的痕迹也具有一定历史感,仿佛真是遭遇劫难的古老师门。不过这里再逼真也欠缺真正的人气,叶玉虽然放弃了这里,岛上还有不少谷物甚至果树在独自顽强的生长,所以住人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能否耐住寂寞了。

        这里成为无人区的唯一原因就是偏远,所以如果想不留痕迹的引入人口是很不容易的。如果想做到更多的真实性,就必须让来此之人自由的生活,而这可能导致他们留下自己是如何来此的记录。这里实在太偏了,即使是使用恶劣气象也不至于让海盗们来到这里,所以叶玉决定强行裹挟一些罪犯过来。这事对于叶玉而言毫无困难,他召唤幽魂操控了一船海盗,随即这船海盗在外海攻击了另一艘海盗船,并把他们关入船舱后灌下昏**。接着接近岛群附近后把那些海盗用草绳捆绑在一起后,令昏睡魔法失去效力,而昏**的作用也已经过去。随即使用气象魔法,被捆绑的海盗们惊恐的从船舱小窗看着外面黑暗的海面像群山翻腾一般。海船不断被推向天空又掉落,被幽魂操纵的海盗发出恐惧的尖叫声。这样的天气之下,海船自然无法辨别方向,海盗们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被幽魂操纵的海盗们带出被关押的海盗,然后装模作业的对大海跪拜行礼后把被手被捆绑的海盗们扔进大海。随即一个大浪冲来,离开不远的海盗船支撑不住而倾倒,幽魂操控的海盗们尖叫着跳入大海。海水中幽魂操纵的海盗挣扎几下后便被幽魂杀死而沉入大海,那些被捆绑的海盗有些沉没,而更多则被这股浪冲向岛屿岸边,掉落在沙滩上。风浪又持续了半个小时才减弱并逐渐消停,抵达陆地的海盗有些聪明而顽强的家伙拼命向岛内跑,有些则因受伤而被持续的风浪吞没。事后抵达岛屿的不过五六个海盗而已,这个岛上有可以做木筏的树木以及假设是叶玉师徒用过的山洞,未来他们一定会发现其它岛屿的山洞。虽然山洞里什么也没有,不过那座岛上有些野生的牲畜,他们在做好木筏进行探寻周围环境后,早晚会发现那座岛并移居过去。等到这里的人气痕迹足够应付来此的客人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一步利用此地曾存有宝物的招牌做事了。

        叶玉没有留部下监视岛上的状况,也完全没此必要。他从榆城的宅院出现,然后以准备自己烧些木炭的理由购买原木。在浓烟中,那艘本来沉没的海盗船化为木炭,然后和其他存在院子里的木炭一样被剑气切碎至难以分辨形状的颗粒,接着进一步加工成蜂窝煤后堆放。在那之后,他的部下把原木加工成一艘货船,然后化身为人类从海上出发进行贸易。首先是把粮食拉到几个较大的港口低价出售然后拉回坛子和丝绸。这些粮食之前有一些扔给难民,有一些混合收购的粮食作为额外工资送给了刘艳、媒婆以及她们找来的工人,还有不少用来酿酒,装在从平宏城买来的坛子里。这些酒经过蒸馏提纯后度数很高,叶玉称其为火酒,之前从未正式售卖。新拉回的坛子部分和订购的辣椒与蔬菜一起变成泡菜,部分和还没卖的粮食一起变成烈酒。

        叶玉不打算开酒坊,不过倒是想看看那些酒中仙们到底有多少酒量。所以在幻影兽小叶带着船只前往距离相隔较远的地方换酒坛时,叶玉的丝绸店正式开始出售名为火酒的高度白酒。他很想来个喝几坛就送多少钱的活动让那些在隔壁酒楼天天吆喝酒不够的家伙出丑,但是想到他们会吐到自己店门前就放弃了。酒的价格不贵,也就比榆城销量最好的酒贵一半而已,不过那些酒鬼们想要达到同样醉意可就太省钱了。

        和预想一样,传说中的叶老板卖酒引来无数买的起的人品尝。不过,同样和预想一样,那些酒鬼们大多没来买过二回。有人说酒壮怂人胆,叶玉觉得那只是因为他还没醉,借酒甩黑锅而已。真正喝醉的人是没有力量做乱来的恶人的,所以他看见那些借酒劲发疯的颇为讨厌。这些酒鬼自称能喝酒并在别人骂自己酒品差时不以为然,可是真要他们喝醉死,这些人又不乐意了。火酒的销量极差,不过秉持看戏心态的叶玉也不急,那些自称海量的家伙没有一个敢大口痛饮火酒的。在小叶完成粮食兑换工作并把木船加工为蜂窝煤后,叶玉一方面把泡菜通过监察部门的熟人送给衙役们做福利,一方面以销量差的理由把剩余的烈酒请镖局带到城门外,免费请过路之人品尝。不过要求品尝之人先付二十个铜币的保证金,然后无论喝多少都碗必须喝尽碗中酒以防浪费,否则不能取走保证金。这样避免穷人误以为是普通酒又吸引爱占便宜的富人尝试,同时隐身躲在暗处的叶玉还看了不少笑话。在那之后,酒鬼们仍然吹嘘自己的酒量并不乏借酒惹事的,不过没几个敢自称酒中仙了。叶玉以买不到酒的理由拒绝再次制作,即使那个酿酒的部分过程也有一些媒婆介绍的工人参与。

        荒岛的海盗们都开始耕地了,这些残暴的家伙虽然只有几人却仍然建立了压迫秩序。叶玉又正式采购了一批丝绸和乐器,然后暂时关闭丝绸店改为出售工匠们制作的非顶级乐器。其实虽然这个国家的奴隶比其他地方要相对好一点,但是奴隶毕竟是悲惨的。因为榆城乃是有外使居住的皇城,为了不脏皇帝颜面,榆城的奴隶又比皇国其他地方遭遇更好一点,最起码不会在大街上带着铁链给人当坐骑。和贵族掌权的国家比,中央集权的国家一旦出现贪好虚名的皇帝,最起码在政策上会对一些残酷之事做些限制,而后来的皇帝又不想表现的比他差,于是螺旋前进之下,这里的奴隶比很多地方都更被视为人。叶玉待在皇城虽然仍然目睹很多悲惨事件,但是比起在烟蒙王国所见,这里好太多了。不过,奴隶使者比不上主人拥有社会地位,即使其制作的乐器比主家更强,并更能赚钱也没用。除非获得主家恩赐或者被他人看重赎身,否则赚再多也和奴隶工匠没关系。媒婆能介绍的劳力都是自由民,其再穷苦艰难,最少赚的钱是自己的。这就是现实,无奈而凄凉,可是这个现实被大众所认可。叶玉的乐器店以普通价格出售普通乐器来保持低调,不过经常外出的他需要一个调音师来做店员,也需要一个技艺精湛之人制作他所谓的海外乐器。

        开乐器店的初衷是引入一些本地没有的乐器,这样他才能在拿出来弹奏时不至于令人太过讶异。不考虑类似钢琴这种无法让少数匠人短时间掌握制作方法的东西,单单是羊肠与丝帛弦为发声装置的琴以及竹木为材质动吹奏乐器就有不少叶玉喜欢而本地没有的。他并没有长久开店计划,不过这技艺肯定能赚钱养家,所以他决定买个奴隶并在一年后还他自由。而这件为了引入乐器而做的事又给一些人的命运带来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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