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天之骄女，现在一朝跌落神坛，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白苏淡淡的“嗯”了一声。
闻言，沈晚晚直接没忍住，缩着身子，但还是忍不住崩溃的情绪带来的颤抖，哭了出来。
白苏愣了一下，看着她：“你怎么了？”
沈晚晚没说话，只是哭。
白苏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顿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塞进她的手里，挺拔修长的身影这才站起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把眼泪擦干净，我先带你去找住的地方。”
少年的话音一落，沈晚晚的哭泣顿时停了一瞬。
她从臂弯里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白苏：“你说什么？”
白苏看了一眼周围，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指挥船夫在那里停靠，这才抽空回答沈晚晚的问题。
“斗篷穿好，我带你先去找个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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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停靠岸之后，白苏这才带着沈晚晚一起上了岸。
她选的地方人不多，灯光也比较暗，再加上沈晚晚披着她的斗篷，头微微低点的话，没人认得出她。
因沈城食人的事激起了民愤，在沈城被公开处以火刑之后，百姓们还是觉得不解气，成群成群的冲入沈府，烧毁了沈府，也把沈晚晚抓起来游街了一番，所以现在很多人都记住了沈晚晚这一张脸。
沈晚晚也是想到这一点，很害怕出现在城中，没想到根本没人认出她。
她跟在少年身后，看着面前少年挺拔修长的身影，心里忽而涌出一股感动。
她知道，白苏是为了照顾她才故意选择这么个地方上岸的。
走了一会儿之后，听到摊贩叫卖的声音，白苏突然顿住，想到沈晚晚流浪了几天，可能好几天没吃饭了，折回来又问沈晚晚：“先吃个饭再去找？”
沈晚晚目光有些迟疑。
诚然，她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
但她很害怕被人认出来。
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靠山了，也没有什么头衔加身，这些百姓们可以随意殴打驱赶她。
看出她的顾忌，白苏拉着她找了个角落光线暗的位置：“别怕，有我。”
随后掏出银钱递给老板：“两碗馄炖。”
“好嘞。”老板兴高采烈的接过，然后就开始准备去了。
等了一会儿，忽然一道阴影投在桌子上，沈晚晚吓了一跳，警惕的抬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抱在怀中的一只很乖巧的小奶狗。
再就是一张平平无奇却带着笑容的脸。
沈晚晚认识他。
白远书。
可她记忆里的白远书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
记忆里，白远书从来都不合群，给人的感觉也是阴沉沉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笑。
虽然那抹笑并不是对她。
白远书的目光在沈晚晚脸上停留了两秒，这才转到白苏的脸上去，嗓音温和：“看来我没看错，真的是小苏。”
白苏淡声喊了一句“大哥。”
白远书点点头。
沉默两秒，像是觉得有点不能忍，白苏道：“大哥直接喊我名字便好，这般称呼我……”
“不好吗？”白远书问。
“有点女气。”白苏说。
闻言，白远书愣了一下，随后才噗嗤一下笑出声。